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为这里的百姓做点什么,也要为这个风雨飘摇的国家做点什么,更要为这个饱受苦难的民族做点什么。这便是刘兴华,看到村外尸体时,暗自下定的决心。

搬来一把椅子的钱杏芳,明亮的大眼睛笑着道:“刘大哥,你也坐吧!其实你可以先去休息的,我一个守夜真的没关系。”

结果一来二去,她也成了老姑娘。不过,我家丫头性子虽然急,做事却也干净利落。她以后要有什么做不对的地方,刘兄弟也多包涵一二,别跟她一般见识。”

对于这种问题,有棚长就道:“回城,还有我们的落脚地吗?没了师爷跟哨长,巡防营那帮人,谁会把我们当回事呢?反正,我是不想回去城了!”

相比村民们的惊叹,刘兴华却很平静道:“枪跟子弹,等下莫叔先保管着。这个时候,还是赶紧安排些人做饭吧!竟然有死马,那今天还是一起剥马吃肉吧!”

为了尽快替肩头中弹的老钱,取出那要命的子弹。刘兴华自然需要,亲自替他处理伤口。要不然,这样流血下去,只怕老钱根本活不过今晚。

别说城里的官兵傻眼,看热闹的胡子也傻眼了。如果说猎户村是座胡子寨,那杀官兵没什么稀奇。可问题是,这是一帮老百姓,怎么敢随便射杀有官身的官府中人呢?

看着远去的胡子,又放缓行军速度的朱昌圣,朝身边的巡防营哨官道:“杜老弟,看这形,接下来只怕还需你跟兄弟们出手了。对付这帮猎户,你有何高见?”

他孤身一人倒没什么顾虑,可眼下他是猎户村的一员。开枪的时候,也不能过于冲动。必须跟这位猎户村的当家人商量一下,才能确定接下来,对官军打还是不打。

听到这,莫拉乎想了想道:“虽然我没见过那孩子,但我认识他爹,是个很讲道义的老猎手。只可惜,遭了歪脖子那些畜生的毒手。我想他儿子,本性应该不坏吧!”

我趁他们不注意,便抢了一匹快马赶来报信。早年我便誓,谁能替我报了血海深仇,谁便是我秦林的恩人,我这条命从今往后便是你的了!”

何况,这里杏芳姐最大,要嫁人也先嫁她才对。不过,你老看看,杏芳姐这眼珠子,落在刘大哥身上,都快拨不出来了。啊!饶命啊!我不敢了!”

伴随着朱昌圣下令,这些阻击的兵勇,很快从藏身的地方走了出来。略显小心,在那些胡子的注视下,翻过乱石堆来到了另一边。

不管前面有多危险,为了将宝藏找到,我们必须冒险赌一把。若是今天不把宝藏找到,消息传开让其它地方的胡子也赶来,这宝藏就没我们的份了。”

对了,先前那帮逃跑的胡子,怕是不会这样甘心的离开。一旦我们找到宝藏,这帮胡子少不了会过来夺食。所以,咱们也得防着他们一点。

望着提前抵达的胡子,竟然意外的没上山,后来的胡子自然非常困惑。更令他们困惑的是,看到他们到来,提前来的胡子,竟然很大方的让开了上山的路。

若将来真想做点什么,葛依乎他们将是第一批心腹。这些猎户村的年青人,虽然没什么文化,却有一颗质朴向善的心。打磨一下,应该能帮到他不少忙。

想到这里刘兴华就问道:“莫叔,你认识那家伙?”

我在漠河待的时间不比你少,知道你想看些什么。只是我想告诉你的是,那些东西老子同样也想要。可让该死的花秀才跑了,我们能找到的也就这些。

这称呼多少有些水平,总办虽然是官,却是管理商事的官员。对于这种官员,莫拉乎不下跪也没人说什么。如果叫知县大人,指不定他这种一介草民便要下跪见礼了。

根据他跟刘兴华商量的结果,一些知道清风寨底细的老胡子,都被他们在山上当场击毙。这几个被活着押下山的,大多都是一些山上打酱油的胡子。

伸出搭了一下,两人合力将铁板掀开。很快露出令葛依乎晃晕眼的颜色,在强光手电的照耀下,铁板下面都是大小不一金灿灿的颜色。

感受枪口临头的冰冷刺骨,还有刘兴华眼中不加掩饰的杀气。花秀才最终没说话,开始解起身上的棉衣。想来他最终,还是抵挡不过生的**,屈服了!

原本我运气好,在一个废弃的老矿洞水道里,捞到一块不知怎么被冲下来的小块狗头金。原指望,拿那块狗头金换点钱,好回家过个舒坦年。

而这个时候,刘兴华一直盯着花秀才的眼睛看。如果让他看出,花秀才有什么隐藏的眼神,他会第一时间,将莫拉乎给拉出来,而后好好炮制不老实的花秀才。

常在江湖漂,那能不挨刀呢?杀人者,人亦杀之,这是自古便有的道理。你若不想说,那我只能逼你说。你应该知道,我的手段应该不比你们少。

听到胡子的回答,刘兴华心里就暗笑,看来自己的离间计还是很成功。可对于二当家而,这位胡子的回答,却让其如坠冰窟。这时被背叛的滋味,想想也不好受啊!

当然,为了保证这些枪支不受影响,刘兴华离开的时候。将储存在这里的子弹,全部收进了储存空间。这样一来,就算胡子冲进来,也将无子弹可用。

有了这些报,刘兴华还怕什么呢?

这种隘口大多都地势险要,如果想硬闯只能靠人命去填。正是凭借清风山,独有易守难攻的地势,让清风寨一直立寨于此,却没人能将其攻破。

带着这种疑问,整个漠河城又变得热闹起来,酒楼茶馆到处都在议论之事。先前有看到,清风寨胡子往猎户村方向去,就猜测会不会是猎户村的猎人们干的。

可腰上别着一支九二式手枪的刘兴华,根本就瞧不上这种左轮。望着葛依乎很渴望的样子,也笑着道:“怎么,这枪你想要?那回村,我跟老莫叔说一下,给你一支!”

就在这个时候,站在隘口高台上观望的村民,却欣喜的道:“来了,是刘兄弟,刘兄弟回来了。不过,后面好象没看到有快马,难道胡子都被刘兄弟打跑了?”

盯着跑在最前面,那几个胡子胯下的战马,刘兴华将放在单兵战壕中的手榴弹,也给全部拧了开始放一旁。等到地雷的爆炸声一响,便是他将手榴弹甩出的最佳时机。

在村里忙着临时转移安置时,刘兴华已然到了入村的那个矮山上。看着这条适宜快马奔跑的山道,刘兴华也没急着布设埋伏,而是前后仔细观察了一遍。

为了有意提醒两位放哨的猎人,刘兴华故意咳嗽了两声。听到声音,两个躲在避风处的猎人,这才赶忙道:“谁啊!”

被莫拉乎叫到葛依乎家的猎户村男人,听到刘兴华将事经过讲述了一遍。也对刘兴华的大方所震撼,三十两银子买漠河最好的酒,就为给他们过个好年。

捡起三支步枪背上肩,刘兴华也没忘在这些尸体上,搜一下有没有子弹。对于步枪而,如果没有子弹,那就是一根烧火棍。只怕有时候,连烧火棍都不如。

老季望着刘兴华,一脸严肃认真的表,自然知道他们留在这里,反倒会给刘兴华添乱。可他还是担心,刘兴华仅凭一己之力,真的能解决四个持枪的悍匪吗?

象刘兴华这样,一说买酒就买几坛,葛依乎还真没经历过。想到手里有了三百两银子,确实不差几坛好酒钱。立刻就说出,他自认漠河最好的酒。

若不是村里人平时照应着,只怕她们这些孤儿寡母,早就在村子里面待不下去。还有一些有男人的村民家里,男人大多都是干不动重活,也自然进不了山的。

只是兜里有钱的葛依乎,也不差这一两银子。很干脆的付了帐,揣着假辫子就跟村里人,乘座自制的犁耙返回了村子。

要是你觉得,连我这个小弟都能蒙。这茶我也不喝,立马拿东西走人。反正这漠河,又不至你老马一家当铺。实在不行,我把东西拿省城卖去!”

不过,你放心,既然刘哥信的过我。那我保证,给你这碗卖给好价钱。有这样的宝贝,不怕那些当铺老板不动心。反正,漠河也不至一家当铺!”

这种秘密部队服役的老兵。只可惜,刘兴华这种醒悟,似乎来的有点太晚。

清楚身上这套雪地迷彩作战服,看上去确实挺怪异的。可刘兴华清楚,这种作战服质轻且保暖,又适合在雪地中潜伏隐蔽,加上还有防水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