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把公仪恪留给你的冰山那道菜吃了嘛!至于嘛!我的小香香!你刚才还昏迷着,再不吃那道菜就化了去,怪可惜的。”

“讲!”共襄唇角无奈的苦笑,他怎么也没想到枭冷竟然是公仪家许久以前被赶出家族的那个孩子。他就说嘛,枭冷这样的外人怎么能轻而易举的进了公仪家的明月山庄。原来他对公仪家的一切机关设置,鸣哨暗哨都是了如执掌。这其中的波折曲直虽然枭冷闭口不提,但是共襄也已经猜得出来定是不可为外人所说的家族秘辛。

“呵呵呵……毋庸置疑你这家伙上一世定然是个酒鬼!!”赐香笑声刚一落下,只觉得怀中的花花突然扬起了脑袋,出嘶嘶声!

“你那酒量实在不敢恭维,我这便自斟自饮了!你随意啊!!!”

“丫头!做什么去?”共襄换了一件月白锦袍走了出来。

“雪儿的话!本殿下也认同!不妨我们来个同乐乐!”皇甫即墨附和道。

“好笔力!!”共襄不禁驻足欣赏赞叹。

“好吧!”赐香猛扑过去揪住共襄的领口,吃完点心的爪子在上面按出了一个爪印,“共襄,你说你将我牵扯进这样一个局究竟是所谓何意?”

一边的灵儿和瑁儿吓的具是捂住了嘴巴,刚才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竟然敢这样对枭冷说话。这样冷硬的口气,还是一个滚字,要是搁在以往早被这个可怕的人下毒弄死了。

“不劳你操心,我自是省得,倒是姑娘要小心为妙……”端木烟雪美丽的眸子里已经晕染了十分冷意。

“唔!!”台下围观的一品丹师们突然出了整齐的一声惊呼声,却见台上的赐香突然从呆傻中似乎醒悟过来。

“古河大师,最后一轮比赛可否将规则变一下?”

古河的脸色已经变成了赤红,他立足河阳郡何曾吃过这种瘪,只是这小丫头处处说的在理。他哆嗦着将玉瓶拿了出来,交还到赐香手中,狠狠瞪了她一眼。

古河苦笑着,不知道这个小地方来的一品丹师是怎么混进第二轮的。

共襄狠狠将他的哑穴戳中了,枭冷慢条斯理捋着鬓边的缎带,额头间的淡黄色花纹微微流动。

“赐香,你先出去等我!”共襄的声音虽然柔和但是却有一种不能抗拒的威严。

在共襄的词典中,只有可用和不可用两个词。这个丫头现在可用,那么这枚棋子就不能废掉了。

赐香一顿,这人为什么变得如此客气起来?但实在却不过那一桌子好菜,咬了咬唇便迈步走了过去,大大方方的坐了下来。

“……”赐香猛的缩了缩身子,抬眸怯怯看了枭冷一眼真的被噎住了。

赐香很快冲到了那条巷口,心头登时一慌外面也没有接应之人,只记得东面停着接应的马车。可是该死的东面在哪里?赐香急之下抛了一个铜板,照着一个自己选定的方向跑了过去。

“单涛,”赐香狠狠吸了口冷气,“你一个堂堂男子竟然是路痴?”

赐香实在忍无可忍突然大声喊道:“看美人!没想到河阳城有这么多的美人啊!”

单涛一把抢了过来,对着铜镜上药,不多时转过头半掀开了帘子窥视道:“那位神仙姐姐呢?有没有一起来”还是在后面的马车上?”

共襄一愣,瞬间有点儿失落,这女子都被自己迷成了这个样子还惦记着银子,莫不是自己的魅力还是不够吗?

赐香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陷进了圈套?可是哪里不对又说不分明。

“我叫襄共,你喊我襄共便可,”那人淡然从容的缓缓说道,声音说不出来的好听,如空谷流水一样清越。

白衣女子的脸色更是清冷几分,她显然极力忍耐着才没有下什么命令,将面前的这帮乱七八糟的人干掉。

不是吧?赐香仰天长叹,自己在青丘镇的死法可不可以不要这么的没新意啊!!!

“那你可否解释一下这披风是怎么回事?”

赐香擦了把口水,促狭的暗道若是将这位请到单涛的面前,一定会令那个花花公子自惭形秽到生活无法自理。

如果有钱了,这些都不成问题,她还要准备些银子去燕都找那对儿狗男女算账。赐香想到此处不禁捂着额头开始愁,她要对付的可是端木家族的二小姐还有东昊帝国未来的皇帝现在的储君皇甫即墨。呃……这一趟下来得需要多少银子啊?

他老爹单天德作为一名资深药师,一心一意想要将儿子培养河阳郡成名药师,不得不每天逼着单涛做功课。让他去认那些模样千奇百怪的药材,还要清晰的记下每一样药材的名字,药理,药性,还要学会各种药材的炮制方法。这些倒也罢了,还需要按照父亲的吩咐,去野外将那些单天德点名的药材挖回来。

含香院的妈妈一时间回不过神来。

赐香冷冷一笑:“钱?”她摸着鼻头想了想,“我也不知道要多少,总之单公子欠下小女子一个人,待小女子想好后再来向单公子讨要。”

“在下名叫单涛,单药师的独子,家母单何氏,无兄弟姐妹只有在下一人……”

“你们……”端木赐香只觉得天地一片昏暗,整个身体没有任何征兆的旋转起来,她扫了一眼狐尾百合,暗道不好。果不其然坚持没多久身体里觉得好像千万只蚂蚁一样在她的血脉中横冲直撞,那种感觉真的是生不如死。

“属下知罪!”

“剑九说说吧!看到了什么奇异的场景?”皇甫即墨仰靠在椅背上,唇角的笑容含着三分尊贵,却也有几分探究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