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衣狐生下晴明的过程十分漫长,期间更是充满了重重危险,不过不管是安培家还是妖怪们,都相信只要安培晴明再次诞生,就一定能带领这安培家和妖怪们走上巅峰。
——实在是少年的目光中蕴含的情绪太过丰富,让他觉得非常的有趣啊!
他忍不住就瞄了乔惜两眼,直到茨木脸上的神色有些不耐烦的时候,才心情复杂道:“在家花开院家现任家主,早就对于茨子小姐有所耳闻。”
青年阴阳师盯着少年捧着杯子笑得前仰后合,连酒液都被他剧烈的动作弄得洒出来了一些,木着一张脸完全不想知道对方在笑什么。
一众阴阳世家为此专门召开了一次集体会议,讨论了关于这座宅子的问题,最终,花开院秀元作为目前京都最强大的阴阳师,以武力碾压的一众人然后成为了过来拜访的人选。
虽然茨木和乔惜比起这些妖怪级别高了不是一点半点,可是也架不住对方数量多。
“哦,那就好。”
“乔惜桑,你是在指责我?”
当然是跟上去啊!
他侧头,瞄了乔惜一眼。
之前说过了,强大的妖怪总是有着能影响到天气的能力,而因为玉藻前失去了爱人,他的悲伤让京都的大雨一直连绵不绝。
——你想去特么倒是去啊!跑来我这里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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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最后,酒吞只能启动了很久之前他和乔惜晴明研究出来的一个结界。
他脸上不禁就十分的委屈了。
原本闪亮亮的眼睛垂下来,那清澈的绿色眸子盛满了显而易见的失落,就好像是一只连耳朵都垂下来的小动物一样,让乔惜下意识的就安慰了起来。
乔惜这么想着,面上却是带着温柔的笑意看着少年。
乔惜顿了一下,歪了歪脑袋,疑惑问道:“那个,我说,你认识我吗?”
乔惜忍不住又默了一下。
恶劣的牛脸妖怪飘在空中,还在继续说着:“就是因为你这么笨,才总是孤身一人,夏目早就忘记你了吧。”
乔惜有一搭没一搭的想着,在村民们好奇的看过来的时候脸上却露出了温柔的毫无破绽的微笑,那乖巧又精致的模样很快就赢得了众人的好感。
——她只是,她只是……
尽管乔惜踩着犬夜叉看起来不留一丝情面,不过戈薇也能发现犬夜叉中气十足并没有什么受伤的地方。
不过乔惜并没有说什么反驳的话——对于半妖的蔑视这在妖怪之间属于常态,他自觉他并没有能改变妖怪们从古至今流传下来的观念的能力。
想了想,他从树上跳下来,来到那块看起来和旁边完全没有任何差别的空间。
忽然好想吐槽但是又不知道该从哪里吐起。
乔惜想着,冷冷的看了现在已经完全清醒了的妖怪群一眼,然后将自己的势收了回去。
奴良滑瓢有些不明所以:“大江山早就没落了啊。”
那妖怪摇了摇头,然后突然一脸郁闷的揉了揉鼻子,道:“早知道我就不这么着急了!那只九尾狐都已经被我封印啦!”
乔惜无奈的抚了抚衣袖,抬脚踢了踢眼前这不自量力想要捉住自己的妖怪,问了一下来历,就将它挂在树上不管了。
飒斗捧着茶杯,笑盈盈的看着他,一副深藏功与名的表情——这样子太可疑了啊!
乔惜脸上忍不住一黑,在一个妖怪面前说着活的时间太长怕是不大合适吧。
——其实也不能说没什么卵用,毕竟当晴明的式神每次点心做多了而乔惜当天又没来的时候,这些小妖怪们无疑就是个很有用的处理器了。
晴明盯着抱着精致的点心啃的专心的乔惜,脸上忽然就露出了一个十分复杂的,带了几分感慨的微笑。
——想想还有点儿小怀念?
在妖怪世界生活的时间长了的红叶也是被妖怪的性格感染了,见酒吞腻腻歪歪就是不行动,索性自己就把酒吞给推了。
“茨木……童子?”
“诺。你要去吗?狐狸嫁女可是难得一见的奇景呢。”
——正是他好奇的那个少年。
等到第二天天亮的时候,他就按照昨天住的那户人家指的方向继续前进了起来。
乔惜虽然也不是没出过门,不过讲真,像这种正儿八经的古代城池他还真是没有亲眼见识过,于是这会儿走在并不宽敞的街道上,看着哪里都觉得十分新奇。
这个笑容看起来说不出的温柔,不月其实少有这样微笑的时候。
他将葫芦盖子打开,埋了十几年的酒味道果真是十分醇厚的,浓郁的香气就这么在这一小片空间里晕开。
小松丸“咦”了一声,睁着圆溜溜的眼睛看着乔惜:“传说?大人还真是见多识广呢?能说一说是什么样的传说吗?小松丸有些好奇呢~”
他目光专注的盯着被自己划伤了好几道然而笑声却越来越变态的风生,神色沉凝的这么说了一句。
渡边幸结结巴巴的看着一脸不耐烦的萤草“你”了半天一句话都没有吐出来。
“是的哟,不要试图去寻找它哟~”
——不用怀疑,以上都是渡边幸的想象。
不过好在就是灯笼鬼它不是一个妖。
今天的月光并不明亮,层层叠叠的乌云遮挡着,只能让人模糊的看到斑斑驳驳的黑影,就在渡边幸的影子被折扇插在地上的一瞬间,空气中突然响起了一声接一声的厉啸。
似乎是五郎的父亲的人忍不住有些茫然的喃喃自语。
——那自己来的还真是及时了。
他想了想,看了一眼萤草的打扮,一身翠绿色的精致和服,手中握着一棵几乎和她一样高的绿色毛茸茸的蒲公英,深蓝色的长发高高的扎成马尾垂在身后,一眼看过去和人类十五六岁的少女也是没有什么两样了。
“大人,对不起,嘟嘟滚的太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