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麻子带着手下气喘吁吁的跑到己方水寨岸边,可入眼的却是空空如也的河面,除了河水和芦苇就在没有别的物件,原本停靠在河面上的数十艘大型战舟和不少小船都不见了踪影。

望着莫名升起的烟雾,明悟过来的李克青随即就对亲兵和刘信吩咐道:“你们赶紧派人把附近还没着火的芦苇都给我砍了,然后告诉士兵们各自扯下衣服上的布条,把布条浸湿后掩住口鼻,切勿吸入浓烟!”

“弟兄们,冲啊!”

这时,孙知崇接过话头道:“这个可能性倒不大,这片芦苇荡进出的水道都已经被许千总派兵把守,先前在候麻子那边的线人也并没有发来候麻子已经离开芦苇荡的消息,再说这芦苇荡四周全是一览无遗的江面,候麻子要是调虎离山,咱们早就应该发现,因此,我认为候麻子肯定还在芦苇荡中,只是还在寻找机会逃走而已。”

没过一会儿,有门房来报:“老爷,李克青求见!”

因此,李克青作为本县的团练练总,被孙惟中邀请立即到县衙议事,共同商议出动青龙山练勇营对付水匪候麻子的大计。

孙家对于孙惟中这次外放为谷城县令的事可颇为看重,甚至于把孙惟中看作是孙家未来的希望,以后孙家是否能重新跻身成为京城一流权贵,就拜托在孙惟中这颗政治新星的身上了。

叶文泰的确是舍不得酒宴上在座的这些“乡亲”,每逢佳节年庆,这些“乡亲”们总是对叶文泰的口袋照顾有加,这么多年下来少说也有万儿八千的。

※※※

目光所及,一个青年军官出现在其身前,正是护卫队队长薛亮。

刘之协和在场的混元教弟子见状,一齐俯伏在地,哭着替刘松求情。

圣姑当场拒婚,刘之协也是不明就里,原本板上钉钉的事儿如今变得复杂,可为了吕良才能得偿所愿,刘之协还是插话道:“圣姑,吕师弟不仅仪表堂堂,而且武功了得,平日里颇受本教教众拥戴,在咱们教中也贵为祖师爷的亲传弟子,日后自然前途无量,再加上你们二人自小一起长大,算是青梅竹马,相互之间也很熟悉,要是能结成伉俪乃是咱们混元教的一大幸事,于公于私都是大有好处的。”

“哪里晚了!法会才刚刚开始,圣姑来的正当时!”

清了清嗓子,刘松缓缓道:“既然大伙儿都到齐了,我也就不废话了,今天招大家过来,是有一项重要的事情要向大伙而宣布。”

李克清能懂得如此之多,除了后世信息大爆炸的功劳外,也要感谢前世各类论坛的功劳,要不是先前喜欢泡在各大论坛里与各路水军互呛,丰富了见识,方才与沈秀凝在一起坐而论道的时候,可就要洋相百出了。

张元松摆出个高姿态,好像对这次的合作是否能够达成一点儿也不在乎。

沈六一边向李克清哭诉一边拽着身旁对李克清怒目而视的沈霖的衣角,生怕其一时冲动,惹怒了李克清。

刚回到村里,就受到了令人振奋的好消息。

见这些汉子来者不善,王二虎下意识的往屋内退了几步,免得到时候有什么变故,导致殃及鱼池。

韩冰儿并没有直接回应吕良才,而是扯开了话题,对完婚的事避而不谈。

“呸!恶霸!跟这狗官同流合污,一个德行!”

“唉!这船厂的事我也着急,官府早就准许咱们在钞关外办船厂,可是那帮百姓就是不肯挪窝,硬是蹲在那些烂窝棚里,漫天要价,你说要我怎么办?”

“什么?你让我监守自盗偷卖火器给你?”

“哈哈哈!”

“老鸨子,跟爷们几个挑些个活儿好的窑姐儿,今儿个晚上要是服侍爷几个高兴了,少不了你的好处。”

见李克清开门出来,小晴当下禀报道:“老爷,刚刚有人过来送信,说是有紧急的情况,要给老爷您亲自过目,现在人还在会客厅等着呢!”

不过,今天的确是因为事关重大,诸位大臣又无人甘当出头鸟,老臣刘统勋才不得不站出来帮皇上解围,其中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为了他的儿子刘墉的前程。

见尹继善不说话,文武大臣们的眼光又瞄上了与战事关联紧密的户部尚书兼军机大臣于敏中和兵部尚书蔡新,可两人也是一副两眼望青天的样子,看来也是不准备开口了。

那年轻些的翰林闻言,立即把自己的嘴捂住,然后神色紧张的左顾右盼,见四周并无人听见自己刚才的抱怨,这才向年长些的翰林学士拱手道:“多谢竹虚兄提醒,在下方才差点忘了规矩,幸好无人听见。”

宋典闻言摇摇头道:“这铸造自来火铳的本事除了京城的八旗火器局能造之外,咱们这些外地的汉人工匠根本就不会。”

“宋师傅,我这里有个法子,你看能不能试试。”

此时,院中的小高炉已经搭好,连带着一个大大的凉棚,凉棚里面有好几个工人正奋力的使用铁锤敲打着一根浑身通红的铁棍,铁锤打在铁棍身上不时传来“叮当”的声响。

洞房花烛夜,桌上红烛的光芒洒落在杨秀娘的脸庞上,显得格外动人,虽然不是什么沉鱼落雁的大美人,但却有着小家碧玉般的清雅,一双纯净的大眼睛略带羞涩的望着李克清,说不出的娇羞动人。

见此情景,在场的所有人都对李克清磕头哭喊起来,一时间天师长天师短的声音充斥会场。

李克清沿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个年龄大约只有七八岁的小姑娘正用她那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往李克清这边看过来,刚好与李克清的目光迎面相撞,也许是感受到了自身的唐突,小姑娘有些害羞的底下了头,小姑娘扎着一对羊角辫,身穿一件已经遍布补丁的袖衣,看起来煞是可爱。

见李克清和叶知县等人忽然进来,郎中老陈头停下查验,恭敬的回道:“叶大人,李保正,经过小的查验,确实发现了些许端倪。”

没想到满清时代,办团练还有这么多条条框框,看来若想办成也非易事,不过在这满清在难办的事情,只要有了一样物件,什么事都可以办成,那物件就是真金白银,有钱能使鬼推磨这句俗话在这个时代可谓是至理名言。

知县大人驾临,李克清自然是满脸堆笑的一番客套。

说到这里,曹国义忽然指了指李克清手下的亲兵马齐,然后有些激动的问道:“方才听这位小哥说,黄黑虎已经被恩人你给活捉了,不知是否却有其事。”

闫六一边放水一般嘴里念叨:“这回寨主办事还挺利索,才两三天时间咋就回山了咧?妈的,这次寨主回山寨肯定又是赚大发了,哎!可惜这次没我的份儿,真他娘的倒霉!”

数十支火铳齐齐发出致命一击。

陆三见状暗道不好,可惜已经迟了半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