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姆吐了下舌尖,轻手轻脚地走了。

“也好。”沈先生挺识趣的,绝口不问怎么治病,也不因为江小白二人年轻就心存轻视,礼数周到的把二人请到二楼的一个闺房里,对抱膝坐在床头的小萝莉亲言细语地哄道,“丫头,爸给你找个医生来,让医生看看好吗?”

“那就更好了!”沈先生大喜道,“那我等下把住址给你!”

面对这个偷吃自己的女人,江小白既羞恼又紧张:“我……只是看邬景瑄在不在里面。”

你想啊,自己是个爷们都被欺负了,那年轻女孩呢?

“神马?”魏莲愣了一下,转身又进去了,不多时就揪着满头大汗的魏岩出来了。

回头,邬景瑄问江小白:“这仪器什么时候能弄好?”

她红着脸轻笑道:“我看像,至少是个不喜欢乱来的清纯男生。”

江小白不由得想起了前女友的滴滴滴滴,曾经,她也这样清纯,也这样挽住自己的手臂,可最终还是投入了有钱人的怀抱。

如果是不要本钱的东西,江小白会毫不犹豫的说分她一半,可粒子光束的本钱都要o万,除非卖出去的价格能够高于这个数。就很不自然道:“我这么跟你说吧,给人治疗一次,本金是o万,如果能高于那个价钱,高出多少我们平分就是。”

一听这话,江小白顿时吓出了一身冷汗,心说:这田大少能量不小啊,连这些人都能收买!幸好老子谨慎,没有贸贸然地撞上去,要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邬景瑄哭叫道:“我的左腿断了,好痛啊呜呜……”

但江小白没料到,自己的视力被强化后,手上的准头也相应增强了,两把矿石竟有大部分砸在那人脸上,那一刻,他清清楚楚的看到有颗指甲大的矿石击射在对方的眼球上,又像撞在皮球上般弹飞出去。

权衡再三后,田大少试着往江小白的账户上转入十万现金,却不料系统提示转账成功,差点没把他活活气死,丢你老猫的,不是说空号吗,怎么转账成功了?

江小白留了个心眼,问他要了蒋孝鸿的手机号,之后把他折辱一番,比如让他学狗爬,学狗叫,最后又把他身无寸缕地绑在那张不要脸的椅子上,并拍下视频,威胁说:“你要是想报复老子,老子就把这视频传到上去,看你以后怎么见人。”

想想还真有这种可能,田家别墅里生命案,田家为了降低影响,随便找个人被黑锅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关键是,现场有陈晓东的衣服,想不让人误会都难。

忽然,他眼睛一亮:“有了,阿娜不是想敲诈田大少吗,老子何不现学现卖?”

江小白也知道时间不多,可唐如蜜的安危胜过了一切,他本打算动用声波镜头寻找唐如蜜的下落,忽又想起自己有陈晓东的磁卡,就换上磁卡,给阿娜送短信,大抵是说找不到田大小姐的卧室,以及他所处的位置。

江小白万万没想到这个声波镜头如此强大,激动坏了,可遗憾的是,自己并不知道二世祖的相关信息,只知道他会去参加田大小姐的生日派对。

“太好了!”江小白一蹦三尺高,“是让我坐办公室吗?”

江小白犹豫许久,认为再监控田大少也不可能恰好听到有用的信息,索性收起手机,准备找邬景瑄聊天,不料邬景瑄正好敲门道:“吃饭喽。”

江小白有些奇怪,怎么喊吃饭的不是保姆?

原来,魏莲午睡后去了医院,而保姆把晚饭做好后也出去了,所以家里只有邬景瑄和江小白。

吃晚饭时,邬景瑄说想出去走走,江小白也闷得慌,有美女陪着花前月下自然是好事。

于是,二人在湖边漫步闲聊,只是邬景瑄显得有点心不在焉的样子,江小白问道:“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邬景瑄抬眼张望了一下,指着一栋废弃的砖瓦房道:“那房子好像荒废很久了,我们去哪儿坐会儿吧?”

“啊……好哇。”江小白没来由的有些慌张,这荒废的宅子,一对年轻男女钻进去聊天,会不会生一些值得期待的事情呢?

被魏莲给那个啥以后,江小白居然有点食味知髓的味道了,尽管他也觉得和邬景瑄不太可能,但幻想一下还是可以的。

二人踏着荒草到了老宅前,见门窗早就腐朽了,伸手一推,门就摇摇晃晃地开了,扬起灰尘无数。

邬景瑄却毫不在意,在老宅里游走观看,现所有的卧室都有漏雨的现象,遗留的家具也破烂腐朽了,倒是后院时常有人光顾的样子的,到处都是食品袋和饮料瓶,甚至还有避孕用得东西,不用问,也知道这是孤男寡女们打野仗的好地方。

见此情景,邬景瑄羞得满面通红,却又没有离开的意思,还在黄果树的树根上坐了下来。

她不走,江小白自然也说离开,只得挨着她坐下。

邬景瑄扫视着荒凉的院子,心不在焉道:“我不想回家,又不敢回市区,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

此时是傍晚时分,因为天气晴朗,老早就繁星满天了。

邬景瑄今晚身穿花边短袖t恤,下穿弹性十足的紧身牛仔裤,给人的感觉,清纯中带着一丝野性。

江小白看得有些傻眼,老半天才编了个谎话:“我认识一些有身份的人,过两天我找他们摆平田大少就是。”

邬景瑄似乎并未注意到江小白在偷瞄自己,随口问道:“你真能摆平田大少?”

江小白认真地点了点头。

邬景瑄道:“那还要找房子。”

江小白道:“我住哪儿还有很多空房子,房租也便宜,才o。”

“那等你把麻烦解决掉再说吧。”邬景瑄抬眼望向浓密的枝叶,“你说这黄果树有多少年了?”

黄果树?

江小白忽然反应过来,莫非,这就是魏家的老房子,魏岩的母亲的埋尸之地?换句话说,邬景瑄不是随便出来走走,而是特意来此?

邬景瑄也不等江小白回答,自说自话道:“我猜应该有四、五十年了吧,都长得比房子高了。”

想到这黄果树下有可能埋着一具凶杀而死的女尸,江小白就不寒而栗,苦着脸道:“这里阴森森的,我们去湖边走走吧?”

这是试探,试探她是不是特意来此,事实上江小白的胆子是很大的,从不相信世上有鬼,他至今都还记得老爸说过的一句话:世上最可怕的不是鬼,而是两条腿的人。

“可我想在这儿呆一会。”果然,邬景瑄不打算离开,她愣愣地看着江小白,忽然来了句,“我可以借你的肩膀靠靠吗?”

“呃,当然可以。”换了其他人一定会心猿意马,可江小白知道,人家只是自怀身世,与男女之情风马牛不相及。

邬景瑄身子一歪,把脑瓜轻轻枕在江小白的肩膀上,轻声道:“可以抱着我吗?”

江小白迟疑着抬起手臂,小心翼翼地抱着她的肩膀。

邬景瑄闭上美目,睫毛还扑闪扑闪的:“我喜欢你抱着我,特有安全感。”

江小白不说话,也不知道说什么。

二人静静地的依偎着,不知道的,还真以为他们是情侣。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后门外响起了嬉笑声,二人慌忙站了起来,江小白的意思是马上离开,可邬景瑄却拉着他进了破败的卧室,躲在窗户下往后门口张望,或许是紧张吧,她居然忘了放开江小白的手。

“死样儿,家里干净舒适你不喜欢,偏要来这鬼气森森的地方。”

随着说话声,一男一女拉拉扯扯地进了后门。

看到这两个人,江小白二人都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同时面红耳赤,心跳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