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容冬道:“那好!你答应帮助我魔秘制特别的武器,怎地你族中之人都将我视为敌人?”

他道:“我管你什么国不国的,只要你不对人类带来灾难就好,魔族人族互不侵犯。不要战争,让两族人们安心生息,就算是你的功德。”

铁杆与大浪的胸口各有一大块肉已经烧得看得见骨头,并且骨头碎裂,是被一股大力震碎,又是被火系一类的功力之人所伤。这余下的十七个丈头没有人具有这么强的力量能够将铁杆、大浪一击致死,火系的攻击力也没有如此之强,能一击烧掉皮肉直到骨头。在娜娜族中,有这种功力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殷八股。

宁我柔细声道:“罢了罢了!你……我……”眼见她脸色煞白。与刚才肤如桃红完全不一样,这一点倒真有点像她的外号“千面煞娘”,她的心计也是昌亚从小昌镇出来之后所见最深的一个。自从知道她是朱雀宫宫主后,不知为什么便对她不再有好感。这个女人“千面”对人,不让人了解她的内心,她外号中有一个“煞”字,当是指她性格中隐藏了很重的杀机,虽然没见过她出手伤人,可是她不顾族中大乱。无视族力衰微,为了自己的权利一味挑拨起内斗。伤人的手段隐约可见一斑,一路行来她只说是来找寻儿子,隐藏了自己是迷雾山脉中第一等高手的身份,假扮成一个柔弱女子。骗过了内中所有人,总之她手段非凡。

宁我柔笑道:“你说得不错。你们一十七位丈头可知什么叫三九魔鞭?”众人互相望望,竟无一人说得出所以然。宁我柔道:“三九不是二十七,是九百九十九招魔鞭鞭法。老宫主当年传我这套鞭法,告诉我要有谦虚之意,不可自满,九九九虽含最高之意,却未满一千,意为不可满足骄横。这九百九十九路鞭法,无一路重复。变化繁复,是我朱雀宫宫主必传之技。你且瞧来。”

他从坛下拉出两具尸,均是全身焦烂,像是被烧死的一样,所有的人都认得这两具尸体就是铁杆和大浪。章路一见,泪水扑簌簌往下掉,所有的丈头也是脸色悲怆,仿佛躺在地上的是自己。

殷八股此时完全不把柳十艳放在眼里。他抖擞精神,依样也是昨晚那招“仰托苍穹”,这也是他的得意之作,既可上扬,亦可前后左右平推,变成“左推苍穹”、“右推苍穹”、“前推苍穹”、“后推苍穹”,灵活运用,此时他凝聚体内所有大力火魂,要在这一招上彻底毁灭这个大对头,铺平通向朱雀宫宝座的道路。只要灭了柳十艳,娜娜族人谁还能与自己争夺宫主职位,没有,自此我殷八股立于迷雾山脉的巅峰,极目远眺,余人皆拜服于我,他一面想一面动全力一击,只见四周围火光闪闪,魂力像一道不可阻挡的浪涛向天撞击,要破了柳十艳的万道剑气,让剑气与这个人族女人一同毁灭,等她落地之时,便是她殒命之时。

就在这时,异声大起,天上呼拉呼拉之声大作。鹰的凄厉声划破夜空,留下恐惧,几百只恶鹰已经来到,在柳十艳头顶盘旋号叫。

殷八股手一挥,人众后押出一人,正是楮叔班,楮叔班一见柳十艳,便叫:“艳艳,艳艳,你没事就好!小迷离呢?”

柳十艳道:“可是这里虽然没有魔兽。却有一些半神半魔之兽。”

柳十艳退到较为安全的地带,一个转身,几个纵跃,便隐没在黑夜之中,那些鹰也一哄而走。

这边柳十艳也是吃惊不小:“这人看来只不过是狼旗营的一个小灵士,初时以为不过是个初级修习者,没想到居然是个大异能者,这可得好好儿地对付。我的仙力不同于所有修真的力量,仙力的变幻莫测使得她的剑也是如繁星点点般,威力既大又灵异好看。但是这个小灵士样样都是顶级的手段,特别是他的身法,从来就没见过有这么灵动的人,在自己的剑光剑影中穿梭往来自如,竟不能削下他一片衣角。要是狼旗军团中有这样的小灵士,我鹰旗军团又怎么能抵挡,此人以一当百都可以。”

楮叔班道:“我有……难言之隐!”

柳十艳对楮叔班道:“我用你去换小迷离,你反正是死,死前救得一人,便是造福!”

果然柳十艳道:“我鹰旗营的事何须狼旗营代劳,请问铁杆大人,你是什么身份?敢来管我柳十艳的闲事。”说着那剑尖向天,这柳十艳号称“十艳快剑”,不仅是指她剑舞好看,而且十分快,往往你已经中剑,却仍见她在挥舞寒光四射的宝剑,这取决于她在仙力上的造诣,她在仙力上已经达到九级,面对这两个八级魂系的丈头,她自是成竹在胸,唯一担心的是到现在还没见到殷八股的人,不知他捣什么鬼,这倒是不得不防。

“有什么?到底有什么?”艳艳紧追不舍。

修鹤跌足叹息,道:“偏生就这么可恶,我刚完成她的心愿,没想到有这变故,她竟看不到狼头鹰了。拔儿,我刚在山下听守卫说宫主已经好几年不理族中事务了,这事是不是真的?”

修鹤道:“对,你先说说宫主她怎么死的。”他一直住在朱雀宫外。本就对娜娜女王交情不深,这时才想起来问情由。

修鹤道:“对呀!我能与她一般见识么?月月疯这傻小子倒是和小丫头是一对。”

宁我柔点点头。众人继续上路,一个下午走了许多的路,只是宁我柔走得气喘吁吁,好像病体没有完全康复。

修鹤清清嗓子正要说话,忽听得宁我柔娇呼一声:“我要死了!”便见她在地上打滚,似乎极其痛苦。楮叔班过去拉她,被她当胸一掌推开,所幸她不会武功,体内也没有真力。

小迷离怒道:“胡说!听我说,别问。”

小迷离汗水涔涔而下,手脚软,心想心掏出来我就死了,放回去还有什么用,我也不能活回来,这下大事不好,碰上这个恶人。她扑嗵跪下道:“日日二大爷,我再也不敢了,您原谅小迷离,掏出心就不能再吃饭了。”

昌亚道:“依我日日二看来,这娜娜族长既能统领狼鹰两旗,必是非凡之人,难道是修仙的吗?”

昌亚不解,这是什么?说:“修大士,不管这东西值不什钱,我都会好好保存,谢了!”

昌亚说:“原来是修医生。”

本来情况就比较复杂,昌亚心里想要的就是幸运的那个答案,可是又有谁能说得准呢?昌亚冷静下来想想,要他的答案也只是要一句安慰罢了。

楮叔班也在其中,他来到昌亚身边,翻译他们的对话。原来那吴世雄向魔人寻问为什么一来就杀人,说自己把魔军看作是自己人,并没有反击,代表自己一心与魔为善的心。说了一通后才搞清楚魔人是为了白天那天个魔兵死了,在尸体上看到是瓢雾的箭,因此是来寻仇。吴世雄一直在向魔人解释。

正躲好,四匹马就到了,是三个魔人和一个人族汉子,这汉子浓眉大眼,穿着不像中土装扮,那三个魔人却是虎背熊腰,面目青黑,阔嘴怪眼。四人背上都背着弓与箭,闪闪光。那汉子向三个魔人抱拳,也说着魔语,大概是与三个魔人告别。

衣族长道:“你母亲有奇异兵器么?”

话音一落,叮当叮当刀剑举起一片,要围着昌亚砍。

好女点点头,可是找寻仇人的日子却不知要哪一天结束。

“紫金梅花花钿一枚。”

有一晚他把剑插入最后一个匪徒胸口,正要离去,背后伊傛说道:“你……你等等!”昌亚转身,看着她面容憔悴,失去了往日的纯真,直润的脸变得瘦了,肩如削腰纤纤,月白的裙子显得更加宽大,她最爱的桃花色坎肩已经不穿。昌亚心痛如绞,凝立着再也迈不开脚步,望着伊傛满面愁容嘴角却挂着希望,眼光明亮眼中却有噙着泪,她徐徐走近到跟前,他后退了一步,伊傛又前近一步,伸出手慢慢过来,一点,又一点地近了,碰到纱巾,欲揭未揭。那一刻昌亚内心千回百转,往日的一切在脑海中飞重现,有欢乐有痛苦,有亲近有别离,是一种无距无间的亲切,又是一种远隔天涯的陌生,天地间最复杂难过的一刻莫过于此时。

昌亚说:“那又能怎样?你想说什么?”

昌亚想,好女这哪有这么多钱?不容他多想,又来到裁缝店。接着像刚才一样,好女到一旁付钱取了衣服,老板喜笑颜开,替昌亚换了新衣,又扎了浮纹皮腰带,昌亚本就宽肩细腰长身,这一换立即成了气宇轩昂、风度翩翩美公子,又在背上插上剑,英武之气四射。

第二日,昌亚又以更大的力道射向洞口,上方掉下一大堆石土,被水一冲,洞口大开。

昌亚恍然大悟,逐渐收了能量圈,伊百川大喜,心想,你小子功力不足以维持太久,正是我反击你的时候到了。剑光闪闪,狂攻过来。

昌亚上前,用新的十招攻了过去,伊越文只管防守,一边防一边记,看了这十招从哪打来,又记住这一招用完,下一招是什么。不一会昌亚十招打完,正想从头开始,伊越文狂风般的剑招四面八方攻来。昌亚惊慌不已,早已不管什么剑招不剑招,乱舞一阵。突然伊越文剑尖抵着自己胸口,正笑嘻嘻望着自己说:“小亚子,你输了。”

剑盗说:“你本来就是身带异能,只是从没修真过,又从何现有小宇宙啊。”

剑盗急道:“你说:‘做你徒弟可有饭吃么?’,这不是说只要我弄了饭给你吃,你就做我徒弟么?乖孩子,你可不能当面抵赖。”

好女带着神兽一会神一会鬼的,一步步逼了过来,口口声声说要昌亚做伴。捏一下金聪又拍一下凤凰,一会鸟鸣一会马嘶,加上好女一会沙哑一会尖叫。伊越文只想扔了手上的剑逃跑。

伊百川说:“傻孩子,现在你妈睡了,明天早上给她一个惊喜那可多好!现在傛儿可不知在想什么呢?”

昌亚“嗯”了一声不动。

李败坏这人阴损深沉,毫不作,笑一笑说:“以我的身份,那倒对钱财不爱,只是有令在身,遭人误会也是有的,这终有一日会还我清白,古兄的清白怕要跳入海河洗上千年。”

好女说:“没了。”昌亚也没了。

说着问昌亚:“小亚,这次你不走了吧,何况奶奶说了,‘早行礼’只是一种修练,在哪都能完成。”

……

昌亚终于眼皮沉重,说:“那可多好啊!”

昌亚说:“原来你有一只凤凰。”

昌亚倒退着走到大古树下,又绕着周围几棵树倒走顺走,把这一带踩得脚印凌乱,爬进树洞睡觉。他怕伊越文又找回来,故意弄乱脚印,即使他回来,也找不到自己。但是这一晚他没有找回来,这公子哥儿吃不了苦,自己找舒服的地方却了。可是这一晚,昌亚还是被饿着了,睡了个半梦半醒。

昌亚见他来得不善,正色道:“伊兄弟今天想是来奚落我,要是这样,我也不和你谈,改日我为上次的事登门道谢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