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鹤道:“日日二,这次你可二了吧?可没月月疯聪明。”

修鹤好不容易见到个投脾气的人,听说又不去了,哪里舍得?惊问道:“怎么了?”

他抱起狼头和鹰身,笑道:“谢谢,跟我来吧!”

突然楮叔班说道:“咦!这种爪印没见过。”

金聪绝影不愧为天界第一快马,撒开六蹄疾风般到了火光之处。见大队的魔军正把瓢雾族总坛围得水泄不通。到处放火烧房,见人就杀。

“快四年了吧!”

后翰是衣族长的大儿子,说:“爹,你是不是这样就中毒了?”

昌亚见这人说话不卑不亢,眼光敏锐,一眼就看出自己是外人,所说的话还叫人无法反驳。他意思是圣依族既然是一个独立之国,有权做自己的事。

这兄妹俩想必你已经知道是谁了,就是昌亚和百里好女。

从轿上下来一个中等身材,方面大耳,眼神精明的人,五十多岁。这人红衣红裳,内穿白色丝质中单,外系罗料大带,并有绯色罗料蔽膝,身挂锦绶,下着白绫袜黑皮履,身份极其尊贵。他对那员武将说:“刘从事,你办事得力,真是谢谢你了!”

昌亚一个惊醒,问道:“你是说真的?”

昌亚正要说话,木氏身子向前一倾,“扑”、“扑”两声,两柄剑同时刺进胸膛,顿时倒在床上,血流如注,眼见再也活不过来。

昌亚以为她要去方便不好意思说,以前伊傛也是这样,就说:“我喝茶等你。”

昌亚吓了一跳,说:“真有那么厉害的剑式?”

昌亚就用那三十招剑法和他打,这时他剑术初通,创意无限,于这些剑招变化非常随意,对剑的运用有自己的理解。只是还不太精通。可一时也不落下风。

昌亚此时修为已经达到“心所思及思所作”,只要身体一有危险,立即反弹玄真之气。

剑盗叫道:“你敢动我徒弟,我扔你下河,从此在山底顺水而流。”

那剑盗说:“老秃驴,你号称什么尊者,成天就怕自身增加罪孽,这下你开心了?”又轻轻地自言自语:“没死就好,等你醒了我收你做徒弟。”

伊越文感觉到处是鬼,他大声说:“我伊越文也不想冲撞你们,对不起了。”

到了晚上,天暗下来,又过了两个时辰,估摸着镇上的人都睡着了,便骑马下山到了面壁堂。又守了一个多时辰,已经到下半夜。

李败坏说:“李太尉与我有一日长谈,他说要使国之将国,当要一统大业。”

好女听二人说到逛窑子,脸红耳赤,心里说不出的厌恶。坐得久了,动了下身子。只听外面聂召凤喝道:“什么人?”果然是耳力灵便,真力修为深厚。

两人一边谈话,一边射飞来黑鹰。昌亚听好女边射边数,自己也数了数,说道:“第九只。”

昌亚说:“这些我都知道,可是届满之期就要到了,我可得想办法捉鸟了。”

伊越文从小娇横,恨昌亚强硬,屡次与自己对抗,今天又着了好女的道,手上痛入心肺,这时气上心来,也管不了许多,一剑就将昌亚左肩甲刺穿,又要对好女下手,昌亚剧痛中身子将好女挡在身后,反向伊越文扑去,伊越文将剑递出,说:“找死么?“昌亚右肩骨又被一剑刺穿,血喷射而出,眼前一黑,倒在雪地上。

昌亚说:“本来我已经很想睡了,刚才见了那石头来得奇怪,再也睡不着了,你告诉我吧?”

她拿出一钳子弄好钩子,放上鱼饵,又扔进洞里,只一眨眼时间,又是叮一下,饵去钩直,好像那鱼并不是鱼,竟是一只猛禽,而且牙齿比铁还硬。

伊越文吃完,从山北下山去了。

天色渐渐暗淡下去,塘面波光也看不清了,两人回到大厅,木氏补好了,正在收拾东西,准备回去。昌亚看着领口密密的线脚,忽然觉得母亲离自己这样近,近得就像在自己心窝处。

昌亚嘿嘿笑了起来:“你爹爹就是个明白人,不然他怎么能把族长做得这么出色?”

伊傛温言问道:“想我陪你读书么?”

此时昌非和昌都恍如梦醒,“姓伊的,噢,不……你……越文小子,原来是你!”情急之下,这“姓伊的”三个字把伊百川和伊傛等一干人都包括进去了,赶忙改口。

伊百川幽幽地说道:“当年那两宫宫主姓郑,他来我镇堂,端坐上位,是怎么说的,你还记得的吧?”

两个孩子忙忙急急地奔向那里,穿过大树,就来到被一圈菩提树包围的长满晨雾草的草坪中央,现了那棵光芒四射的菩提树。男孩拉着女孩的手,跑到了树边。树下有一干净清爽石台,台上端坐一中年人,浑身祥光。此时百鸟献上鲜花并唱出好听的歌声,百兽献上香枝并在地上撒欢。二人站于台前,仰头抬望,一片祥光之中,只见他盘曲双腿,面庞丰润,鼻准方直,双耳垂肩,嘴角微微上扬,身披袈裟,双手安放于膝上,庄严肃穆,大慈大悲之宝相端端然而现。此即这个叫悉达多太子,成佛就在此时,这是从古至今、天上地下、亘古第一的美事。男孩一见,立时觉得内心清净,仰慕之情由然而生。隐隐中又有柔和的丝竹之声不知从何而来,男孩双手不自禁合什。女孩与男孩并排站立于台前,脑海一片洁净,良久良久。

谷郎说:“我谷郎半人半魔,虽然贵为金刀太子,但是我没有人族的朋友,人族是我娘舅亲戚,魔人是我祖先,两族大战,我自为魔人而战。将来你我战场相见,我会进攻你的战友,我不会进攻我的兄弟。”

小目停了一下,说:“那就对了,这个皇帝到后来已经被他女婿害了,却始终不见他妹夫来救他,要是魔界这个大大有名的人能伸手帮他一把,那个做女婿的阴人怎么能做得成坏事?你说这个魔界大大有名的人为什么就这样绝情不想去帮助自己妻子的娘家?”小目说的阴人女婿,就是那个杀了自己妻子卫红的阴人伊策。这个人始终就是宋刚心里的一个阴影。

背后的那人长舒一口气,又纵声长啸,苍老雄厚的兽吼声在山中传出很远又在山峰之间回荡,如兽如怪,激荡如涛,震得所有人的耳朵嗡嗡作响,这份功力之深令高古等人汗颜,试问一下自己,显然是做不到。这人重伤之下连吐鲜血,居然一下子就恢复了,还能声传十里,当真是神人怪物。众人都想:什么人能令他重伤,这些家丁个个武艺低微,不可能伤他一丝一毫,况且都被他杀了。

高古行军打仗,见过排箭的威力,他大叫:“大伙不要慌,蹲在地上别动。”有人立即蹲下,接着又是一阵排箭,又有十几人中箭而倒。所有人都蹲下来,听得一排箭羽嗖嗖嗖从头顶飞过,当当当地钉在木板墙壁上,箭簇兀自在摇动不止。

高古亲自把宋夫人等四人安排到偏厢房一个小间,与大厅隔着纱,从里面能一眼望到外面。高古正要退出,一个家丁进来送茶,便叫住问道:“你家老爷怎么还没有回来?”那家丁扯着破鸭嗓子说:“老爷在笔架峰安排会场,我们的人刚才已经去报了,没准正在下峰的路上,高将军你放心吧!”高古问道:“怎么没见许管家许大哥?”那家丁说:“许管家自己家里有急事,告了假回家去了。”说完匆匆走了,宋刚见这家丁回头看了自己一眼。高古随即出去和他的三个义兄以及昌家谌家的旧部说话,宋刚见他聊了一阵后,和那个陈老爷左老爷都是脸上有失望之情,几个人都是摇头。宋刚想,他们几个肯定是交流了一下这一年打听三位英雄后人的事,大概是没有丝毫讯息。高叔叔并没有把我身藏七天踏雁剑的事说给他们听。他忽然想起那个送茶的家丁的眼神似曾相识,便站起来向后堂走去。宋夫人以为他要上茅厕,轻轻说:“我们初来乍到,不要到处乱跑,显得没有礼节,快点回来。”

尺头说:“什么像不像有,搜一搜就知道了。”

宋刚问她:“是不是想你的黑灵了啊?”

宋刚跳出石屋一路快如闪电,不管路上有没有遇到侍卫,就算遇到了也不答话,动手就是,也好给卫见听到早点躲藏起来。还好侍卫还没有搜查到这边,他走近窗户轻轻叫道:“卫姑娘,那伊策已经到了,快和你姐姐躲起来。”

宋刚早料到是这样,他遇到的人都不知道出去的路。便说:“没什么的,我会找到出去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