楮叔班惊道:“你……昌兄弟么?你怎么来了?”

楼上门“呀”一声大开,一个瘦削的身影飞下楼,手中的剑寒光闪闪,“唰”的一声指要楮叔班的咽喉。昌亚大惊,早知这女人武功这么好,应该在楮大哥进去之时就拽住他。可是大惊之后也大感奇怪。楮大哥完全有时间闪避,为什么不躲而甘愿受制于这个女人。

铁杆远远地对着大浪道:“兄弟,你别说话,说话要用力气,你一说话伤口就会疼痛。”

这艳艳便是大名鼎鼎的鹰旗团千总,小迷离的母亲叫柳十艳的便是。与狼旗团千总殷八股在娜娜族并驾齐驱。职位一般高低。柳十艳认得狼旗团这两名丈头,一个叫铁杆,使一根镔铁棍,练的是魂力。寒冰一系的灵士;另一个叫大浪,是个狂风怒号的灵士,据说他真力的爆在狼旗军团中属第一,修习的是火魂一系的路子,这两人均是两个八级灵士,这丈头是个军营职务,下管百十多个勇士,是除了千总大人外最高的职位,一般都是立下功劳直接给提拔上来的。当然都是功力深厚勇往直前之人才能受到重用。当下柳十艳心里十分着火:“好个殷八股老贼,一旦得知宫主大人的死讯,马上撕下脸皮。就算你不找我,我也会灭了你,只是一早一晚,本也没什么区别。但是今晚可不得不防,说不定他殷八股后续有大动作,我这里可是什么准备也没有。”

楮叔班道:“是……我还活着,我……我找得你好苦!”

修鹤说道:“你可是公子拔么?”

昌亚见这可不是个事。道:“师父,我们一起向族王大人叩头吧!”说着便跪下咚咚咚地磕起头来。见修鹤直愣愣地,叹了口气说:“师父,你不要伤心,我代替你也几个叩头。”又咚咚咚地多磕了几个头。

修鹤道:“难不成你不学医,竟要研究起建筑艺术来了么?”

昌亚心里想:柔姨不是修真之人。体内这股纯正的真力是从哪来的?大概一开始找不到那股阴毒,正是她体内的真气在与阴毒相斗,以至于阴毒不会到处流窜,后来自己主动出击去寻找阴毒,没想到误打误撞与她的纯正真力相遇,那股真力便与自己的小宇宙能量相纠缠。阴毒便失去了阻力,在她体内横行起来。最终让小宇宙逮了个正着。柔姨体内的真力强大到足以与阴毒相抗,并且控制力相当严密,严密到可以集中在身体的某一隅而没让自己现。要是真是如此,柔姨岂不是自己见过的最高深的修真之人。

这个娜娜姑娘依靠这块魔晶石不吃不喝活了两年。两年中受尽了屈辱折磨,她的丈夫再也没来看过她。她不知道丈夫是死了还是活着。两年后,人类的瘟疫终于过去,这也证明这场瘟疫并不是娜娜的姑娘们传到人类来的,但是人类为了掩盖自己的谎言,没有兑现当初的诺言,把她拉到野外的河边,绑得紧紧的推到河里淹死。

宁我柔道:“闲着无事,我们每个人讲个故事,怎么样?日日二公子已经说了他的故事,下面从小到大,月月疯先说。”

昌亚也不说话,甚至一眼也不看她,拿起地上的匕把玩起来。小迷离不知道他要如何处置自己,见他不动也不说话,过了一会忍不住说道:“喂!你想怎样?”

修鹤道:“魔兽从来不会离开自己盘踞的地方,你们看那最高峰叫做大灵峰,峰下方圆之处就是魔兽生活的地方,峰上据说从来没人去过,是这天界最神秘的地方。魔兽就是被打到无处躲藏也是不会跑上大灵峰,娜娜族有人曾经到过山上,却不知怎么的会回到山下。”

他温和地说:“那狼旗兵团与鹰旗兵团都凶不凶?”

那人忙完,对两人直是感谢。两人看着这人做着这件惊悚的事,汗毛都竖了起来。

昌亚的心往下沉,急问第二个可能是什么。

昌亚知道这是楮叔班在帮自己,这人果然是个守信之人。

两人看了,觉得这一路向北,渐渐的地形面貌已经大不一样。树木越来越少,更越来越矮。

“据说细滑力是一种高深的魔力,你昨晚玄真之力,气剑,冰暗器,无论如何也打不中他,这就是他的细滑力。这人靠这种魔力活了一千年也不老,他有一个爱好就是喜欢刀剑兵器,什么兵器怎么做,什么材质怎么用,他是个行家。因此我请来了他。”

迦农老汉“呸”了一声说:“昨天他逼迫我和林格老弟去钓七星斑鱼招待客人,我们没钓到鱼,他就要杀我们全家,把我们关在牢房一夜,等明天早上砍头。”

好女口气轻松起来:“到了满阶,你就天下无敌啦!”

“八团迎春广袖流仙裙一套。”

此后接连一个多月,昌亚和好女每天晚上去到伊家,碰到了好几拔要来夺剑的人,都给一一打了。其中陈室温也到了一次,但是昌亚知道他的目的是要保护神剑,所以只将他击成轻伤,在他耳边说道:“大央正业宝剑安然无恙,你不用操心。”事实上剑在哪他自己也不知道,他只是觉得父亲的一班旧部热血忠诚,不愿见到他们为此送了性命。

昌亚大哭,木氏要昌亚近身来,在他耳边说:“妈妈补的衣服好么?你要一直穿着,妈妈再也不能给你什么。”

不一会,店家端来一个泥金檀木锦盒,里面盛了一副金光闪耀的步摇。好女伸出两指提起,那一块美玉吊在上面着温润的光泽。

昌亚悠然神往,血脉贲张,只觉得自己“浮云千飘”在万人丛中,不畏斧钺不惧刀箭,杀敌于弹指摇足之间。忽然想起天央国南宫三部北宫三部两宫宫主风中龙,他的一手“祥云纵”可说是如龙驾雾,不知这“浮云千飘”和“祥云纵”可有一比,于是说了心中疑惑。

伊百川说:“小畜生,你的宝贝妖精都快被你冷死烧死了。”边说边加强运功,抵御这寒热。

昌亚走过来,剑盗叫他从自己胸口中摸出一本书,又叫他从自己背上取下剑,叫他对着剑谱练习几招。

昌亚细细审视内心,果然依稀有一个盘旋之物,惊讶道:“我以前不是这样的,我这是怎么了?”

昌亚拿起一条送到舍利弗面前说:“请您吃鱼。”舍利弗连连摇头。

昌亚心里暗笑,知道好女在指挥凤凰和金聪来救自己,可是剑在项上,不敢硬救,只好装神弄鬼来吓伊越文。

那人转过身来,直裰月蓝长衣,白毛曲领大袖,腰束泥金革带,脸上一派和蔼可亲,他的胡须也显得温和宽厚,昌亚想扑上去叫声“伯父”。猛然想起这人正是多年来窥视控制自己的伊百川,定在当场,不知如何才好。

昌亚、好女听得清清楚楚,两人连大气也不敢出,好女紧张得手心出汗,昌亚却因为这坏到透顶的消息而手脚冰凉。

不一会外面燃起火来,毕剥毕剥的烧火声不断。

过了一会,那只头鹰叫了一声,这次有四只攻来,两人又一箭一只,昌亚将弓挥砸过去,好女也一剑挥出,四只鹰掉落在地。

好女说:“这么说,你是无论如何也不想留下来了?”说着眼睛红红的。

那女孩儿娇声说道:“奶奶……”

昌亚把自己受“早行礼”一事说了,说到后来把伊越文如何妒忌自己读书比他强,妒忌伊傛对自己比对他好,又如何欺负自己,竟要霸占爹爹神剑,到不毛山找自己麻烦等等,一古脑全说了出来。他没想到自己竟然把满腹心事对一个初相识的女孩子说了,而就算天要塌下来,全天下最委屈的事落到自己头上,他也不会对伊傛说的。

昌亚摇摇头,女孩说:“钢牙狮子鱼。”

伊越文说:“小亚子,你有一把神剑,可拿出来试试锋芒啵?”

越文说:“那倒不必,是了,你刚才说你没敢有那个心,那你是真正想了对么?”

昌亚说:“我没想那么多,当时也没想到死了活了的。”

伊傛声音低得像蚊子似的说:“嗯!不行了。”

昌亚思索一阵,对越文说:“文兄,我心胸狭窄,一点点事情,我记仇于你,我向你报复,错上加错,我向你道歉。”说罢伸过手去,要与他相握。

乌刚转头对谷攻峰说:“伯父,你勇猛无敌,今日令我大开眼界,后辈小子乌刚,才学粗浅,要请您指点刀招。”他插回宝剑,拿出那把秋穗刀,将刀舞动起来,刀光闪动,身前身后霎时间砍了七七四十九刀。

高古上前一步,说:“谷先生是个有雄心之人,我十分敬重你的雄心。我高古是一个浑浑噩噩之人,对谷先生刚才之言有些不同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