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啊!呜呜呜……师傅啊!”

“阿嚏!我还是走吧!求求你让我走吧!”赐香挣扎着却被公仪恪一掌按在了榻上,随即一股醇厚温热的真气顺着赐香的手腕缓缓蔓延而上。

“不用了,呵呵呵……”赐香忙下意识的推开了公仪恪那只骨骼匀称,修长白皙的手,讪讪笑着,“这个……既然承接了公仪公子你的丹药……小女子还要尽快赶到回春阁去准备。”

“香儿,我好不容易冒着被公仪恪的属下射成刺猬的风险来看你,何苦来一见面就如此剑拔弩张?”

“杀了!”

“我算一下,所有这些额外的费运都需要你出的。”

她将衣袖扯下来,绑在了肥白鸽子的爪子上,给了一个起飞的暗示。那鸽子许是刚刚飞得累了,不满的用翅膀蹭了蹭脑袋,完全不想动弹。

公仪恪示意下人退下,随即命人将轩阁的门窗关了,然后缓缓站了起来。

她哪里知道上阳影卫的选拔方式是异常残酷的,每年都要在军队中或者是各类武馆,各派门人中多方寻找。被寻找到的候选人具是能为进入上阳影卫而感到骄傲,所以不惜一切代价提高自己的武功修为。至于他们的寿命,呵!进入了上阳影卫便意味着没有生命,他们只是主人的一柄刀而已。

赐香随着颠簸的车身突然想到了公仪恪的家宴上那道桂花汤浇冰山的菜肴,心头稍稍安定了些。自己与那公仪恪无愁无恨,想来他也不会为难自己,况且与公仪恪这笔买卖倒也做得。

这样的冰冷局面,赐香最近一直在想办法突破,可是没想到公仪恪竟然派人找上门来。若是与公仪家的买卖成了以后,这简直在河阳郡太有说服力了,不仅仅是河阳郡整个东昊国怕是也很有说服力。

“主上……”瑁儿犹豫道,“莫非我们真的要动端木家族吗?”

送走了丘药师,赐香回到了自己起名的揽月楼中,莲儿端了一碗糯米粥进来。皓月当空,浓浓的玉色渗了进来,将窗前独坐带着银色面具的妙人笼罩在光华中,说不出来的静好飘逸。

共襄此时也站起来,打了一个雍容华贵的哈欠,眉眼流波的看着赐香:“今儿精神头不甚好,香儿你的安神丹本公子候着。”

“对不住,她没有空,”枭冷一个箭步跨了过来挡在了二人中间,凤眸一挑看着赐香,带着几分警告。

赐香默然,将茶盏轻轻放在了桌子上,看着丘药师那张风霜冷硬的老脸,压了声音道:“听闻老先生有一个卧病在床的孙儿?”

单涛的眼神中越来越多了几分敬佩,他父亲单药师现在几乎从不亲自动手炮制药材,一切都交给了药奴。而且单药师最不喜欢尝试炮制那种从来没见过的药材,一来药材药性可能有毒损害自己的身体,而来炮制这样的药材不赚钱,为何找罪受?

“那日被你拿走的弃妇十三虐是上卷,这一册是下卷,而且上册那些对付薄男子的重要手段大多在下册中记载。”

“共襄,我不要你的银子了好不好?大不了我再多赔你一些银子,你撤了这笔买卖吧!我是爱财没错,但我没有累死自己出卖自己换银子的打算!”

“丫头何苦这么小气?罢了!”他转过身看着四周围观着的各色女子,还有十里八村的乡野村民,不禁摇头苦笑这些人也真够闲的厉害。

“单涛!”

“命重要知道吗?”赐香的唇角闪过一丝冷意。

那人倒也不敢再做拖延,抓着赐香的腰,拦腰将她打横抱了起来直直冲进了那片他们好不容易跑出来的紫竹林中。

少妇笑颜如花,冰雕玉琢的容颜极美,神恬淡如雪,隐隐透着一股清澈之意。赐香竟然看的有些呆,唇角不禁张了张。画上人的娇美冲淡了这阁楼中的阴森之气。此时猛地一阵女子的哭泣传来,似有若无,轻轻浅浅,赐香脚下一阵虚脱。莫非此处真的闹鬼不成?

走进白宅院中的回廊曲折纵横,庭院幽深,回廊尽头连接着一座水中楼阁,竟然隐隐有光。楼阁旁边的清泉自假山潺潺倾流,环楼阁回绕,泠泠水声悦耳动听,似乎绵延不绝,但是细细听去在风中竟然有一丝女子的哀婉之音。

“偏房赚钱吗?”赐香顿时一愣,脑子也没有经过任何思考直接冒出来一句。

公仪恪的神很快掩藏了起来,似乎刚才那一刹那的失态仅仅是其他人眼花了而已。

“河阳城!”赐香唇角一翘,弯起了一个好看的弧度。

枭冷猛地冲了过去,却现花花身上散出了阵阵酒味,脸色顿时黑了下来。

夜色越来越浓,赐香点了烛,外面传来皇甫即墨轻轻浅浅的脚步声,她唇角勾起一抹冷笑。同样的谎,她不会再上第二次当。皇甫即墨还以为现如今的赐香是当年那个只要给一两句甜蜜语便会激动的要死,非你不嫁的傻女子吗?

共襄擎着酒坛停在了唇边,缓缓放了下来,扭过头看着她。脸上早已经没有之前的戏谑调笑,一股从未有过的认真卓然而来。

“姐姐!!”赐香痴傻的笑着。

赐香缓缓垂手退至自己的座位上,共襄唇边的玉箫刚刚落下,配合默契堪称完美。赐香冲他感激的点点头,共襄温婉一笑刚要捡起地上赐香掉落的玉簪却不想已经摔碎了。

“大哥!这便是那个在品丹大会上耍赖的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