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弘惊声大叫,颇有几分智计,见得这般情形,转眼间已是悟明真相。

“禀公子,西面诸县传回消息,一支两千余人的西凉军,已由武关进入到我南阳境内,号称是奉董卓之命,前来攻取南阳。”

就在董卓狐疑不解时,李儒却又道:“太师,儒请封貂校尉为南阳太守,再升他为偏将军,就拨两千精骑,让他去南阳大展雄风,扬我兵威。”

董白一步步走上近前,明眸却在貂蝉的身上,溜溜的打着转,眼中闪烁着一丝嫉妒。

此外,貂雄还一战成名,长安城大街小巷,人人都在议论着这个叫貂雄的少年,仅凭一己之力,就敢挑战武道天下第一的吕布,挫败了并州军团的叛乱。

貂雄回过神来,一跃跳下车驾,拱手道:“貂雄见过太师。”

转眼间,并州军便被杀得血肉横飞,步步后退,败势已现。

吕布眼中闪过一丝精光,钢牙一咬,恨恨道:“董卓这老贼,表面视我为义子,暗中却对我忌惮提防,我恨他已极,司徒放心,这次我必取他狗头。”

再次失利的王凌,更加恼羞成怒,一面从地上爬起,一面大骂道:“混账东西,竟敢以下犯上,来人啊,去叫家兵来,给我把他杀了!”

惊怖之下,婢女们慌张的退开,一名婢女飞奔着往正院而去。

看着这般情景,貂雄心中,隐隐有一种惊心动魄的悸动。

……

》%,w√ww郡府大堂,貂雄高坐于上,喝令将那位袁家大公子押解上来。

须臾,几名西凉虎士,将袁耀拖入了正堂。

俯视看去,只见这受伤不轻的袁术长子,灰头土脸,一脸的愤懑环满,抬头一见貂雄,更是恨得咬牙切齿,两个眼珠几乎都要炸将出来。

徐荣见其态度倨傲,浓眉一沉,喝道:“袁耀小子,我家将军在此,还不下跪求饶。”

此言一出,袁耀立刻肝火上升,怒到脸色涨红。

他袁耀是谁,那可是四世三公的出身,当今关东第二大诸侯,袁术的嫡长子,地位荣耀尊贵,生平除了父母之外,又何曾跪过他人。

给貂雄下跪,这比杀了他,还更羞辱。

袁耀非但不跪,还愤然叫道:“我袁耀四世三公,身份何等尊贵,你貂雄不过是一个得志的小人而已,想让本公子你跪你,你配佩吗!”

袁耀的这般傲然之词,毫不掩饰他高贵的出身,言语中充满了高傲与不屑。

如此傲慢之词,在场西凉军士们听了,无不怒火冲冠。

“手下败将,还敢侮辱我家将军,你是找死!”

徐荣更是虎目一瞪,愤然起身,拔出佩剑就要宰杀袁耀。

袁耀一见此时,不禁吓得神色一变,倨傲之气骤减,脸上顿露慌意。

貂雄却一抬手,喝道:“仲耀且住手,留着这厮还有别的用处,杀了他可惜。”

徐荣虽怒,但却不敢不尊令,只得含恨退下。

“我就知道,这小子不敢动我……”袁耀暗松了口气。

他见貂雄出手阻止徐荣,便自以为是的猜想,貂雄还顾及着他袁术大公子的身份,脸上的惶恐旋即收敛,转眼又显露出傲慢之色。

念及于此,袁耀便再度昂起头,大声道:“貂雄,你虽侥幸偷袭宛城得手,但也只是侥幸而已,就凭你这几千兵马,你以为你能守得住么。你若识相的话,就赶紧放了本公子,带着你的人马滚出宛城,否则惹怒了父亲大人,率大军杀奔回来,必叫你死无葬身之地。”

袁耀身为阶下囚,竟然倨傲至此,反倒是威胁貂雄。

话虽然狂,却也不无道理。

貂雄是夺下了宛城,但到底只是出奇兵,若论真正的军事实力,跟袁术还相差甚远。

袁术要真是率大军北师,前来夺还宛城,还确实不好对付。

“袁术之兵,十倍于我们,还有孙坚这员虎将,倘杀奔而来的话,只怕……”

袁耀这番狂言出口,就连原本恼怒的徐荣,也微微变色,情绪开始冷静下来,眼神中掠过几分忌惮。

貂雄的脸上,却看不到丝毫的忌惮之意。

从他杀王凌,叛出王家时起,就已把畏惧二字,从他的字典中剔除,天下间,已没有人能吓倒他。

“果然是有其父必有其子,跟你那父亲袁术一样的狂嘛。”

少年冷峻的脸庞间,浮起了一丝冷笑,刀锋似的目光,如利刃似的扫视着袁耀。

貂雄的目光让袁耀感觉不寒而栗,尽管心中颇为不安,但他却极力的佯装出镇定,傲然的面对着貂雄的目光,眼睛却瞅向别处。

轻轻一拂手,貂雄目光转向了徐荣,冷冷道:“仲耀,你方才不是想出手么,我就给你这个机会,我要让这袁大公子,跪着跟我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