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他有些意兴索然。

庞霸显得很兴奋,道:“子涵,凌风的功夫真的很不错,为人也很豪气,值得一交。”

周子涵暗吃一惊,身形不退反进,双手化为百十爪影,强攻凌风拳势笼罩范围之内。

两人原本隐在路旁树下,看着凌风在昏暗的路灯下由远及近,却不知怎地凌风却突然停下,然后就再也感觉不到任何气息,虽然两人眼睛可以看到,但在他们的灵觉里凌风却已然消失。这种矛盾的感觉让两人心胸抑闷,茫然不解。刚才凌风睁开双目的时候,两道精芒如有实质,令人不敢逼视。

五个小青年握着手里半截啤酒瓶,尴尬地站在原地,虽然他们酒喝得差不多了,但仅存的理智告诉他们,眼前这人不是自己可以随意欺负的,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凌风若无其事拉着旁边的美女悠闲地坐下,继续吃着夜宵。

晨晨俏脸微红,回家洗完澡后,躺在沙发上就鬼使神差的拨了这个号码,“风哥,回家了吗?”电话拨通后,她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说些什么。

推开包房门,凌风和王国良正在低声交谈,见韩涵走了进来,王国良立即站起身来,道:“韩大老总,好久不见,今天怎么有空召见我这个升斗小民了?”

前方是个四米高的山坡,他毫不停留,深吸一口气,用力一跃,右手在一棵小树上一撑,就轻松翻上山坡。他的身形在林间时隐时现,不时借助树枝跃上陡坡,转折腾挪、奔跑跳跃十分迅捷。

凌风坐在椅子上思绪万千。

好在此时天空尚有星月,凌风睁大眼睛,倒也将一招一式看得清清楚楚。初时,他尚看得津津有味,唯恐落下一招半式,可看得片刻就已兴趣索然,原来老者打的只是极为平常的太极。

凌风很不服气,道:“那您弹一段啊,好让我学习一二!”

初时,凌风始终不能静下心来,只急的满头大汗,也无法做到一呼一吸之间通融转换。好在浴室里蒸汽四溢,也不怕老者看出他的忐忑尴尬。

老者又问道:“小伙子,这不是我们第一次见面,你还记得我吗?”

菜很快上来了,凌风点了两瓶啤酒,自斟自饮。一瓶酒下肚,他居然觉得有了几分酒意,想起大学毕业的时候,作为系足球队长的他和每个队员都对吹了一瓶,从守门员到前锋,整整十瓶,吹完之后,依旧若无其事的k歌,想起年少时的轻狂,恍如隔世。

特里上士含糊道:“我宁肯在太平洋与小日本拼命,也不愿在南极这见鬼的天气里执行这该死的任务。”话还没说完,一口风雪倒灌进口里,导致他咳嗽不止。

听到此语,凌风心里顿时了然。

1945年是抗日战争的最后一年,那时日本已是强弩之末,对中国的控制早已力不从心。武夷山脉地处福建江西,不属一线战场,日本人的影响更是微乎其微。当时国共相争,各自防区犬牙交错,日本人可以突然出现在无为宗山门,这里所隐藏的意思就非常微妙了。

凌风不是不谙世事的愣头青,毕竟也在政府部门混了好几年,对政治也有些了解。在官场上,很怕站错队、跟错人,但更怕的是不站队、不跟人!对普通人而言,站不站队、跟不跟人无所谓,但对于那些有足够实力影响势力均衡的,那就绝不能恪守中立。

须知,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官场如是,政治如是!

乱世之时,各方势力为争夺天下,对武人必定百般笼络,一旦天下初定,武人却会成为影响天下安定的因素,历来各朝各代在天下平定时,对武人的打击都是不遗余力。时至今日,武风早已式微。在历史的洪流里,不知有多少中华武术的精粹遗失殆尽。

其实,赳赳武夫在政客眼里不过是手里的一把刀,用得顺手时自然是关心细微、呵护备至,一旦这刀有些许的违背,那绝对是弃之如履。

厉战天对此深有体会,是以当他成为无为宗掌教之时,便严加约束门人弟子参与世俗间的争斗。只是“无为八杰”基本是战后才收进师门的弟子,当时大弟子陈若风不过五岁光景,都未经历过那段血色岁月,是以并未有切骨之痛。

凌风也算是在官场里染过的人,虽觉得老师将八名师兄均逐出师门做得有些太过,但将心比心,还是可以理解的。只是他心里有些忐忑,既然老师对政治有如此成见,为何却肯收自己为徒呢?

看到凌风脸色有些郁郁,厉战天自然能猜到他的想法,笑道:“是不是想问为师为何会收你为关门弟子?”

凌风赫然道:“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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