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长啸唯独星符师才能听得见。

两个少年就这样相互盯了好一会儿。

“出尘!”何有情惊讶地看着黄出尘,似乎不敢相信。

怎么可能,就这样的软宗主,如果他不是个星符师,如果没有个强势的老婆,压得字腕强硬的第一强者明虚传?

除温文之外,所有人都起身。

看起来话说得很狠,那是冷如冰知道三人不会真个跟自己计较,因而发挥得越来越顺畅,脸上挂起回忆的表情,道:“温文,你常说的那个词叫什么来着?”

在这种环境修行、参悟,怎么不事半功倍,心想所谓的名门望族、豪门巨室的居所应该也不过如此了吧,在这方面,自己这出自蓬门筚户的小孤子,确实比不了。

“那些符箓里蕴藏的能量不亚于普通的一星星符,否则凭你之前问星境初期的那点实力,对付境界比你高一筹的厉鬼,根本不够看。那些符箓不是你自己画的么?”

从傍晚开始,这一人一猫就在无华观上窜下跳,童趣盎然。

紧接着,老者身上多了一层薄薄的水层,渐渐结成冰,将老仆冰冻。

“也有理。”

石良面露喜色,心想你温文不是避而不见么,我看你这下该怎么办?!

钟离平一语惊醒梦中人。

神游天外,需要很强的神识,如果只靠温文自己的神识,恐怕刚飞入天际,就得随便尝试一颗星,尝试别人的星路。

可是,让温文惊讶的是,史料记载,老子一气化三清时,出了变故,少了上清灵宝天尊,导致道门少了灵宝洞玄一脉的传承。

儒生收起折扇,在少女鼻尖轻点了一下,道:“鲁地的女子多贤惠,不似餐霞宗女子,人如其名,霞光旖旎,秀色可餐。”

春意盎然,小白猫扭了扭自己的尾巴:嗯,已经不疼了。

可是一人一猫都没有注意到面色渐冷的温文。

“吭吭!”

温文再咳两声,有种想抽人的冲动。

“呀,温兄!”王小牛最先注意到温文,面带笑意,就要移步上前。

谁知小白猫也随之移步,挡在王小牛的身前。

此路是我开!

王小牛有些手足无措地看了温文一眼。

温文摇头,莞尔一笑,心里轻叹这猫跟女人一样,就是不能惯着呀!

从厨房拿了一盘烧肉,召唤小白猫,后者老远就闻到了致命的香味,立马忘记了与王小牛的“深仇大恨”,朝着被温文放在角落里的烧肉扑去。

温文见王小牛面露喜色,抱拳恭喜道:“哟,看来王兄已经抱得美人归了?”

谁知温文不说这话还好,一说这话仿佛提起了王小牛的伤心事,那张灿烂的笑脸,立刻就似蔫家雀般萎靡了下来,两只耳朵有气无力地耷拉下来,一肚子苦水说不出来。

“怎么了?我那星符不管用?”温文问道。

“别提了,温兄星符之道果然有些造诣,凭借那三张三兽拘鬼符,不过三炷香时间小弟我就捉了三只问星境巅峰的厉鬼,那可是问星境巅峰啊!”王小牛到现在都有些不敢相信。

“谁知我满怀欣喜地去给钟离姑娘送去的时候,她哥哥钟离貌才早就花了大把的星元石、欠了不知道几个人情,帮她准备好了所有她需要的东西,可谁知她的方法没有奏效。”王小牛苦笑,“钟离家算是为这个任性小公主的情人花了大把星元石,到最后一场空。”

“我看啊就是因为钟离貌才委托的那几个餐霞山的星符师,有人出了差错,要么就是那石良太窝囊,解不了心结,反正钟离姑娘说不然她的办法肯定没问题。”

温文同情地看了王小牛一眼,带有安慰意味,拍了拍他的肩膀。

可怜的王小牛,恐怕昨天去送厉鬼阴魂的时候,钟离平正心里不舒服着呢,搞不好还被长辈数落过,能给他好脸色看才怪。

其实温文更觉得钟离平可怜,身在福中不知福。

人嘛,总是这样,当把别人对你的好作为理所当然的时候,自然就蒙住了自己的双眼,蓦然回首,或许为时已晚。

“你不会是来还那三张星符的吧?”温文猜测道。

王小牛从伤心中回过神来,摇头道:“不是,那三张符箓我收下了,我是来给你送这个的。”

说着,他轻轻点了点戴在左手上的皮质护腕,上面镶嵌了一块星光闪闪的蓝宝石。

只见那蓝宝石光芒微闪,从中飞出一个铃铛形状的东西。

铃铛在空中缓缓旋转,越来越大,落到地面赫然成了一座直径三尺、高五尺的大钟。

这尊钟跟温文想象或者见过的钟并不同。

它通体黝黑,表面油亮,上面倒映出温文的镜像,清晰可见。

黑曜沉星石。

一颗颗闪亮的明星如同一只只会眨眼的精灵一般,在那种曜黑色深处一闪一闪,温文看得出神,其中一个血红色的亮星吸引了自己的注意力。

七杀星。

这些星辰竟然不是如同瓷器那般绘上去的釉彩,而是利用某种奇妙的阵法,将诸天星辰的星光投影到这座钟的钟体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