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江未锦再次抬头看着他,虽说这种姿势真的有些累,久了脖颈还会酸痛,“想起什么啊?”

迹部景吾突然有种说不出来的滋味,就像是被触到了心底最软的地方一样。

如果是认为,除非是时时刻刻在监视她的人,可是太迅速了,他们不认为他们身边会有这么一个人。

对,小景,还有小景。就在她准备转过身子回到迹部景吾的班级时,倏地感觉背后有一股推力,她的轮椅因为是圆形所以很容易就滚了下去。

看着她的不耐,入江未锦眸子中的不快一闪而过,“嗯,请把一年级新生统计表给我。”

“诶,是么?”

七点四十分,入江未锦准时睁开眼睛,因为双腿的关系她没办法再夹着抱枕,那是她出生七年养成的习惯,怎么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改变过来,因此她总是睡得很少,赖床是根本不可能的事。

迹部景瑟推着她走出礼堂的门,迹部景吾看了看手表,“本少爷还有事,你带她去校长室。”

而正在此时,迹部景瑟的嗓音整好响了起来,“黑川老师,早上好。”黑川渝瞪了他一眼,刚想开口却被一道华丽的声线打断,“啊嗯,西北风很好喝啊。”

清晨的阳光就像是金色的花束出现在房间中充满了阳光的味道,英国的二月格外清冷,只有一位数的温度对于她这个地地道道的亚洲人来说似乎是太低了些。

看着入江未锦空空的脖子和像是很冷的往着衣服里面紧缩的动作,迟疑了一下取下勃颈上白色的毛巾——即使是最平常的颜色戴在他身上也好像高贵了一般。

入江未锦微微抬头盯着迹部景吾似天的眸子,她琥珀色的眼睛还是如同以往一样纯洁,就像是此刻雪过天晴的天空中的太阳投下的光中泛着白光的雪,亦或者是因为冬天而蓝中泛白的天空中的白云一般。

痛的是身体还是心呢?

入江未锦看了看旁边病床上的入江以辰,她的病房又换了一间有两张床的,这样入江以辰、黑川渝和濑户滨三人方便夜中看护,她看着自家哥哥略显憔悴的面容:自从她出事后他的公司就好像一点都不忙了。

再也不能站起来……

一个月后。

病房外,一抹深紫色闪过,听到了所有随后敲了敲门,“我可以进来么?景吾。”

“你叫做入江未锦对不对啊?我叫做清水晴,是景吾的朋友哦,和景吾一样就读于kingprimary一年级,请多多指教。”跪坐在病床边上软登上的深紫色女孩轻轻一笑,深紫色的头轻摇划过美丽的弧度,她看着病床上的入江未锦,眼底是说不出道不尽的温柔和关爱。

她会丢失什么才肯睁开眼看他们?双手?胳膊?智商?记忆?听力?味觉?语能力?

“也就是说,中间有人帮她暂时性治疗过,只是我很奇怪,为什么会帮助紧急治疗却不送到医院来?而且病人脚裸上还残留着水母的一部分触角,应该是挣扎的时候留下的。”

“玫瑰,真是不华丽。”迹部景吾的心沉了下来,那个昨天下午还跟着他学游泳,固执的叫他小景,讪讪收回被自家玫瑰受伤的手,笑的一脸天真无邪的入江未锦,就这么,不在了?

对于入江未锦为什么会当做是朋友?

赶到海边时已经看不到入江未锦的影子,看着已经暗了的天,他知道神经大条的她不会等他那么久,就走向去入江别墅。

远处,深紫色微闪,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还有,她想知道菜有问题怎么就和她扯上关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