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缝外面观望的剑九不禁吸了口冷气,自己主上竟然还有脸红的时候?

赐香忙站了起来扶住,那少年十几岁的样子,面若冠玉,身着上阳影卫的特制玄色劲装衬托的身材线条流畅宛若一只黑色猎豹。一看便是个经常冲杀的少年杀手,只是那孩子看着走过来的赐香,显然有些不知所措。浅浅的笑容八分真诚两分腼腆,煞是明艳的长睫微眨。

“很快便到!”剑九的声音清冽,倒也没有其他意味不明。

“安得很,”赐香笑着眼神一转,“听闻你是来找我做买卖的?”

共襄缓缓放下了茶杯,鲜亮的唇角一翘:“这丫头挺上道儿,想必是冲着那枚锁丹去的,看来端木家族的二小姐要倒霉了。”

赐香缓缓道:“丘药师不要怕花银子,我要找最好的采药队还有请河阳城的临风镖局一路护送。”

单涛忐忑的小腿肚子有些转筋,忍着心中的惧意颠儿颠儿走在枭冷的前面,带着枭冷去了后院的紫竹林。听闻下人们都说,那个地方闹鬼闹得厉害,夜夜都能听到女子的哭泣声。

“没错,”枭冷勾起了唇角笑的煞是满不在乎,“不就是一百粒安神丹吗?花花上一次宿醉,精神头不是很好,借你的丹药治治。”

现如今师傅月例三千两都不能让他回心转意,这一次更是亲自登门拜访,这老家伙越来越蹬鼻子上脸了。

“师傅,这个老头儿脾气甚是恶劣,你要小心一些。”

共襄欣赏的看着玉盏中的白色丹丸,散着淡淡的杜若香气,张嘴便吞了下去。果然入口滑凉,一股子温润柔和的气息缓缓顺着经脉浸润着。舒服安宁的触觉径直抵了头顶,分外的惬意。

“你什么意思?”赐香心头跳个不停,感觉像是被一张无的网罩住,怎么也摆脱不了的绝望。

共襄轻摇着折扇,看着赐香的眼眸,突然脸色一冷随即担心的表疏忽而过。莫非这丫头的眼睛真的被人下了毒?总感觉她的眼神有一点儿奇奇怪怪,好似看人的时候似乎太过专注了些,害怕看不清楚似得。

“这第二条嘛……”赐香的眼神陡然犀利起来,“我交代事向来只说一遍,听不清楚的当面儿问,背后若是出了什么岔子,我也定不饶他。还有交代下来的差事,办得不好没关系,但是绝不能欺瞒,若是被我知道了也定会令他生不如死。轻则一顿板子,重则若是太不像话了些……呵呵呵……你们也知道丹师的脾气在东昊国向来是不好相与的。”

单涛不可思议的看着赐香:“师傅这么张扬的花银子不像你的一贯作风啊!”

“啊!!”一阵惨叫声,几点腥热的液体溅在了赐香的颈项处,随即她被那个救她的人猛地抱在怀里。

映入眼帘的竟然是一个很阴森的灵堂,香案上烧着两短一长的檀香,看这样子应该是刚刚有人敬上去的。香案上没有供奉着牌位,却是挂着一幅画像,那画像上面画着一个极美的妇人。

“师傅!!”单涛想要落荒而逃。

单涛猛地摔倒在了地上,似乎有点儿反应不过来。

端木烟雪唇角冷笑:“粗鄙不堪!不愧是那个地方出来的女子!”

“想好在哪儿开了吗?”共享收敛了心头的那抹思绪,神色淡然地问道。

“这样不好吧?”

赐香无奈的摇了摇头折返回去将它拖进了自己的房间,头也没回直接将轩阁的门?绲囊簧?厣稀?p皇甫即墨吃了一个闭门羹,不禁苦笑,留恋的驻足了一会儿不得不转回身离开。

共襄的茶色眸子里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清亮,但是在月色笼罩之下竟然多了几分同。

“你喊我什么?”

不想共襄却缓缓站了起来,突然变戏法似得摸出一柄玉箫笑道:“大音希声,大象无形,礼乐之事。最高明的并非变化多少套指法,而是最简单的指法能吹的百花齐开,百鸟朝凤,海归百川,在下不才,为舍妹伴奏一曲,与各位雅俗共赏。”

赐香此时却也回过头来,两人竟然撞在了一起,一声尖锐的笑声陡然传来。

共襄早已经褪下了外衫:“不用!本公子被如此美人看着也是荣幸之至,无妨!”

“还有,”赐香接过了单涛手中捧着的玉瓶晃了晃,“火灵丹你想怎么算?”

赐香大吃一惊,这个人虽然极其不要脸,但是身为一国太子还不至于要在大庭广众之下对一个手无寸铁的弱女子动手。但是她总是估计错误皇甫即墨的脸皮,忙向后退去,却不想脸上的面具被皇甫即墨瞬间扯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