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积善之家必有余庆!乌兄你怎么看?”在回郁自在家的路上,我问乌天奇道。

乌天奇妖气从天灵盖上一冒而没:“还请方先生说给我听,我也好知道个大概。”

我把汤放到病床前的矮柜子上:“朱老板那儿那个高经理亲自做的鱼肚汤!”

“高飞你就别再谦虚了,做菜这个事情也是要讲天赋的。”我心道那些菜谱我也见过,可别指望我能做出这一桌子菜来。再看朱喜办美食大赛的劲头,难怪能收集到这么多菜谱。

果然是不远,走了二十分钟,就到了一处村子口,现在已经是晚上十点多,农村中很多人家已熄灯睡了,村口来了陌生人,村里几处看门狗叫起来,开门出来几个人见是高飞,管束住自家柴犬,俱都笑道:“原来是高经理,这么晚还没有睡啊,到我家来喝口酒!”

我脸上一红,咳嗽一声,扯了几句其他,遮掩过去。我现在也迷惑自己的身份,到底是算修士呢还是算普通人?若是算修士,身无半点法力,更别说什么境界!若是普通人,我看了看手上戴着的浮生戒指……

的烟雾散开,林二蛋见我们二人没事人一样站在原地,怪叫一声转身就跑,朱喜脸上抽搐着,滑步向前凌空一棍向林二蛋点去,我来不及叫停,那棍挂住林二蛋的衣领一挑,林二蛋就直直的向一个装满了粪便水的塑料桶飞去,砰地一声从桶口一个倒栽葱进去了。

我走到厂房跟前,贴着外墙面正准备找到一处窗户看看里面的情况,哪知迎面过来了一条大汉,一身黑衣,脸上带着块口罩,见到我一惊,二话不说揉身近前抬臂一个披挂下来。

楚笑癫羡慕的看了看醉倒在地上的乌天奇,我继续喝酒吃菜,把一盘炒三丝吃了近一半才回道:“妖王不必拿话挤兑我,乌天奇作为妖修能突破到宗师境界不仅是你这个妖王所希望,也是天下修道人所愿,我当做便做,哪怕是乌天奇不在这关口,我也一样做去了,恰逢这关口,事了之后老乌可要请我喝顿酒!”

诸葛妙门是三国时诸葛孔明传来下的修行门派,最善机关消息术和杂项,诸葛孔明当年一身修为到了齐物境极致,五丈原一役中殚精竭虑也无法挽回国运颓势,以至思虑过度吐血三升,加之早年杀伐之事过甚,觉知寿数无多,设七星灯续命未果,因汉室不得重振吐血而亡,其忠心报国之志明鉴天地,死后一缕精魂升入天界。诸葛妙门后世弟子为纪念诸葛孔明,入门后即以诸葛为道号,诸葛妙门中修士虽然修为都不高,但所学庞杂,智虑深远。

我暗中腹诽道:“天权子啊天权子!你是怎么和你这一班兄弟介绍我的,我的‘资质’是惊天动地不错,不过是差的惊天动地好不好,你这么一介绍,要是青墨失手,非要把我打死在当场不可!”

我又问了高飞关于飞腾公司人员失踪的事情,高飞对此一无所知,和张师傅一样以为是飞腾公司办不下去,自行解散了。

我心道,人家那是拜访朋友查你的老底去了,要是你知道他们的去向,还乐呵得起来?

红衣郎被困在那串念珠中间,一点也不慌张,反看着乌天奇说:“本体倒是不错,可惜杂质太多。”众人还没有回味过来这话的意思,红衣郎已经化成了黑影,和手中抱着的蛋一起化为无形。这时候苦禅大师才一口血喷出来,颓然坐到地上,再看那串星月念珠已经变回了原来大小,中间困住一团黑色妖气不住的颤动。

二子见问到这个顿时来了精神:“老大您问这个,野鸡好找!但是那黄色的花尾巴榛鸡可真不好找,还只要鸡肝,市面上的被我买干净了,凑不足数,我可是化为了原形在老林子里面呆了半个月才抓足数的。”

……

在房间安置好行李,洗了把脸,看着时间还早,正准备出去酒店到街道上自己逛逛,门口突然响起来了敲门声。我开门一看,居然在这里还遇到了熟人,门口站着的竟是楚笑癫,楚笑癫见是我开门出来,大喜过望道:“真是方前辈,我还以为是同名同姓,还好过来看看,方前辈原来也对美食一道深有研究啊!?”

在小纸人爬进我窗子的时候,离我窗子不远处的一棵大树上,一团黑影蜷缩着附在一枝枝桠上,口中念念有词,右手食指挥动,看这模样,是在指挥着那小纸人。等到小纸人爬进我的卧室涨成真人大小,要一刀挥下时,那人愣了一下,暗道:这么顺利,还真是经过那件事情之后,胆子越来越小了,这样一个雏儿还叫自己如此小心翼翼的大动干戈,早知道他如此不堪,就让他去罢了,能做出个什么事来。

我默念一声“开”,睁开天目四下打量起来,这才一打量我就笑了,朱老板做事有些大大咧咧的,右边墙上那画中老虎的两只眼睛里有两道细细的灵气线直向右边墙角射去,显然这墙后面有一个聚灵阵,这老虎的眼睛就是灵气开关,平日里要灌输灵气进去,这灵气又被聚灵阵给直直的吸了过去,这不是摆明了给我指路在嘛!像这种二马虎般的什么灵气都吸收的聚灵阵,和无名府中布置的聚灵阵相比较简直粗鄙的像个柴房,哪里像是阵法了,不知道每天朱老板输送到老虎眼睛中维持机关开闭的灵气有没有在聚灵阵中打坐吸收的多。

眼见冰冰眼睛瞪得铜铃大看着我,我忙招呼着小武把楚笑癫送的玉盒放到冰箱里面,压低了生意对冰冰说道:“冰冰,你相信那些鬼神的事情吗?那天晚上我跟着他们后面跟着跟着就不见人了,我这几天都还瘆得慌,也不敢和别人说!”

小高一矮身子:“好!如你所愿!”

张师傅这才抬手抹了抹额头,一手背的油汗,摇摇头道:“这是怎么了,高经理才一句话我怎么什么都说了?不过这小子,确实对大家都宽厚,这经理就是经理!”

上了几道菜之后,小高端着一个大汤碗进来。

看着天问先生期待的眼神,我伸出手,天问先生的眼睛陡然亮了。

门口传来敲门声,开门一看,两个中年道士打扮的人站在门口,见我开门行礼道:“松涛子松淼子见过方先生,先生晚膳可用完了?我二人来收拾收拾。”

“师父,这可是您合道之物!”

其中逍遥,逍遥者方始入门,其心离俗事,修行各自法门入门,气感已亡,周天已通。至此,行者可以论修为,可以施道术;

又过了盏茶功夫,我实在是忍不住了:“天问先生,您老可把话说完啊,刚才您这是说给自己听的吧?我怎么越听越糊涂?”

玉衡子正待来个超低空穿越,我心有所悟:“难怪说‘如人饮水,冷暖自知’,腾云驾雾其意不准啊,驾为名词的话,以雾为驾可解,腾云实不可解。不若御风而行来的贴切妥当,一个御字精妙到极致,非亲身体会不可得,古人诚不我欺,玉衡子老神仙您这就是御风吧?”玉衡子回头看了我一眼,神色古怪,也不搭话,不知在想些什么。倒是飞行得平稳起来,我那知道那么多,还以为刚才出云入雾是玉衡子在显现仙家手段。

看来那老先生拉“女婿”的名声在外啊,我打趣道:“开阳子,你这么急忙忙的,是不是被他抓回去当过女婿?”

开阳子面上一红,咬牙道:“一定是松涛那小子嘴巴不严,师父的事情他也敢乱讲。方先生别听那小子胡说,月老一族怎可能与外族通婚,不过是抓个人回去陪他老头子解闷而已,我上次整整陪了月老六年!”难怪天问先生听见月老说要我当他族中女婿会有那么大反应,拉着月老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