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业又道:“还愣什么,进去找!”武天赐回过神来,跟着杨业跳进临同镖行,杨业进去砸开了每个屋子的门,找遍了也没见到一个人。正不知所措,武天赐突然听到外面有马蹄声。杨业一惊,道:“临同镖行这么快就回来了?”武天赐道:“曾云龙是张义他们留下来的,可能他们知道曾云龙在哪里。”杨业道:“先出去躲起来!”两人跳出围墙。武天赐听到镖行大门被打开的声音。不多时听到张义的声音,道:“此次出击,虽然未曾偷袭到冲云山庄,但我们灭掉了五福镖行,又宰了刘万福那厮。从此以后,冲云山庄就再也没了东面的支援了,这都是弟兄们的功劳。老掌柜必定会论功行赏!”里面便是一阵沸腾。

不对!还有一个人!在房顶!

跟着张家兄弟到了临同镖行。张家兄弟一到家,便开始吵了起了。张玉这一次率先道:“哥,这些事情是不是你的阴谋?是你要武家兄弟去挖武风郎的坟?如今可好,你这么胡作非为,不仅折损了我请来的武家四兄弟,还……郑玉泰不是王徵,他可是个人精。他现在怀疑到我们了。”

刘万福只是斜眼看看张义张玉,便不说话了。郑玉泰见了,道:“此事还要调查,暂且不说了。林捕头,这四个人是谁杀死的?”林捕头道:“是杨业动手杀的。”杨业道:“是我一人干的,跟其他人没有关系,我可以跟你走,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不过这之前我有个请求。”郑玉泰道:“说!”杨业道:“我要杀了张义张玉二人。”

送刘万福出门之后,杨婉又热了饭菜。武天赐与杨业吃了个饱,便去睡觉了。杨婉收拾了碗筷,方才睡觉。

林逸霄道:“如今人事已尽,林逸霄告辞了。”说毕,解开了凤冲云与武天赐的指封,便飘然离去。

却说杨业与武天赐行至临同镖行外。本以为外面会有很多人在此,岂料站在门外的只有林逸霄一人。林逸霄道:“人都到齐了,好!”武天赐道:“到齐了?这么说,我师叔早就来了,他在哪?”林逸霄道:“跟我来。”杨业问道:“去哪?”林逸霄也不说话,而是朝着东北方向跑去。

凤冲云道:“看来今日我也必须回冲云山庄,先告辞了。”便寻了马匹走了。贺六等凤冲云走远,对刘万福道:“怎么老庄主气色不好?”刘万福哼道:“你也能看出气色?”贺六似乎有点委屈,道:“我怎么了?”刘万福道:“好了好了,回去吧,都累了一天了。”贺六道:“我贺老六也懒得再四处乱跑了。”说毕也回去了。

凤冲云不等这人将话说完,一掌将这人打得飞出了大门。众人见凤冲云瞬息间就将这闹事的打了出去。心下暗暗佩服,但同时也想知道武风郎生前到底发生过什么样的事情。凤冲云道:“灵堂之上,岂容你在此造次撒野!”杨业道:“杀了他!”

杨业这时候道:“师父,我来扶您。”赵蓬莱道:“你们几个孩子去收拾碗筷,我与你师叔扶你师父进去。”

吕弦一见这二人进来,道:“道兄还是对我心存芥蒂。”凤冲云道:“弦一老弟不必误会,我二人也是怕我师兄伤害到你。”吕弦一斜眼看看赵蓬莱,道:“如此说来,是我多心了。”凤冲云道:“总觉得你二人似乎是认识。”吕弦一道:“我与道士不会有任何关系。”赵蓬莱也不说话。吕弦一便给武风郎把脉,把过脉之后,武风郎问道:“如何?”吕弦一道:“准备后事吧,二侠如今精气将尽,已无回天之术。”赵蓬莱道:“与我所料不差,可二侠功力深厚,怎会耗尽精气?”吕弦一道:“等二侠醒了再问。”凤冲云道:“什么时候能醒?”吕弦一道:“自然醒来是不可能的。不过我可以给他吃下这颗凝气丹。”凤冲云道:“凝气丹?这是什么药?”赵蓬莱怒道:“你说什么?凝气丹?我知道,这就是回光返照丹。”凤冲云惊道:“这就是回光返照丹?”赵蓬莱怒道:“你想干什么?你来这里究竟是要杀人还是救人?”凤冲云一愣,总觉得赵蓬莱这话问得很奇怪。

黄人道:“好,我走,但你武家的仇我还是会帮你报,后会无期。”银老者道:“放屁,谁允许你帮我武家报仇?”黄人笑了笑,便走了。

刘万福这时道:“庄主,我这里还有些小账也要与您说说。”凤冲云会意,道:“那让孩子们继续在这里继续比试,刘兄弟,我们进大厅里说。”

杨业道:“师父,您要去哪?”武风郎道:“你的大师伯,三师叔,四师叔,七师叔都死在了一个叫火焰之洲的地方,十五年了,应该回去看看他们。”杨业道:“师父您不带我们去?”武天赐道:“师父您放心,我们一定听刘伯伯的话。”杨业似乎有些犹豫,又看了看杨婉,道:“师父放心,我们一定听话。”

不多时,众人到了临同镖行。但见镖行中大门敞开,门口的两个镖师见着一群人在这里叫嚣,这人便立即回去报告。不多时,只有一人独自出来,众人也分辨不清楚这人是张义还是张玉。这人见了刘万福等人道:“刘掌柜百忙之中,怎么有空来拜访我张义?”贺六骂道:“他妈的明知故问!”张义道:“明知何必故问!”刘万福这时瞪了一眼贺六,示意他回去。贺六气冲冲的退了回去。刘万福道:“今天早晨,你临同镖行来我五福镖行门前拉镖,又伤我兄弟。这事你要再给我一个交代。”杨业这时候也出来喊道:“你若是不给,我今天就杀了你”杨婉将哥哥拉了回来。低声道:“要报仇,以后有很多机会。”张义一愣,道:“伤你兄弟?今天早晨?”众临同镖行的镖师也是一愣。张义道:“不是我们干的。你我都经营镖行,如今这时节里里外外都在忙柜坊内部的事情,又怎么会腾出手来去接镖?”刘万福道:“不是你干的,那也不能说明不是你弟弟干的!”

杨婉道:“真正害死我爹的是通宝柜坊。”赵蓬莱道:“贤侄女所言不假,但我已经查明,赵同与通宝柜坊早有联系!否则毒王张永严断然不会为一个小小的临同镖行毁了他自己一声的清誉。那日与贤侄比武争斗,故意输给贤侄,武二哥也应该知道。”武风郎道:“知道,但无非是想让我兄弟接下那镖。但也未必就能跟赵同扯上关系。”赵蓬莱道:“要让我大义兄弟接这镖,他临同镖行不来抢也就是了。何必多此一举?”武风郎道:“若不如此,我兄弟一旦因路途遥远而不肯去怎么办?”赵蓬莱这时叹了口气,道:“赵同与通宝柜坊的张掌柜关起密切。张永严为赵同手下,因此张永严才会不惜自己声誉,败给杨业。”武风郎道:“那又怎样!”武风郎根本不想让任何人将此事件联系在赵同身上,因此一直顾左右而言他。赵蓬莱道:“还不明白?赵同假意被张永严欺骗,其实真正目的就是要帮通宝柜坊除掉通义柜坊。帮他达到这个目的,日后赵同起兵就能得到钱财支援,如此一举两得。”三个孩子一边听了,怒火中烧,杨业道:“有生之年,我定然杀了他。”武天赐道:“原本以为是那赵同被毒王欺骗,看来这事情不能就这么算了。”赵蓬莱见三个孩子怒,心中大喜,道:“作为杨大义的后代子女,定然要为父报仇!不过如今你们没有那个实力,还要好好练功。”杨业道:“多谢赵伯伯告知真相。”赵蓬莱道:“不必谢我。我乃你父亲的兄弟。这真相必然要告诉你们。”武风郎这时候面色移动,沉默许久,道:“你们三个在这里等着,我有事商量。”便与赵蓬莱另处说话了。武风郎与赵蓬莱行至海边,武风郎问道:“你究竟要干什么?”赵蓬莱道:“让三个孩子报仇。”武风郎道:“报仇?亏你还是杨兄弟的哥哥,你勾起孩子们仇恨之火,你知不知道,如此孩子们会更痛苦!”赵蓬莱突然一改适才的正色,哈哈大笑,道:“果然,你武风郎果然会说这样的话!”武风郎一愣,道:“什么意思。”赵蓬莱道:“想你武风郎儿时弑父杀母,害得武家兄弟为寻你报仇,毁了整个家业,你是过来人,明白这个道理!”武风郎听了这话,久久哑言说不出话来。竟然上前掐住了赵蓬莱的脖子,道:“你是谁?怎么知道这事?”赵蓬莱也不抵抗,只是道:“你说呢?”武风郎缓缓放开手,道:“你是武家兄弟派来的?”赵蓬莱道:“随便你怎么想?”武风郎道:“你究竟想要干什么?”赵蓬莱正色道:“没有别的目的,我只是把事实告诉给孩子!因为我知道你武风郎不希望孩子们有仇恨!所以即便你知道了真相,也不会告诉孩子们。但你要知道,我说的这些是事实!”武风郎道:“放屁!赵同是同谋?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话?”赵蓬莱则阴笑道:“无所谓,反正孩子们信了。而且这也不怕孩子们去查。即便赵同是被张永严骗了,但他也确实与通宝柜坊有瓜葛。”武风郎也知道,他确实没有办法让三个孩子不相信他得话。不料这时赵蓬莱突然跪下道:“武二哥,此事我也是出于无奈。”武风郎道:“这又是何意?”赵蓬莱道:“小弟如此做法,只有一事请求,愿武二哥替我杀了赵同!”武风郎先是一愣,但随后道:“你知道我若想帮着孩子们了却仇恨,那就别无他路可走,只能去杀了赵同!好,明日我连带着杀了张家兄弟,再去杀赵同!”赵蓬莱道:“不可,倘若先杀张家兄弟,赵同必然会有防备。此处一旦事,而你又走了,三个孩子们怎么办?通宝柜坊如今与官府亲近,势必会牵扯到孩子。”武风郎道:“那你要如何?”赵蓬莱道:“先杀赵同!他远在南疆,杀了也不会怀疑到我等。三个孩子可以送去冲云山庄,在那无论如何也出不了事情。”武风郎道:“你似乎把这都算计好了。”赵蓬莱道:“大义的子女,我也视如己出。”武风郎道:“素闻赵蓬莱恩仇必亲报,今日为何要假我之手?赵同又与你是什么关系?”赵蓬莱道:“深仇大恨,自然亲报,可若无你武风郎协助,我报仇无望。”武风郎道:“原来你要与我同去?”赵蓬莱道:“你我联手,方可万无一失!”武风郎道:“你师父天元观主曾言,蓬莱之功,天下难有敌手。我倒是觉得论起心机,你倒是天下无敌。”赵蓬莱道:“先师谬赞而已。赵同势力庞大,单靠一人也万难成功。即便是你我联手,怕是也要九死一生。”武风郎道:“如此说来,我倒是想看看你功夫。”说毕,武风郎朝着赵蓬莱出招。赵蓬莱似乎早有准备,二人你来我往,打得也不亦乐乎。百招过后,竟然是平分秋色。武风郎全力以赴,百招之内却无法战胜。心道:“原来赵蓬莱功夫不在我之下,之前真是小看了天元观主。”

杨大义只觉得眼前黑。

二人找了一棵大树爬了上去,透过繁茂的叶子隐隐看到寨中情况。众人都跪在院落中,不多时,韩三娘穿着素服出来,哭道:“柳长龙狼子野心,昭然若揭,恩将仇报,杀了陆大当家。当真罪不容诛,好在苍天有眼,柳长龙这厮被通义柜坊邱冠雄义除,当真大快人心。今时今日,于陆大哥灵位之下,只能言辞激烈,大义灭亲。夫君生前罪过,韩三娘愿替夫受过,以血偿还。”说毕,用匕将手割破,将血滴在灵位前。

凤雪心知道自己爷爷和张凌宇是死对头,今天这次见面绝不一般,便仔仔细细的听着里面的声音。

武天赐哇的一声叫,只觉得又是一股动荡之气从雪心手指传来。一时间又疼又痒,便不自主的叫了起来。这叫声似哭非哭,似笑非笑,总之叫得很难听。众人哈哈大笑。武天赐脸上挂不住。但是这也实在是挣脱不开。雪心这时道:“认输不认输?”武天赐叫道:“不认。”雪心左手张开,狠狠抓住了武天赐左肋上的皮肉。武天赐又是哇哇怪叫,又哭又笑又羞愧的已经挤出了泪水。雪心见武天赐不语。双手同时使力。武天赐叫道:“认输了,认输了!这次认输了!”

武天赐听了,心下暗暗笑,原来这人跟自己倒是一样,都是偷着跑出来的。这时候有一个镖师道:“大小姐话了,大哥哪敢说不字。”女孩道:“我可没说非要跟着你们走,跟着这么多的镖车,我还闲慢呢。”杨大义看看邱冠雄,叹了口气!女孩这时问道:“这位前辈是谁?”杨大义听了倒是一愣。只听邱冠雄道:“这是即墨五福镖行总镖头杨大义杨前辈。”杨大义听邱冠雄的回答,愣愣的看了看邱冠雄。这时又听女孩道:“晚辈凤雪心,这里见过杨前辈。”杨大义啊了一声,道:“不必多礼,不必多礼!”凤雪心这时又问邱冠雄道:“你到底留不留我。”邱冠雄只好点点头。女孩笑了笑,一跃竟然就跳上了马背。武天赐心下一惊。看这一跃,身法极为灵活。武天赐自恃轻功卓越,但看着女孩的轻功竟然不亚于自己,这时只听杨大义道:“好轻功,是鬼步,这是凤庄主的孙女?”邱冠雄道:“正是。”杨大义道:“想起来了,记得八年前我在兖州见过她,那时候还很小也就五六岁的样子,不过练功很勤奋。”邱冠雄却是叹气道:“老庄主也不希望她习武,却没想到,还是出了个花木兰。”

杨婉与天赐跟着杨业进去了,见杨业独自坐在那里呆。杨婉道:“哥,怎么了,打赢了怎么还不高兴?”杨业不语。杨婉与天赐面面相觑,不解。这时听杨大义在外面道:“弟兄们回后院好好休息,明日可能会出镖。”众人道:“这么快!这才刚刚回来。”杨大义厉声道:“那还不回去休息!”众人便散了。

杨业从床上下来,感觉身体犹有微微疼痛!咳了一声。杨婉问道:“哥,你没事吧。”杨业道:“没事,只不过被那个混蛋打了一掌而已,没事的。”武天赐不说话。只听杨业道:“昨晚那毒王来的时候你们还好不在,否则被掳走的就是你们了。看来是娘在保佑我们!”

这时杨业赫然站了出来,道:“张义,是你害死的我娘亲!今天就是你不来,我也要找你去!”张义道:“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如此没有礼貌?你们这都怎么了,我知道,你们对我们临同镖行有成见,可是要说是临同害死了嫂夫人,这,似乎是有点不尽情理吧。”

张永严心下大为怀疑,道:“你,当真要放我走?”武风郎道:“你走吧!”毒王听了,一拱手,道:“你说得对,我没有九阳丹。可我不明白你怎么知道我没有?”武风郎道:“若你有九阳丹这种不会验出毒的毒药,那你杀人就更无踪迹了,如果这样,你毒王这名字又怎么会在江湖上流传,且如此臭名昭彰?”毒王听了,哈哈一笑,但心底却折服,道:“不错,但这次王玉凤确实是死于九阳丹,可毒药是谁给我的,我死也不能说,这是规矩。”武风郎也明白这些,之前也说要放他,便转身走了。张永严对武风郎拱手拜辞。也转身闪走了。武天赐见自己师父放走了杀害自己义母的凶手,大为不解。见张玉缓缓点点头,后舒了口气,要原路返回了!武天赐心想:“即便是我义母不是你亲手害死的,但是这也跟你有很大的关系。”武天赐此时想师父正好在此,将这个人绑到那个县衙也是可以的。正要叫时,却现自己的师父已经走了。武天赐也自知没有这个能力抓住张玉,又一想既然知道了罪魁祸是“临同镖行”,只要将此事告诉师父就可以了。

武天赐与杨业一直在崂山修业,每年也只是能那么几面。但是杨婉这个做姐姐的每次都很照顾自己。杨婉自小很听娘亲的话,王玉凤本身就知书达理,教育出来的女儿也自然是不差。自打杨婉有记忆的时候开始,就没有离开过母亲的视线,父亲常年在外,没有尽过父亲的责任,从某种意义上将,母亲就是自己的一切,此时母亲不幸辞世,对这么一个小女孩来说自然是天大的打击。

武风郎道:“五弟你接管了冲云山庄,也算对得起冲云这名字,算得上天意。”凤冲云道:“此事无非只是庄主感性一说,当不得真。我凤冲云还是老老实实回去照顾我儿。火焰之洲,你我兄弟来去整整两年。本以为回来时我儿未必有命,好在上天开恩,还能让我与我儿相见。”武风郎道:“侄子天性善良,怎么会生得此疾!哎!”

天煞此时忽然心无旁骛,只是一心冲击身上经脉。兄弟二人又不厌其烦的唠叨了许久。几个时辰过后,已经是次日清晨了。天煞冲开浑身经脉,突然出手将两个兄弟打晕,随后立即径直向东而去,寻找韩四娘。

这时,南极仙翁道:“妖孽?什么妖孽,居然能占了神君洞府?神君居于凉风山,那里可不是寻常妖魔能够上去的!”

地藏王道:“如此可保人间八百年不受妖的侵扰。”秦广王不明白什么意思,却依旧点点头。之后地藏王依然如故。就当什么事情也不知道一样。秦广王则按照地藏王的意思,立即上天将此事奏明玉帝。

万俟嫽墦当即崩溃}转过身来,只敢看着洪翔的双脚,一句话也不敢说,只见洪翔一步一步的绕过了自己的哥哥,然后来到了床前,抱起了凌柳风,转而朝着外面走去了。万俟嫽墦此时已经泣不成声,对洪翔道:“我对不起你,我对不起你!”但是不闻洪翔回答!万俟嫽墦立即崩溃的倒了下去。勉强着抬起头,看着洪翔的背影一步一挪的走出了屋子,却不理睬自己的任何道歉的话语。

洪翔道:“你放屁!冤有头债有主。万俟嫽墦虽然是你妹妹,但是对我却有救命之恩!我洪家世世代代也没有背信弃义的小人!类你这等小人之心!当真可笑,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

洪翔道:“你是怎么了!当初你我两家蒙难,你我同病相怜,暗生情愫,当时是那种无家可归,无依无靠的时候,我们都过来了,我对你说‘只要有你就够了’,你也对我说‘只要有你就够了’。不管怎样,现在的我们,至少有家可归了。可你现和我说这话!我什么事情都依着你,但唯有这不行!”

武天赐却道:“我帮你杀他。”不等赵蓬莱说话,张玉却对赵蓬莱道:“都死了更好!如今我万念俱灰,可亡天下!可亡天下!”武天赐听到“万念俱灰”,心底一惊,想起了适才死去的杨业与杨婉,不都是“万念俱灰”?正值发呆,却听赵蓬莱厉声喝道,闪开。原来是张玉找出了个空当朝着武天赐砍去。武天赐侧身闪过。赵蓬莱急道:“张玉,你疯了?你还敢杀他!”张玉的功夫虽不及赵蓬莱,但赵蓬莱身上有内伤,一招一式都没有后劲,如此一来倒是张玉占尽上风。不过张玉并没有心思与其纠缠,起初攻了赵蓬莱几招,后来便主攻武天赐。武天赐刀法剑术一般,刚刚一刀砍死那么些人,也只是一时激愤,只是一边后退,一边格挡。原本还以为一剑刺死张玉很简单,但此时若非赵蓬莱在一边伸剑阻挡,自己早就被张玉杀死。眼下只能手忙脚乱的防守。

赵蓬莱一边守护武天赐,一边高痛骂张玉。张玉则孤注一掷,攻向武天赐,招招致命。

几十招过后,武天赐支持不住,发觉找蓬莱只是护着自己却似乎不想杀张玉,便朝着赵蓬莱喊道道:“怎么还不杀他?”

赵蓬莱无奈之下,便一剑精准的刺入张玉手臂。张玉惊呼道:“你!”武天赐抓住时机,垫步上前,一剑刺入张玉腹部,又将剑身一横。张玉并不放弃,欲横刀看武天赐,但手中的钢刀却被赵蓬莱击落。

张玉死期将近,只是转头看了看赵蓬莱。赵蓬莱也不抬头,很不忍的道:“逆天者,必亡!”张玉却是一声长啸,朝着武天赐笑了笑,口中道:“万念俱灰,可亡天下可亡君!”说毕,忍着腹部疼痛,向武天赐踏出一步,剑身已经刺穿了自己身体,张玉却使尽最后所有功力,一掌击中了武天赐胸部。这一掌,竟是有着千钧之力,武天赐当即口喷鲜血,肋骨寸断,瞬间便昏死过去,整个人也被击飞出去数十丈。赵蓬莱大惊失色,见武天赐飞了出去,顾不得其他,飞身出去接住武天赐。

张玉打完这一掌,便从容的盘坐在地上,“师父,对不起。”说毕便闭上了双眼,死了!岳尊雄后将张玉砍成肉泥!

却说赵蓬莱接住武天赐,见他已经是七窍流血,奄奄一息。也顾不得其他事情,即便他如今已经是强弩之末,但还是先给武天赐输送内力,暂保了他性命。随后朝着天上射了一颗信号火箭。后对着众弟子道:“徒弟们回去守住山门。等为师的回来!”说毕便带着武天赐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