几乎是同一时间,蚁王和金同时提出了问题。

众人经过这场混战团结了许多,也意识到乔惜的不一般,鉴于一开始就一直是乔惜在带路,这会儿大家也都非常默契的一直看向了他。

这些人,怎么说也是猎人协会里有名有姓的存在,只可惜他们都太有名有姓了,聚在一起就完全各自为政——配合是什么东西,都不存在的。

而作为未来蚁王的护卫,名为“尼飞彼多”的猫型兽人,此刻已经诞生。

小孩儿有些惊讶的侧了侧脑袋,一双大眼睛眨巴眨巴,顿了好几秒之后用一种几乎是肯定的语气道:“你认识金对不对?”

也没用多少天的时间——毕竟也算是关系到人类生死存亡的大事了——最终结果就出来了,乔惜并没有询问细节。

乔惜觉得这个世界科技的发展程度就很迷。

“怎么了?哪里难受?”

“大人……”

他眼睛对上伊尔迷幽深的不见一点儿光亮的瞳仁,语气中不禁带出了一些斟酌的意味:

——就说,他们揍敌客家根本就没有长得丑的。

所以目前不管是金还是乔惜身上,都没有任何可以用来联络外界的工具,所以要将这个事情通知出去,就必要亲自出去一趟。

乔惜挑眉,等着他接下来的话。

他觉得自己和揍敌客家这位二少爷真的是很有缘分了,以前没见过,倒是不知道揍敌客家还有这样有趣的人——可是比那些一个比一个更狡诈的杀手们有趣多了。

乔惜:“……你谁?”

——这不对啊!

小白并没有进去,只在门口指了指具体位置,就直接离开——找小黑去了。

“哈……”

乔惜是不懂得眼前这两个人这么兴奋的原因,不过他倒是也蛮有兴致。

他“但是”好几声,也没“但是”出个什么所以然来,最后只能皱着眉头,闭上了嘴。

若说没被那个妖怪打伤之前听到雪女关于奴良鲤伴近期生活状态的描述,山吹乙女怕就是要忍不住回去找奴良鲤伴了。

——真是个温柔的孩子啊。

“我不能。

可是对于人类来说——一个人类又能有几个十年呢?

蜃说出了一个过程很是温柔……结尾有些悲哀的故事。

乔惜盯着僧人看了一眼。

待到了宫殿门口的时候,许是觉得气氛实在是过于压抑,太郎突然指着宫殿笑了起来。

总而言之,设备是简陋的不能再简陋,条件是艰苦的不能再艰苦——特指对三郎而言,于是,好好一个元气少年,就这么几天下来,蔫巴的程度简直肉眼可见。

在看见两人的一瞬间,少年明显呆了一下,瞳孔微微一缩,眼睛里原本的焦急情绪蓦地染上了几丝惊惧:

他说的有趣,再加上说的还是和乔惜这位丰月神距离非常近的故事,山吹乙女听着听着也就入了神,渐渐的也能够插几句话问一些好奇的事情。

山吹乙女说了许多奴良鲤伴有多忙的证据,乔惜眯着眼睛瞧着她许久,冷不丁问道:“他变心了?”

可是为什么呢?

就好像你一直守护着一朵花,想等着它盛开,你等啊等,等了好久都没有开,这时候有个人告诉你,这种植物是不会开花的。

在没有成年之前,椒图就只能一直在蚌壳中沉睡,偶尔醒过来则会透过蚌壳的缝隙注视着外面的沧海桑田。

总之就是这半吊子的阴阳师远远的瞅见那鱼尾,当下吓得比村民们跑的还快。

——说起来有些奇妙,他总是觉得这里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花子却只有那么一个。

她手指动了动,想要坐起来看一眼门外。

这并不是一个多么新颖的故事,不过是司空见惯的,富商家的小姐和普通青年的恋爱。

乔惜将竹笛收了起来,又挂回了腰间,然后盘腿坐在了狼狈半跪在地面上的妖怪对面,沉吟了一下,道:“小生不过是想向你打听一个人。”

听完知子的叙述,乔惜忍不住就发出了这样的感慨,不过不管怎么说,现在更重要的事,还是要先找到佐藤真子和佐藤老先生的人再说。

佐藤先生并没有顺从侍女的搀扶站起来,反而以一种极度无力的姿态跪坐着低下头捂住了脸。

当我还在被人类当成神树的时间里,我还没有能离开本体的能力,就那么站在原地,看着人类的悲欢离合,一直,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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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起来似乎有些悲观,不过却也是乔惜心里最真实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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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吹乙女’怎么样?”

这是正当黄昏,少女在送了人类的幼崽们离开这座山谷回来的时候,乔惜忍不住就提出了这样的问题。

——乔惜要不是知道这家伙和植物系的妖怪没什么关系,都要怀疑起他是不是什么能开花的妖怪了。

小孩儿斟酌着说出了自己认为的词语,然后在昏暗中有些忐忑的注视着乔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