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处,她轻轻的点了点头,“好,那霍大人便随我们一道启程吧。”

听得这番无关痛痒的话语,东陵馥反是果决道,“颐妃来找我究竟有何事?”

不得已之下,这女子只能硬生生地拽着她先行离开。也正因如此,皇后与祝文良接下来的阴谋,她并不知晓。

她怎就摊上了这么个不遵礼法的主子,可偏偏她又如此甘心替其卖命。

而之前派出去向邻近州县求助的先锋已离开了三个时辰,至今都无任何消息,他们极有可能在半路上已被贼匪截杀。

思及皇后与褚英那日的对话,一抹不详的预感已在她心间盘旋。

翌日。

从东陵烨唇边收回银勺,东陵馥不着痕迹地瞧了眼候在龙榻旁的众人。

看着妇人静凝如水的双眸,东陵馥淡淡应道,“儿臣愿意。”

“和母后一样叫我馥儿?还是如**一般叫宝贝?甜心?亲爱的?”凑至他面前,东陵馥毫不避讳地将目光与他交缠着。

侧目凝向眉间如水的女子,他又道,“臣会替公主保守秘密。”

一手扫掉石桌上的所有物件,她咬牙道,“她不过是个孩子,可皇叔却如此冷血残戾!”

忽然想到了什么,东陵馥心中一惊,喃喃道,“皇叔的意思是,行刺我的黑衣人与祝青岚有关?”

俯身拾起倏然掉落的令牌,她将这抹寒凉摊在掌心,却又缓缓收紧。连这令牌都尽数透着如东陵晟一般的气息,坚冷严酷,寒彻疏离。

“但狩猎区并未圈入这种野兽,且它也从不轻易攻击人。”

忽地上前一步,她开口道,“母后,关于霍大人私自离开一事,儿臣有话要说。”

看着秋荷灼灼而耀的双眸,东陵馥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息,似要将压在心底的憋闷尽数释放而出。

瞥了眼相视而对的二人,姜晚词凭着最后一丝清醒对东陵晟开口道,“我不想连累你,若是你因我而被其他人诟病,那我宁愿现在死掉。”

见这女子面色潮红,身形虚乏,东陵馥吩咐秋荷同凌霄一道守在周围后,便略显担忧的走了上前。

“虽说帝都谁人不知摄政王女人众多,但既是看上了颐妃的贴身女婢,好歹也要先得她这个主子的首肯,何必这么急于一时。”

东陵馥一听这话,顿觉有些不太对劲。无暇顾及自己是否该管这件事,她即刻便朝身前女子吩咐道,“秋荷,你且与我一同前去摄政王与颐妃的狩猎点。”

眼见这般情景,秋荷机敏的几步奔至了他身旁,“奴婢想与霍大人一同离去。”

姜晚词微微一笑,心头已暖热了几分。没想到,她今日竟会盼来一个与他独处的机会。

顾不得再看些什么,马背上的摇晃让东陵馥即刻紧握住缰绳,将视线移向了前方。而她身后,褚英已领着玉岑策马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