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玉又对郑玉泰道:“大人,昨日我事先派人去抓杨婉,这点杨婉已经承认。”郑玉泰道:“那又怎样?”张玉道:“杨业当时正要杀出包围。如果当时我不搬出他妹妹要挟他,杨业一旦出手,几招下来,您的人还会剩下多少?”郑玉泰道:“如果这样,你跑得了吗?”郑玉泰道:“大人别忘了,当时我并不知道曾云龙居然会失手。我完全可以等他杀了几个衙役之后再请出杨婉!杨业一样不敢动我分毫!”郑玉泰一时间也觉得有理。张玉道:“大人,您的推测的确天衣无缝,但是这或许真的都是巧合。”一时间无人说话。张玉道:“没什么事,小民告退了。”便同哥哥张义一同走了。杨婉见着二人走了,便示意武天赐跟踪去看看。武天赐会意,借口去解手,就溜出去了。

郑玉泰问刘万福道:“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刘万福一脸无知,道:“小民不知道。”郑玉泰哼道:“不知道?这具骸骨哪里来的?是不是曾经暗害了什么人?”刘万福道:“下葬这棺材的并不是我们。武二侠的棺材在几天前的葬礼上就被临同镖行抢走了。此事很多人都知道。”郑玉泰看了看临同镖行的人,这时候又道:“的确,若是曾经害死了人,直接扔到海里就好了。”刘万福道:“大人明鉴!”郑玉泰又道:“也不对,你刘万福肯定知道其中缘由,不然不会带这么多人来阻止他人掘坟。”

杨婉道:“哥,你也不是不知道,每年开春,镖行柜坊上的事情都很多。”刘万福道:“一年之计在于春,不论是农人还是我们这些跑江湖的。”杨业:“那明日我们早去早回。”刘万福点点头,要三个孩子早些休息。武天赐与杨业奔波了一整天,已经疲倦,杨婉也整整担心了一整天,此时也是心力不支。

林逸霄道:“死者已矣,凤兄弟对武二侠的身后事似乎比在下周章得多!”凤冲云急道:“你什么意思?”林逸霄道:“凤冲云,你早就知道我对你们三个没有恶意,可是就在刚刚,你还要置我于死地,哎。杨业,天赐,你们两个记住了,日后修行,当以修身为主,一切功名利禄都会断送了来之不易的修行。”凤冲云听了,似乎想说什么,但是没有说出口!

刘万福一人站在杨家大门外,迟迟不进去。站了许久,终于等到三个孩子出来。听到了院子中的声音,刘万福反而躲到一旁偷偷注视起来。但见杨婉眼中含泪,站在门口依依送别,口中道:“等你们回来吃早饭。”杨业道:“多准备些。”武天赐道:“恩,一定速去速回。”话毕,便径直朝临同镖行走去。待消失了身影,刘万福才出现在杨婉面前。杨婉扑了上去,大声哭泣。刘万福道:“刘伯伯无用,保护不了孩子们。”杨婉依旧哭泣。

凤冲云道:“清明一战,非胜不可,否则就对不起我师兄,也对不起你们师父。”杨业道:“那现在更要好好练功。来天赐,我们继续切磋。”凤冲云道:“大可不必如此,还是养精蓄锐的好。”这时候贺六突然闯进院子,道:“这帮混账也够麻烦的,老赵亲自送他们去冲云山庄,可他们临走的时候还那么多废话。”刘万福听了道:“老六,怎么回事?”贺六道:“哪个知道怎么回事?说什么来吊唁武二侠,都是群无赖!”凤冲云道:“江湖中鱼龙混杂,自然什么人都有,兄弟不必气恼。”贺六拱手向凤冲云道:“知道了,庄主!”

林逸霄一愣,忙放下棺材,对着棺材道:“失言失言!”恭恭敬敬的拜了三拜。凤冲云道:“你想怎样!”林逸霄道:“我当家的敬仰先人,想把武风郎留在这里。”凤冲云道:“若是我不同意呢?”林逸霄道:“尽管来抢。”凤冲云道:“你这是找死!”话音一落,便一记鬼步上前抢棺材。林逸霄也是鬼步上来,挡在凤冲云身前。凤冲云道:“倒是忘了你也会鬼步!”林逸霄道:“这功夫在崂山道观中叫乾元步法!”两人天上地下来来回回的交手数次,依旧不分胜负。凤冲云与之粗略动手,也初步了解了他的实力。知道自己即便抢下棺材,也不可能扛着与林逸霄周旋,正要退却,却听林逸霄道:“反正你冲云山庄迟早要与临同镖行一战,届时我在此恭候就是了。”

凤冲云拦住了两个孩子。看着闯进来的那些人,数了数,也只有四个人,都是斑白老者,只不过身子倒还硬朗。凤冲云道:“今日乃是死者大事……”来着其中一人道:“死者为尊,本来就无可厚非。只是你这悼词上的内容纯属是在放屁,死者长逝,生者就是要尊重死者生前的一切。你这悼词写的是胡说八道,难道我不该说你是在放屁?”

这时,武风郎这才眼前一亮,开口道:“酒喝多了,就容易头晕。”赵蓬莱道:“没人注意,自己偷偷喝了那么多酒,还真是恶习不改。”凤冲云道:“那先回去休息。”武风郎点点头,道:“老了,不中用了,喝多了就站不稳,师弟,你来扶我回去。”

凤冲云道:“我定然也放不过临同镖行,万俟老庄主的仇我也一并报了。”武风郎道:“张家兄弟不知为何,次次都有高手相助!上次有毒王张永严,此次遇到了一人,整日以黑斗篷遮面,与他交手,此人功夫不在你我之下。”凤冲云道:“倒也未必,若是如此,何故躲躲闪闪。”武风郎道:“五师弟见过他?”凤冲云道:“不知是否是同一个人。日前在泗水河边,见武略与一黄发人争吵,我等过去,那人逃走,其轻功倒是不亚于你我。”武风郎叹了口气,道:“不知道五师弟有没有过这样一种想法,我总是觉得我的命运总是被一种东西牵制着,被一种很神秘的东西牵制着。”凤冲云道:“这话怎么说?”武风郎道:“总觉得命运是被别人安排好的。”凤冲云道:“命运本就是被安排好的。”武风郎道:“或许吧。”刘万福道:“哥哥不必多想。人生不如意的事情太多了。”武风郎道:“的确太多了。”武天赐听了许久,也听出些门道。他本以为自己师父变成这个样子是与那赵蓬莱有关系,但是现在看来倒还真的与他没关系。正当此时,却听见院子外面的赵蓬莱与吕弦一说起了话。只听赵蓬莱呵斥的语气:“你来这里究竟是想干什么?”吕弦一道:“你小声些,不过我是不怕被里面的人听到。”赵蓬莱这时候将声音放低,道:“你来这里干什么?“吕弦一道:”如今我落魄如此。也干不成什么大事,只想救几个人罢了。”赵蓬莱道:“放屁。武风郎本还能坚持个一年半载,如今你给他吃了凝气丹,以他现在的情况,怕是活不过今晚!”吕弦一道:“一年半载?你们还要折磨他一年半载?你究竟是想要干什么?”赵蓬莱道:“你胡说什么?什么折磨他一年半载?”吕弦一道:“好,就算是他还能活一年半载,可你有能力让他起来说话吗?”许久无声,过一会又听吕弦一道:“武风郎命当绝于几个月前,如今怎样?该死不死,竟然撑到了现在。昏迷期间,他滴水未进,竟然能活到现在。难道不是有人暗中给他续命?”赵蓬莱道:“简直胡说八道,就算是给他续命续上个十年八载,一个废人又有什么用?”吕弦一一声嘲笑,道:“废人?哈哈哈,你既然知道他永远都是废人了,永远都不肯能醒来,又何必多此一举留他在世上?另外,一个废人的用处有多大,你难道不比我清楚?”赵蓬莱怒道:“够了!师兄,你若是还这般,必定会毁了你的修业!”吕弦一道:“好!那做师兄的祝你早日得道成仙!告辞!”吕弦一说毕走了,竟然是准备回兖州了。赵蓬莱大惊,立马拉回吕弦一道:“你现在回去,你让大家怎么想?”吕弦一道:“我吕弦一行医十四年了,从来都是这样,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赵蓬莱大怒,许久说不出话来,最终道:“再如此逆天而行,你会遭天谴的!”吕弦一又是哼了一声,轻言道:“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天地之间……”赵蓬莱道:“天地?你究竟什么时候才能看懂天地?”吕弦一淡淡的道:“我情愿一辈子也看不懂。”说毕,吕弦一就走了。

赵蓬莱道:“你也叫吕弦一?几年前,我听闻有叫吕弦一的人,医治无病以为功。不知这吕弦一,是否与居士是同一个人?”吕弦一也不回头,只是道:“我吕弦一如今只想救人,再也无心于修行,道兄请放心。”众人听得一头雾水,但听吕弦一自报姓名竟然用的是他的字,便是弦一,也似乎看出来这二人之间有矛盾。凤冲云道:“居士医术高明,定然有人盗用居士之名!”吕弦一哈哈一笑道:“无用老叟而已,哪里有什么名声!”杨业道:“既然师叔说行,那就让老人家试试。”吕弦一道:“想必这位是二侠的弟子!”杨业道:“你怎么知道。”吕弦一哈哈一笑,道:“二侠有两个弟子,今日也必然在场,猜也能猜出来!”又注视着武天赐,许久才道:“二侠好福气。”便进去了,众人又是面面相觑。总觉得这人说话摸不到头脑。赵蓬莱这时候对凤冲云道:“凤庄主,我们也进去,二侠状态不定,弄不好会癫。我们在边上好能更好的保护居士!”凤冲云觉得有理,便与之一同进去了。

黄人也是大怒,道:“挖坟掘墓又能怎样!不这么做,你那仇人如何能主动出来?”老者道:“放屁,你走,以后你我老死不相往来。”说毕,停止了攻势。

邱冠雄脸一红,道:“杨兄弟你这功夫才令人佩服。”刘万福道:“杨业这孩子每日练功九个时辰,也总算是功夫不负有心人。”邱冠雄与凤冲云听了,惊呼道:“九个时辰?”杨业道:“杨业愚笨,师弟半个时辰能弄懂的事情,我得用一天时间。所以……”凤冲云道:“二师兄对我说过,天赐的悟性,非凡人可比。”邱冠雄道:“跟少主比起来,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杨业等人听了这话都是一愣,刘万福道:“武二哥真知灼见,老刘我佩服。”武风郎道:“转眼间,我那些兄弟已经过世快十五年了,刘老弟,明日我要去他们葬身的地方祭拜,孩子们就交给你照顾了。”

刘万福对杨业道:“如果事情有变,你要护住杨婉跟天赐。”杨婉道:“没有关系,我没事。武伯伯……”说道这里,众人才现武风郎居然不在人群中。刘万福这时心下突然没底了。杨婉四处观望许久,依旧找不到武风郎,却现武天赐竟然并不疑惑。便低声问武天赐道:“你师父去哪了?”武天赐低声道:“这我也不知道,师父几乎不会参与这种事情。可我能感到他就在我们周围。”杨婉道:“那就放心了,我哥说,你的耳功要比师父强。可能是真的。”杨业听见二人对话,低声问道:“怎么了?”刘万福见这三个孩子在低声的嘀咕什么,便也不多管了。而是又叮嘱大家不能轻举妄动。

到了崂山,腾出了一间屋子给杨婉住。杨婉倒也勤快,收拾了自己的屋子,又帮着收拾了这两兄弟的屋子。一切安顿好了,四人又去蓬莱祭拜了杨大义。却见崂山道观观主赵蓬莱也来祭拜。杨业小时候见过赵蓬莱,这时也认了出来,便上前行礼。赵蓬莱道:“想那赵同称霸一方,竟然如此糊涂,害死我兄弟。我赵蓬莱与他不共戴天。”武风郎道:“赵观主一直在观中清修,不知道这世事人心已经变了。”赵蓬莱道:“我与杨兄弟十余年未见,那时候,还没有天赐,想不到那一面竟然是诀别。不过大义兄弟有如此儿女,也算是大幸事。”

想到这,立即倒吸了一口凉气,心中大呼邱冠雄凶多吉少。便立即给了老汉十两银子,打了他。但那保长却不依不饶,杨大义又拿了二十两银子给了他,对方才勉强撤走。不想这个时候却听另一个镖师喊道:“少主和天赐不见了。”

却说武天赐不多时追上了凤雪心,凤雪心问道:“你跟我回去找邱冠雄还是要抓我回去?”武天赐道:“我义父有危险,自然去找我义父。”凤雪心道:“那你别碍事。”二人相互一笑,就一同上路了。到了阴风岭路口,却闻山上尽是哭声,估计是因为陆满死了。两人自然经不住好奇,山两边也无人畜隐藏。就悄悄上山了。不多时见到了寨子,寨中各处都挂着白布。寨中人都身着素服,哭声悲痛欲绝。

张凌宇将凤冲云请入东屋,并让一人在外面守着,凤冲云进屋,也命刘元义在外守着。王金见这阵势,便又回到西屋。问女子道:“怎么样,看清楚了吗?”女子道:“什么也别多管,你要想活着就别乱动。”女子虽然如此说,但语气上却没有任何惧怕之意。王金大吃一惊,低声问是谁。女子便再也不说话了。

武天赐右臂失去活动力,封元指再也使不出来了,但武天赐毕竟力气比较大,身子用力往左一转,就把雪心从弹开了,随后左臂后伸去掐雪心脖子。雪心早有防备,右手扭着武天赐右臂不放,左手指节则是顶在了武天赐左肋处。

黄寨主见这情形,骂黄龙道:“住手,都是自家兄弟!”黄龙怒道:“大哥,那你怀疑是我干的?”黄寨主不语。黄龙道:“杨总镖手底下高手如云,若是我能如此神鬼不知的撬开他的箱子,那我他妈的早就开宗立派了,咱还用窝在这受气!”

邱冠雄这时的表情显得很是痛苦。五福镖行的人愣愣的看着这小女孩,通义镖行的镖师却是无奈的看着邱冠雄。女孩将长剑挂到了马鞍子上。径直朝着邱冠雄走来。武天赐见这女孩下身穿着的是男装,但是上身却是穿着女装。头上的两条辫子也是女孩子的饰。邱冠雄道:“雪心,世叔他同意你也跟来?”女孩道:“不同意?”邱冠雄道:“不同意你还来?”女孩道:“岳伯伯陪着闫伯伯去京城看闫大哥。”邱冠雄道:“那还是不同意!”女孩道:“反正我是来了。你答应我跟你一起走,那我就跟着你们走;你要不答应,那我就自己走!也用不到你来管。”

众人回来之后,显得极为兴奋。杨业却一语不,显得不那么高兴。有人道:“杨兄弟,打赢了!那毒王也不过就是浪得虚名。他不是咱们杨兄弟的对手。”“也不能说是他浪得虚名,只能说是杨兄弟功夫了得。”杨业听了,却是脸红了。定了定神,也没有说什么,而是独自回屋了。众人一愣,心下有些奇怪。

次日正午,三个孩子才醒来。却是听着外面杨大义骂道:“他妈的到现在还跟老子说是突然猝死,你奶奶的,你自己查不出来下毒,反倒是说我们污蔑。天底下到底还有没有王法。”又听武风郎道:“若是按照如今弟妹的情况来看,也却是看不出来是中毒。这毒是我师伯的独门毒药,原本是专治那些逃出法理的恶人,想不到,如今竟然反手成了恶人杀人害命的工具。”杨大义道:“好在后人不知那药王前辈的大名。”

王徵此时想要跳出来喝止武天赐,但是想想又没有敢出来!但是心底却是暗暗咒骂,心说:“哪里来的这么个毛头小子,在此胡说八道。”众人此时群情激奋,都恨不得冲到临同镖行去将这凶手碎尸万段!可是这时突然有人喊道:“哪里来的毛头小子在此大放厥词,污蔑我们兄弟?”众人顺声望去,见是临同镖行的张义,武天赐道:“就是他,就是他说的。”

只见那个手持匕的人连连倒退。而武风郎这时道:“我问你,九阳丹到底是谁给你的?”拿着匕的人也不正面回答,道:“你是谁,怎么会我门派的武功。”只听武风郎道:“药王耿庆宝是你的师父还是师祖?”那人道:“师祖!”却说此时武风郎和那人的对话,武天赐凝神倾听着,武天赐耳功甚好,但是相距较远,也只是听到八成左右。武天赐只听得自己师父道:“那你父亲或是师父也应该是韩城,张喜,彭江这三个人中的哪一位?”拿着匕的那个人听到这里,目不转睛的盯着武风郎看了很久,道:“难道就只是凭着我刚才使出的招式你就能断定这一点?”武风郎道:“杨王氏之死,并非猝死,而是中毒!”“你,你什么意思?你说是我干的?”武风郎道:“王氏的尸体我昨晚去县衙检查过了。没有任何中毒迹象,但我知道五毒门有一种独门毒药,九阳丹。吃了九阳丹的人,中毒死后不会有任何中毒迹象。而王玉凤又未到寿终之年,所以我猜测她的死跟五毒门有关。便仔细验看了杨家周围,果然让我找到你们五毒门轻功的脚印。”毒王道:“我的脚印?”武风郎道:“药王耿庆宝收徒弟时候,三个徒弟都有二十岁,经脉已经成熟,想要完全学好鬼步,只凭他授徒十年,不可能传授完全。所以功夫也必有残缺。凭借看你留下的脚印就能知道。”“我是张永严,家父张喜。”武风郎道:“耿庆宝当年创立五毒门是何等不易,在江湖上的地位也可以与唐门相提并论。想不到其后人如今居然沦为江湖邪派。”“江湖邪派?如今的江湖之上,还有几个名门正派?”武风郎道:“今天你是插翅难逃。”“能不能在我死之前让我知道你是谁!”武风郎道:“鬼门七煞!”张永严似乎也不是很吃惊,似乎早有猜测,“果然是鬼门七侠?天意如此,我张永严也就认命了。我可以跟你走,只是你怎么知道我没有九阳丹,九阳丹是我师祖药王所制,你怎么就知道没有传到我手里。而且,我五毒门与你鬼剑门功夫也比较相近,似乎有一些根源。”武风郎虽然知道这乃是缓兵之计,但还是回答道:“如果按照辈分来说,你是我的师侄。”张永严便行礼叫了声师伯。武风郎继续道:“江南十二煞你可曾听说过?”张永严道:“我大概知道怎么回事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我父亲的师父应跟前辈的师父都是‘江南十二煞’。”武风郎道:“不错,我师父是剑圣,排行老三,药王排行老二。”张永严道:“那我父亲的那一支是怎么分出去的?”武风郎道:“你父亲他,算了,你走吧。以后好自为之。”

武天赐此时正躺在昨晚上的饭桌上睡觉,饭菜翻倒了一地,自然也没有人收拾。被适才的喧闹吵醒,知道前面出了些事情。便出了镖行的后堂,却现此时这里已经没有一个人了。武天赐先进了灵堂,准备去给义母磕个头,便去追赶镖行众人。一进去,见堂下躺着一个女孩,正是杨婉,已经睡下了。她脸上尽是些黑白相间的道子,想来是泪水与烟混合所形成的。看来杨婉是在这里哭了一整夜,这才刚刚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