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兴华不置可否的道:“如果那位秦兄弟说的消息不假,那么来的应该是近两百人的队伍。可眼下这些人,看上去最多也就百十来人。

面对莫拉乎的询问,年青人这才一脸苦涩的道:“莫英雄,你是不认识我。但你应该听说过我爹,他当年跟你一样,也是漠河少有的好猎手。我姓秦!”

怎么着,你们几个丫头片子,就这么急着想嫁人了?二丫,你以前不是说,要嫁给二葛子当婆娘的吗?怎么,现在又看上刘兄弟了?”

行了,既然诸位与我来此的目的一致,那就先平心静气坐下商谈一下。毕竟,大家来此只为图财,又不是为分个高低而来。刘大当家的,你觉得我说的可在理啊?”

如果我预料不错,这些陷阱肯定是那帮猎户所为。可大家想想,那帮猎户为何要那样做?既然他们已经剿干净胡子,为何又要设下层层阻碍呢?

先他知道了,端掉清风寨的并非是猎户村人,确切的说不是领头的莫拉乎,而是那个在城门口用枪顶着他脑袋的年青人。当然,他还不知道,刘兴华的名字!

如果能找到清风寨藏起来的财富,只怕他们都可以,拿着钱到关外做个富家翁。再不济,有了那样一笔巨额财富,招兵买马增加实力自然不再话下了。

对于这番话,莫拉乎却打趣道:“刘兄弟,有时候我都觉得,你这性子根本不象年青人。甚至我都觉得你跟我一般年纪,行事老道不说,这待人接物更让人挑不出理来。

要不是,今日不想多生是非,我还真想给他一点教训。什么时候,他一个屁大的师爷,也敢管我猎户村的事。说白了,他也就一狗腿子奴才罢了。”

在刘兴华看来,后世的天朝为何会如此多灾多难。就是这种人渣太多,欺负恶人外寇不行,可对付起良善的百姓来,他们却比谁都厉害,比谁都积极,比谁都心狠手辣。

可习惯了笑里藏刀的周勉,还是没表露出任何不满之意,脸上的笑容尽管有些僵,可看上去至少是张笑脸。至于有多少诚意,那就另说了。

他们押着几个清风寨的胡子,还有歪脖子的尸体,就在我后面。要是你们不信,在这里等着就知道了。领头的人我认识,就是猎户村的老莫,还有二葛子他们。”

现地下有异常,葛依乎也顾不上地上脏,直接用双手开始扒土。没多久,那些能扒动的土,全被葛依乎扒到了一边,一块箱子大小的铁板,也出现在两人的面前。

相比这里没什么树木,前面山凹里却有片林子,找一些枯枝树叶应该不难。可转了一圈,葛依乎能找到引火的东西,还真是少的可怜。

觉得莫拉乎问的话,似乎不再把他当胡子。马二蛋赶紧擦干眼泪,略带欣喜般道:“老叔好眼力,我是热河那边的。听信了一些人的鬼话,想来漠河淘金子赚大钱。

二当家的很快道:“地窖挖在大哥的卧室下,掀开床铺就能看到入口。平时抢来的钱财,大哥都会让人将其放到里面。现在到底有多少,我也不知道。”

说到仇人二字,这位捂着手臂伤口的二当家,表现显得有些狰狞。可刘兴华还是表不变的笑道:“仇人?你要真这样认为,那我挺自豪是你们的仇人。

简短的六个字,听的葛依乎等人心中一喜,赶忙冲进屋子。将烧好的水,全部倒进还在燃烧的火堆上。与此同时,关进旁边屋里的快马,也被全部牵了出来。

说着这话的年青人,显得态度很认真很急切。就在这时,他突然感觉脖子一疼,转眼就觉得身子一软眼前一黑瘫倒在地上。

一个足有几个足球场大的广场,旁边分布着十余幢,看上去象兵营一样的房子。在靠近营地后方的区域,又有几幢看上去,明显加固了防御隘墙的房子。

看到葛依乎等人不吭声,莫拉乎才笑着道:“行,刘兄弟,那你自个小心点。晚上有我在这里,他们不敢乱来的。记住,凡事别强求,一切以自身安全为重!”

觉得端掉清风寨的胡子后,真要抽时间好好学学骑马。在如今这年月,尤其是东北,不会骑马确实是件很丢人的事。

望着堆满驴车的衣服跟枪械,甚至还有一些散碎银子,众人都觉得,这是他们从未想过的事。要知道,这些东西可是从清风寨胡子身上抢来的啊!

以此同时,又是两声枪响,两个跑慢一步的胡子。就在即将下山坡的时候,被打翻落马。其它幸存的胡子,再也不敢迟疑,不顾快马的疲惫加速逃窜。

看着马蹄声响起,一群带着热气腾腾而来的清云寨胡子,很快出现在刘兴华对面的山头上。这帮胡子,似乎也担心这条路上会有埋伏,特意在山头上停了一下。

跟村里的男人们告别,刘兴华很快换上滑雪装备,在离开的时候。不少陪他抓过鱼的半大小子,也喊道:“刘叔,你要小心,我们等你回来一起抓鱼!”

只是他们这种放哨,在刘兴华看来根本起不到什么作用。当然,这是以刘兴华的能力,去评价这两个猎人的放哨水平。可用在胡子身上,多少还是管用的。

等到众人又往前面走了一段路,很快就看到,赶着两头毛驴车的老季,后面还牵着两匹剿来的快马。至于刘兴华,此刻身上则背着,两支缴获得来的快枪。

可是根据仓储系统提供的资料,这种步枪目前沙俄军队装备的都极少,这帮清风寨的胡子,又怎么能够配上这样的步枪呢?

他们白天跟普通百姓一样种地,到了晚上或有生意上门,就摇身一变成为胡子。靠着抢劫贴补家用,而这种胡子,往往都是只劫财不伤命。

听到刘兴华要买酒,葛依乎立刻喜上眉头。象他们这样的猎户,酒是种很奢侈的东西。如果要喝好酒,那价格更是他们所承担不起的。

想到这些,葛依乎赶忙劝道:“刘大哥,我知道,把你的传家宝当了,你心里肯定不痛快。可老马不肯活当,而且活当也当不了几个钱。最后我就只能死当了!

置办了一些米布油盐,还有一些过年能用上的东西。一行人,又拖着一大犁耙的东西离开了漠河城。这种犁耙,也是冬季赶集常用的东西,跟雪撬作用差不多。

听到对方不是来抢饭碗的客人,伙计自然满脸堆笑,将葛依乎领到当铺的后堂。会设这样一个后堂,也是为了看货议价保密。

一个不锈钢碗,卖一百两银子,刘兴华觉得自己也够狠的。可令他想不到的是,葛依乎却摇摇头道:“刘哥,别小瞧那些当铺老板的眼力,这东西好不好,他们一看便知。

原因很简单,一个特种兵除了必须具备,绝佳的特战技能外,还需要具备过硬的思想素质。偏偏刘兴华,骨子里有点愤青,老觉得基地那边的土地是本国的。

带着三头猎物,众人觉得不枉进山一次。而一直等候他们平安归来的家人,看着他们出现在村口的道路上,也将提起的心放进了肚子里。

这里距离沙俄最近,冒充沙俄境内的华人,无疑是最佳的选择。这年头,东北的百姓官府,对老毛子的痛恨,相信一定不会太少,这身世应该容易拉进彼此的距离。

要是对方真的开枪了,莫拉乎觉得也要赌一把运气,对方未必能一枪打死他。可一旦对方开枪了,那就意味接下来,他为了生存不得不跟对方拼一把。

待在地下仓库值班,尽管很安全很舒服。可很多时候,值班的士官都会选择轮换休息。有人看电视,自然也有人上网看书,至于玩游戏则被严令禁止。

官匪勾结,并非什么稀罕事。可亲眼目睹,这些巡防营的兵勇,跟先前袭村的胡子联手聊的火热。每个猎户村男人的心里,都觉得一股火憋的厉害。

已经做好准备,如果对方攻击太猛,有些大杀器那怕提前暴露也再所不惜的刘兴华。将背包里的瞄准镜装上,时刻准备将这些兵勇的领头人给击毙于枪下。

在他看来,这些兵勇愿意跟胡子联手,一切都是朱昌圣的授意。只要朱昌圣一死,这种官匪联合即刻瓦解。

上兵伐谋,打仗有时也要动脑子。眼下刘兴华做的,便是类似斩的狙击行动。只要一枪得手,相信效果会大大出乎所有人的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