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其规模不大,加上李正杰大打金钱牌,本地的官商老百姓都能从荆襄船行中获益,此事自然也就就不了了之了,不过,修建这些沟墙却是出自李克清的授意,其原因自然不是单纯的为了阻挡流民、盗匪保证货物的安全,而是出自李克清的一些隐秘的“考量”。

顿了顿,朱兴长叹一口气道:“可没想到,这案子一查就查到了你许千总的头上,如今这蒋二签字画押的供状还在我的手上,因事关重大,兄弟我还瞒着叶知县,并没有把这个事情上报。”

发现绿营千总许奇宁的名头似乎对李克清起了效果,蒋二不由大喜过望,点头如捣蒜道:“不错,正是许千总,我就是许千总的人,我和许千总乃是过命的交情,李兄只要你不为难兄弟,回去之后我自然会在许千总和齐布泰将军的面前替你美言几句,今日之事咱们也一笔勾销,如何?”

不一会儿,飘香楼的小二闻言便快步跑进了雅间。

“秀娘,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要是哪一天我如果出了意外,你和孩子。”

尹继善闻言大为光火,刘统勋的话中有话可算是深深的刺痛了其内心。

皇帝不是一向都是乾坤独断吗,咱们臣子只需要照做就成,为什么这回皇上却要问臣子的意思?

虽然乾隆心有不甘,然而事实摆在眼前,缅甸虽小,大清虽大,然而经过四次战役,这个小小的缅甸仍然没有臣服于大清,若再打下去,也只是徒增伤亡而无功矣!

“射击”

宋典见李克清盯着标靶若有所思的模样,以为是其对这次试铳的结果不满意,更觉得李克清是个门外汉,对火铳的性能并不了解,便提醒道:“董事,不是小老儿我自吹自擂,这回咱们铸造的火铳算是质量极佳的了,就算搁整个襄阳府,除了八旗大爷手里的自来火铳【燧发枪】,也没多少火铳能打到八十步开外。”

“哪里,哪里!李保正过奖了!”

这一天,李克清迎来了穿越到满清来的第一件人生大事,也就是与杨德财家的小女儿杨秀娘成婚。

话音刚落,李克清又像失去了力气一般,软绵绵的倒了下去,还好这次马长德和曾孝早有准备,双双扶住李克清倾倒的身体,不至于让李克清硬生生的摔在地上。

参加法会的白莲教徒足有上百人,这些人都是入教时间超过五年以上的老教众,其中有男有女,不过大多数人面黄肌瘦,眼神空洞,衣衫破烂,更有甚者甚至衣不蔽体。

看了一眼负荆请罪的齐林,李克清淡淡地说道:“你的事儿,等会儿再说,先带咱们进黄黑虎的尸首。”

李克清此刻说的是热泪盈眶,真情流露,丝毫不似作伪,明显是一个知恩图报,重情重义的好汉子形象。

究其原因还是满清对民间的火器还是有所控制,大多数百姓还是不太敢明火执仗的私铸火铳和大炮,当然若是能有官府的批文就另当别论了。

正当李克清为得到这么多银子而沾沾自喜的时候,亲兵马齐来报说在寨子里的一处牢房里发现了不少被黄黑虎掳掠上山的百姓,经过初步询问,发现大多都是附近的老百姓,其中有男有女不加起来下数十人。

不一会儿,近五十名士兵全都精神抖擞的整装待发,经过了大半夜的修整,所有士兵的身体和精神的状态已恢复到最佳,只等李克清一声令下就可以彻底荡平逍遥寨的剩余马匪。

黄黑虎一边挥舞大刀,一边不禁洋洋得意起来,“陆三呀!陆三!你可真是时运不济呀!临到末了还落得个短命鬼,唉!可悲!可叹!”

看着前方停住了脚步李克清等人,陆三和黄黑虎不由大喜,顾不得喘气,连忙指挥手下的马匪逼了上来,同时吩咐道:“都给我记住!要抓活的。”

平白又得了二百两银子到手,郭六心情大好,忽然想到了陈寡妇白花花的身体,心下便急不可耐,欲火焚身,便抱着包袱欢天喜地的离开了小树林去往陈寡妇家了。

随着三排士兵射击完毕,登时士兵们身前就弥漫了一层白烟,待白烟散去,其余在场军官便纷纷跑到标靶前查勘。

满洲统治者企图通过让八旗兵垄断先进武器,以压制汉族和其他少数民族造反能力,延长这个充满奴役性政权的寿命。

李克清非常确信马匪肯定会来,因为上次遇袭的事情发生之后,整个刘湾村人都知道李克清不仅加强了村内的安保,日夜派人在村外巡逻,而且还组建了上百人的护卫队,马匪想要直接杀进刘湾村捉住李克清逼问蜂窝煤的配方,怕是没有那么容易,说不定还会狐狸没抓到,反惹一身骚。

刘信、杨铁、李正杰、张修武、薛亮领命后,都带着各色各样的心思回到了队伍中间,唯独齐林和文启荣站在那里,也不领命,也不说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一时间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到了两人身上,不过两人像是没看见一样仍然杵在那里一动不动。

“听清楚了!听清楚了!”

毕竟在满清时代,这种训练法却是无人能理解,于是,李克清见状则耐心解释道:“的确,在你们看来被子怎么叠、床单的整洁、衣帽的方向确实在打斗中是没有用的,不过,你们有没有想过我对大家的内务如此要求,到底是为了什么?”

看来自己真的和混元教有缘呐!理了理纷乱的思绪,李克清接着道:“你刚才说的主心骨是什么意思?”

虽然李克清不知道朱兴到底打的是什么算盘,所说的话到底有几分真实,不过按理说朱兴应该不存在谋害自己的心思,李克清心想身边多两个懂武功的好手也不错,至少以后遇到危险不必像今天这般狼狈。

“前些日子,山外面忽然来了几个商人找上我们大当家的黄黑虎,要咱们大当家的帮忙出手干一票,先给五千两定金,并承诺事成之后再给一万两银子的酬劳,大当家的看在银子的份上就答应了,然后就派了龚头领和咱们几个下山。”

那领头的大汉貌似有些不信,轻蔑的看了一眼李克清,随后仰头哈哈大笑道:“我还以为这李克清到底是何方英雄,能把一方豪强贾安都给杀了,原来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看来那贾安也不过是浪得虚名罢了!”

“说白了,你的意思就是看中了我有做反骨仔的潜质,所以故意给了我一本反书‘混元经’看看,然后想拉拢我入伙共谋大事吧!”

当然,每年给刘必雄的冰敬炭敬肯定少不了,不过这点钱跟以后船行获取的利益来说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

“唉!李保正,要我怎么说你才好,本官在这谷城县为官多年,可谓是两袖清风,清廉之名家喻户晓啊!你这要本官以后如何自处呀!”

原因其实很简单,这两年北方的河南省接连遭遇旱灾、蝗灾,百姓颗粒签收,官府又横征暴敛,许多破产农民、小贩等社会底层的人员实在活不下去,一部分人就逃荒到临近的湖北,由于这些逃荒者大多数是身强力壮的男性青年,往往为了一口饱饭不惜贱卖体力,因此最近的和盛船行外渐渐聚集了不少外地逃荒者,而这些逃荒的流民为了填饱肚子不惜自贱身价与原本本地的船工互相杀价,导致和盛船行坐收渔利,原本紧张的人手现在却很充裕,导致很多本地船工都陷入了无事可做的境地,而李正杰就是其中之一,为了节约成本,和盛船行下面的船把头便开始清退手下多余的船工,不少原本的老船工因为竞争不过廉价的外来流民而陷入失业境地。这次船把头给李正杰名为放假,其实就是变相的裁员。

“混元教?”

听杨铁这么一说,房间内除了李克清外的其他几人都点头称赞,对杨铁的说法深以为意。

李克清其实也有些私心,如果能把这几百个矿丁统统的绑到自己的战车上,让大伙儿成为一根绳子上的蚂蚱,对以后的大事更加有利,这也是李克清为什么要把银子分给大家的原因之一。

李克清带着满腹疑问走进了煤场中临时搭建的“管理办公室”,几座简易草棚,刚抬脚迈进了“办公室”的门槛,李克清立刻就感受到了空气中弥漫着的压抑气氛,煤头刘永安和洞头沈福作为煤场的组织者和管理者,正无精打采的坐在椅子上面面相窥,脸上写着的满是焦虑。

乾隆二十五年,在一次剿灭水匪的战事中,朱兴因为作战勇猛,并且救了主帅的性命,才补了个外委把总的缺。

“没有。”

回到家后,只见大哥李克元躺在床上,三妹正在一丝不苟的往其伤口上抹药,而刘永安父子、杨铁以及黄狗儿也没急着离开,其余平日里跟李家交好的村民也纷纷带着些鸡蛋、肉菜在一旁对大嫂李陈氏表示慰问。

“什么?贾安去我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