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要是李云天计较起来,没有路引凭证的罪名可不小,是要被当作逃犯盗匪下到大牢里严刑拷问的。

“私了可以,让这贱人陪本公子三天,或许本公子一开心就放过她。”何仁伟觉得自己占了上风,于是色迷迷地盯着白衣公子白皙的脖颈,一脸猥琐地说道。

为了表示对这条水渠的重视,李云天今天特意抽时间来施工现场视察,并且亲身参与其中,这是他第一次干这种体力活,也算是苦中作乐。

眼见那些大汉就要冲过来,什长一挥手,手下的巡检司军士就挡在了雅间门口,满脸堆笑地向蓝袍青年说道。

“看婢子这记性。”红衣丫环知道自己失言了,轻轻地打了一下嘴角,笑着问道,“小姐,你真的要逼姑……逼李公子退亲?”

弓弩手和弓箭手有条不紊地轮换着射箭,张家子弟很快就倒下了一大片,受伤的人躺在地上痛苦地哀嚎着,声音无比凄厉。

于是,县衙的衙役带着封条,气势汹汹地直奔张家在镇上的店铺,店铺的人稍有反抗就是一通拳脚,然后拖进巡检司大牢。

“大人,那一棍子就张五打的。”听闻此言,一名家仆连忙指着张五说道,被判共谋的话可是要杀头的。

“肃静!肃静!”李云天见四周声音嘈杂,使劲拍了拍惊堂木。

因为杨云贵写的状子条理清晰、滴水不漏,故而谁也写不出比他更好的状子。

就在这时,几名狱卒走了过来,打开了两人的牢门。

因此,届时刘波就算说得天花乱坠也无法取信李云天,最后只能落一个败诉的立场?

虽然只有正七品,但监察御史一旦被皇上外放为巡按御史,那么则是代天子巡狩,所按籓服大臣、府州县官诸考察,举劾尤专,大事奏裁,小事立断。

“大人,你可得给奴家作主呀,罗班头和冯班头这么一闹,奴家的生意做不成不说,还损毁了不少物品……”

作为德安县的首富,齐家的生意很大,除去那些雇佣的帮工不说,不少店铺都是通过齐家来做生意,齐家可谓是德安县商业的根基。

李云天闻言微微一笑,看来齐德贵果然不愧是德安县的首富,竟然这么快就想到了对策,虽然这个对策有些苍白无力,甚至可笑,但总比承认知情要好,也为其留下了一条后路。

“李大人此言差矣,这是你我共同的案子,理应你我共同承担。”郑文笑着摇了摇头,作为一县之尊他这点儿魄力还是有的,看来李云天果然就像传言中的那样,并没有推诿责任,这样的官员在官场上实属罕见,但也最值得交往。

“齐德贵,你可认得此人?”郑文指着冯老大,不动声色地问齐德贵。

“老爷,我明白了你的意思,你要把齐德贵变成是郑知县的敌人,这样郑知县就不会帮他说话。”陈凝凝闻言眼前一亮,怪不得李云天要让郑文去向齐德贵打探消息,原来是让郑文一步步陷入进来,当郑文感觉到齐德贵对他的威胁,自然也就不会再袒护齐德贵。

“此事事关重大,本官决定修书一封给德安知县,与他共商此事。”李云天沉吟了一下,忧心忡忡地说道,“希望郑知县能与本官达成一致,否则的话就只有通过九江府来协调了。”

可冯老大竟然以齐德贵通匪为由来上告,这就使得事态变得复杂了。

“本官本以为你只是怀才不遇而已,现在看来本官错了,你不过是一个随波逐流的懦夫。”李云天盯着杨云贵看了一会儿,失望地摇了摇头,“幸好周老板没有把周小姐嫁给你,你根本不配周小姐。”

至于突破口李云天已经想好,就是冯田的案子,冯田的案子绝对与鲁云山有关,他准备先把张有德的这条“手臂”给砍了。

半个时辰后,李满山领着手下的巡城壮班士卒风尘仆仆赶来,在码头与巡检司军士、赵家子弟汇合,使得进剿匪巢的人数超过了四百,士气高涨,群情振奋。

“你们想造反吗?”魏坤见状心中一沉,恶狠狠地说道,他知道如果现在控制不住局势的话那么后果不堪设想。

在什长们的告知下,巡检司的军士们很快就知道了要与王三一伙水匪作战的事情,这使得现场气氛变得压抑起来,每个人的脸上都流露出紧张的神色。

“大人,我觉得张兄的办法倒是一条良策,白水镇刚遭了一场劫难,实在是经不起折腾了。”张有财闻言立刻知道形势不妙,看来年轻的县太爷无法咽下先前被王三戏耍的恶气,正想着如何相劝时,陈伯昭已经苦口婆心地说道。

“你去把罗班头喊来。”说着,李云天沉声嘱咐边上一名脸色吓得苍白的丫环,“记住,这件事情谁也不要透露。”

目前,知道王三事情的人只有李云天、李满山和陈伯昭,再加上那几名在地下室看押的大汉,包括罗鸣在内的其他人都被蒙在鼓里,保密措施十分严格。

与上次相比王三颓废了许多,双目无神,神情呆滞,俗话说哀大莫过于心死,想到妻儿都要受到他牵连而被斩首,他就陷入到了深深的自责中。

行刑的两名衙役在冯老大身旁站好位子后看向了罗鸣的脚,罗鸣立在那里,两脚脚尖向外分开。

陈伯昭闻言点了点头,自古以来官匪勾结就是朝廷的大忌,也是仅次于谋反的重案,朝廷会派御史下来严查。

“只要你帮本官办一件事情,那么本官就能饶你一命,判你一个充军流放。”李云天面无表情地瞪着他,缓缓说道,“如果你有贰心,那么本官保证你绝对会后悔的!”

虽然与陈伯昭是对头,但张有财不得不参加这个喜宴,而且还要送上一份厚礼,他这样做自然是冲着李云天。

“小的明白。”两人虽然心中狐疑但不敢多问,连忙打开了门栓。

这样一来,王三的悬赏总额史无前例地达到了一千两百两,这对普通的百姓来说绝对是一笔一辈子都挣不来的巨款。

所谓心病还需心药医,解铃还需系铃人,既然李云天是源头,那么唯有李云天才能让陈凝凝从中解脱。

在李云天的连唬带吓下,赵华被他吃得死死的,赵华可不想因为这些银子掉了脑袋,故而不敢打银子的主意,别说银子了,连伙房都不让小舅子碰,生怕出了乱子。

“这是本官的职责。”李云天笑了笑,与陈凝凝碰了一杯,两人一饮而尽。

这样一来就节省了很多处理奏章的时间,简化了奏章的办事效率。

与此同时,隔壁的府县里传来了一个好消息,当地的巡检司接到消息,在一个岛上消灭了一伙儿水匪,解救了十二名女子,经查就是白水镇被掳走的那些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