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那并不能够让乔惜满足。
乔惜一边开着脑洞,一边抬眼打量着四周。
两个当家做主的,一个算得上自己的好友,而另一个则是自己一手教养出来的弟子。
万万没有想到,他打架打输了……
意识到这一点,虽然此时此刻少年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十分不善,然而乔惜还是理所当然的将少年划分到了自己人的范畴中,于是他脑袋一歪,微微一笑的样子看起来分外的乖巧无害。
没办法,看着乔惜那清亮亮的眼睛他莫名就有一种带坏孩子的罪恶感。
他现在很有一种“我裤子都脱了你就给我看这个”的感觉。
——就好像人类一样,从少年,到青年,再步入中年,也许以后还会有进入老年的那一天。
几分钟后,奴良鲤伴已经条理清晰的将黑羽丸离开之后的发展言简意赅的向着乔惜叙述了一番。
黑羽丸作为一个致力于向自家父亲大人看齐的优秀情报人员,秉承着家族特有的忠心耿耿,自从被自家父亲大人吩咐了要好好跟着二代目的时候就一直坚定的跟在奴良鲤伴身后刷着存在感。
几天后,在一场盛大的拜师仪式后,乔惜和奴良鲤伴算是定了师徒的关系。
——这样他答应的几率自然会比由奴良滑瓢提出来更大一些。
奴良鲤伴得到肯定的答案,眼睛蹭的一下就亮了起来。
她并没有发现奴良滑瓢在故意将她和乔惜隔离开来,于是十分自然的将奴良滑瓢的袖子拽了拽,然后歪着头朝乔惜笑得真诚大方里带了些许羞怯。
这放在鸦天狗眼中无疑就是同意了。
分明他脚下空无一物,然而他一步一顿以一种漫步的姿态来到一众夜行妖怪面前的动作确实是宛如在平地上一样。
于是,当乔惜再次抵达一个看起来相比较而言算得上繁华的城市的时候,他的口音听起来已经毫无破绽。
“不巧,小生是阴阳师。”
一时之间,乔惜听着美貌女子的一声痛呼,又瞧着她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样子,心里竟然还有些内疚。
——应当是,不会再来了吧。
花开院秀元怔了一下,盯着茨木的背影好半晌,突然噗的一声笑了出来。
只可惜事实告诉了所有人以及妖怪,他们都不会是那个特别的存在。
乔惜听着他说那位“茨木童子”如何如何,嘴角的笑意忍不住就越发的浓郁。
茨木转头,眯着眼睛看着院子,继而就那么转身离开了这个他已经停留了近一个月的庭院。
乔惜四处看了一会儿,发现这里并没有什么好看的,仔细说起来,和其他的街道感觉也没有什么差别了——除了这里的人类身上的气息普遍更加黑暗一些。
如果只单凭他对阴阳师的造诣,是决计做不到这种程度的。
这一住就是几百年。
“花开院家是京都著名的阴阳师世家。”
因为乔惜身上的气息实在是太过平和了,花开院秀元纵然自诩见多识广且对于占卜术还有些研究,也只是能看到这少年的未来显示出一片灿烂的星河,其他的却什么也看不出。
——更何况,花开院秀元这个名字,他可不是第一次听。
鼻翼见充斥着极为浓郁的血腥气息,那些妖怪们身上沾染着的恶业甚至影响到了这座山里的植物和一些小动物。
——所以说,到底什么时候,他们谈过了?
——大部分的妖怪眼中,人类无疑就是那些小虫子了。
等到夜风送来血腥气息的时候,乔惜恍然察觉到了不对。
这青年,身上沾染的恶业,怕是有些多了。
他想了想。
“他们两个每隔一段时间就要打上一架,大江山为了修宫殿都已经快支付不起了。如果不是没有妖怪能打败他们两个,我猜妖怪们早就想掀起暴动了。”
他是感觉到这酒中不带一点儿妖气,所以才认为这是人类的酒,却没想到原来是跟在乔惜旁边的那只樱花妖怪的手笔。
正当他心中复杂的时候,一直都没抓到影子的茨木童子突然从旁边冒了出来。
按照青行灯所说,其实大江山并没有转移地盘,不过是酒吞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了一个结界,直接将大江山和现世给隔离开了——就好像传说中的地狱一样,和这个世界甚至已经不在一个空间之中了,而是自成一个独立的空间。
他隐隐觉得,自己约莫是有什么地方搞错了。
这一眼瞄到少年脸上的微笑,他也不知道怎么的,嘴角一勾,也露出一个温柔的笑意。
他并没有回答乔惜的问题,反而是突然一口叫破了他的名字。
不过在最后的关头他身为神明的尊严阻止了他。
乔惜默了一下,反思了一秒钟,重新问道:“现在是什么年代了?”
乔惜另一只空闲的手摸了摸下巴,有些感叹道:“这井底,怕是有千万个妖怪的尸骨和血肉。”
然而在已经被吸引了之后才发现自己在犬夜叉心中只不过是个替身,是因为她的前世——那个叫做桔梗的巫女和犬夜叉本来就是恋人的关系。
原本还在乔惜脚下闹腾个不停的犬夜叉不知道什么时候安静了下来,头埋在土里,也不知道现在是个什么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