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四满脸问号的摇头否认,然后黢黑的脸上难得露出了忐忑的表情,如同做贼似的说了要求:“您看,在香港的同学知道我跟您混,得知咱们工厂准备扩大生产,就想来给您打工,不知道您的想法是…”

丽景轩内,随着光绪身影的出现,慈禧太后身侧的李莲英,连忙跪下请安。

听到李鸿章说到这里,旁边的张佩纶坐回了凉亭的石凳上,面色有些阴沉:“都是那翁老匹夫,要不是他在其中作梗,岳父你的北洋舰队又怎会落的这个下场?没有失去北洋舰队,这大清上下,谁敢动您!?”

徐用仪面露呆滞之色,短短的几段话之中,老谋深算的他宦海沉浮已然几十载,自然可以听懂这些话里面的含义,也深深的为这位沈老板的消息渠道而震撼,第二段的全文更是一字不漏的说出了李中堂给宋庆黄海战役失利后被任命为帮办北洋军务,领尚书衔的电报内容。

“到!”

回了一五年,沈恪才走下二楼的楼梯,就看到禄喜屁股冒烟似的跑了过来,满脸汗水:“老板,我找你三圈了,盛大人的信刚才到了,只是敲你的门三声后没动静,咱们也不敢耽误人家,只得由二老板出面陪着,现下刚出去!”

“大哥你好!”

接过文件夹打开,特斯拉神情微楞,很快从口袋里掏出了个钢笔,在文件最下面写上了一行字,最后,在股权接受人的签字栏写下了自己的名字,双手恭敬的送回了沈恪的面前:“沈先生,以后,就拜托了!”

望着显示器上依然如故的大脑,总统特使打了个手势,看着枪口全部垂下,满脸黑线的脸上,眉毛竖了起来:“奥海默,刚才是怎么回事?”

摇着头,沈恪来到了办公桌前,唤醒了电脑,在搜索栏里面输入了尼古拉的名字,调出了英文版的维基百科,站起身,把显示器转了过去:“尼古拉·特斯拉先生,我先前说过,现在我们所处的时空,距离您下船的时间已经过去了一百二十年,请您看看您在这个时空中的遭遇吧!”

随着沈恪的行动,周围兴业公司的下属们再也站立不住,塞完钱的禄喜抄起袖子就奔了过去,帮着沈恪把缆绳在码头上拴好,看着手上的泥,连忙从口袋里摸出手帕:“老板,您还要和先生握手,擦擦!”

“望沈师体谅则个!”

“就在德意志四面皆敌,从土地、人口、工业资源等等等等远远逊色于法兰西时,靠着最彻底的国民教育。为德意志帝国后面的崛起提供了无数高素质的国民,实际上,早在很久以前,普鲁士国王威廉三世就亲口说过:“这个国家必须以精神的力量来弥补躯体的损失。正是由于穷困,所以我们才要办教育。我从没有见到过,或者听说过,这世界上的哪个国家,因为办教育而覆灭了!”

“将天下可传之事,通播于天下”申报自从创刊那天起,八个版面当中可以被当做新闻的,往往只有一篇!而另外的版面,不是转载港报的内容,就是对广告和约稿的发布,大多数都为古籍当中的通俗小说,博物志等,只能当做文人的清谈材料,而无法做到雅俗共赏。

右手敲着桌子,沈恪舔了舔嘴唇,他和这个时代把人当做机器的资本家不同,因为他是个有想法的人,而不是那些为了榨取员工最后一滴血的人,很快,他脑海中想起了另一件事:“刘学海,人不足可以招聘,鉴于咱们公司未来的生产计划,现在的工作重心,可以转移到对员工培训上来,让员工们多多交叉学习一下,多让员工们学习一下机器设备的操作和掌握,现在的钱少赚一点,以后我们才能赚更多的钱!”

这个时空的魔都,自然是被各种信号密密麻麻包围着,可另一个时空的一百二十年前,魔都和外界最快的连接方式,还是靠着落后的有线电报。

到场的记者们已经汇聚到了前面几排,准备好的几十把座位里空下了大概三分之一,就在沈强看着台上那一排的专家发怔之际,身后又传来了阵吵杂的声音,他转头看去,就见到金发碧眼的一群人冲了进来,顾不得旁观众人的诧异,长枪大炮的架了起来,就在他在猜测这群人的来历时,一台摄像机被人用小车子推了进来,看到这么个东西,沈强震惊了。

看着两个半专家小心翼翼的如同电影中的慢动作,沈恪拿着话筒竖了起来,看着画卷慢慢没进去,拿起盖子盖上就背在了身后,当头出了屋门,就冲外边的父母喊了起来:“爸,妈,过会有人来问,你就说我带着画,去魔都找人鉴定了!其他的事,你们什么都不知道!”

莫洛的话让沈恪吃了一惊,这幅画是什么价值,刚才私下的时候,莫洛就已经和他说过,不说原本梵高赋予这幅画的价值,只说能够从二战战火之中逃亡,就给了这幅画以传奇般的历险遭遇,要知道就连世界上最顶级的艺术机构,都认为这幅画已经毁掉了。可现在,她又再次出现在了人们的面前,展露着无与伦比的美丽。

“梵高?”

旁边,一直拿着手机捣鼓的沈磊,走向了自家沈立宏面前:“嗨,爸,这些东西不值钱啊,几百块一个,最贵的也才一千多…”

“就在我家的老宅里面,藏在另一幅画里面,是一副画中画!”

“爸,几十块钱的大红袍,你说出去谁信啊,行了,给你喝你喝就是,这又不是我偷来抢来的!”沈恪有些不耐烦了,早知道把这大红袍整成别的样子了。

“那你一个月多少钱工资,够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