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你的弃妇十三虐吗?”共襄拿出了一卷翻的书边都卷了起来的书册,在赐香面前晃了晃。

古河眼眸中顿时生出些许悔意,可是一想端木家族的势力,也只得作罢。

枭冷的丹凤眼微微眯了起来:“药材有问题!她中了别人的圈套,要不要帮一下?”

端木烟雪沉吟一会儿,转过身嗔怪的看着即墨,眉眼间自是风万种抱着皇甫即墨的胳膊:“即墨哥哥你说怎么办啊?若是这一次雪儿拿不到晋级的名额,爹爹怪罪下来怕是要将雪儿抓起来扣在丹室中不许出来了呢!若那时见不到即墨哥哥怎么办?”

赐香一笑:“大师,我只是想要要回我的丹药!”

“莫非当自己是丹王不成?”

最中间设置了擂台,一会儿在第一轮比赛中决出的人选将直接来到这里,在众目睽睽之下炼丹,谨防假冒作弊。

枭冷唇角的笑容更冷冽了几分,突然抓起了赐香的手腕:“丫头,你信不信我将你的腿骨打断,保证你三个月下不了床?”

看着赐香阴晴不定的脸,聪明的枭冷联想到了江湖上共襄公子的促狭名声何尝猜不透这其中的关节,猛地笑了出来:“哈哈哈……丫头你若是找不到相公而且还很急迫的话,我倒是愿意效劳的……”

想到此处不禁口舌生津,明亮的眸子倒也一动不动地盯着满桌子的菜肴。

赐香彻底晕过去了。

单涛同赐香相视一愣,这简直是太匪夷所思了,竟然有人在外面组织他们两个越狱!!

两柱香之后

“不可!”赐香断然回绝,瑁儿杏眼一挑,压抑着笑。

躺在马车里的单涛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脸上除了风尘仆仆之外还真的被擦伤了,他理了理型,突然抹了一把脸上的伤。

他的声音此时带着一丝沙哑,几分迷醉,几分诱惑,茶色的眸子更是深了几分。

不过从她下意识的语中,共襄倒是明了这个丫头果然是丹师的身份。只是有一点儿不明了,既然是丹师这样厉害的人物,为何要屈居于青丘镇的含香院甘愿做一个烧火丫头呢?而且宁可被单药师烧死,也要帮助那个剑九炼成冰魄丹,可见二人关系非同一般。但是看她刚才义愤填膺的样子,又不像同剑九一伙的。

左右的白衣婢子具是掩着唇笑,自家主上好久没有这样开心了,至从被桃花夫人送到了丹王谷隐居。主上一直生活很单调,除了炼丹便是对着月色呆,主上不爱说话,没想到今日第一次见这个傻妞竟然说了这么长的一句话。

一边的单涛猛地扑了过来,不知从哪里抓了一把红豆:“玲珑骰子安红豆,相思红豆,入骨相思君知否?”

“是啊,老爷,说不定这赐香丫头真的是中了什么邪气?你想啊!少爷怎么会鬼迷了心窍将她赎回来呢?容颜俏丽倒也罢了,可是谁不知道赐香是青丘镇最丑的丫头。你看看少爷又是赎身,又是替她偷您的家传宝贝,这不是鬼迷了心窍了吗?您再看看这丫头的打扮怪里怪气的,岂不是和之前不一样了呢?”

此时单涛竟然拽着她的衣袖,不嫌弃她的脓疮,给她赎身,帮她还债,还要治好她脸面上的脓疮。从来没有一个人这样待她好过,赐香只觉的眼角有些湿润。

“阁下气血不畅,呼吸急促紊乱,”赐香垂看了看他箍着自己的手,“手指青白,许是内伤?而且被人戳中了法门内力流失太快,若是半柱香内无续命的丹药,便有性命之忧。”

赐香暗道不管这些琐事,先将自己拾掇好,她突然紧张的有点儿手心颤。镇子里来了绝顶高手,她的丹药岂不是是能卖个好价钱?她的丹药也只能卖给那些武功好又出得起钱的金主儿。这个小地方平静的连个练武的人都没有,她的那些提升功力的丹药几乎还不如单药师卖的一把通便的通全草值钱。

赐香脸上的笑容渐渐凝固了起来,眼神中多了几许冷漠:“单涛你说我看起来像含香院的……?”

“烧了吧!”含香院的妈妈觉得赐香简直将含香院通体上下几百张粉嫩的脸都丢光了,她痛心疾地捂着胸口恨铁不成钢的看着赐香那张坑坑洼洼的脸,“妈妈的脸虽然很厚,但是丫头你也要省着点儿丢!不要让妈妈实在没脸见人!妈妈决定还是将你烧了吧!”

“单公子,我只想说的是,你唇角的血迹纯粹是因为杀人未遂吓的磕在了石头上,磕破了皮而已……”

“我是……”赐香不知道该如何说,按理说已经死了,可是端木赐香还活着,她究竟是人还是鬼?她自己也搞不清楚了。

“配与不配,就不劳烦你在这里说三道四了,请你滚出内堂!”端木赐香平日里为人温和,对于这个庶妹的嚣张,念在爹的面子上,也不计较,可是今日庶妹实在过分了些。

“哎!”共襄忙要说这青梅酒后劲儿极大不要喝得这么猛。

咚!赐香一头栽倒在共襄的身边,将他手中的酒杯碰落,刚换好的羽袍再一次沾染了脏污。

共襄苦笑着撇了撇嘴角,刚把她扶在怀中,现这丫头竟然醉倒了,熟睡过去。

“你……不至于如此不济吧?”共襄扶着她,只觉得入怀温软,杜若的香味和着酒香味更是一阵阵袭来,共襄一瞬间顿住了。本来想要将她放置在一边的迎枕边靠着,手腕却是下意识的一转。

赐香整个人落进了他的怀中,他青白的手指缓缓扯着赐香耳朵后的结扣将她的面具一下子扯了下来。

“呵!本来很好看,非要罩着这个壳子做什么?笨女人!爷帮你摘下来,凉快凉快!”共襄的声音柔和到了极处,将赐香的头靠在了自己的肩膀上,闭着眸子睡了过去。

傍晚时分,马车停在了一处庄子外面,赐香捂着昏昏沉沉的脑袋,抹了一把脸,面具早已经被共襄重新戴好。

“到了!”共襄揉着被赐香压得酸麻的胳膊,这丫头倒是没心没肺一路上睡得如此香甜,苦了他硬撑着不忍心将她一脚踹开。

“到了?”赐香掀开帘子看了出去,“哇!!”

迎面是一处规模浩大的庄子,一丈高的朱红巨门上钉着纵横的金光闪闪的铜钉,门口两座两人高的玄石雕刻的石狮子。东西是近几丈高的箭楼,金属弓弩防护分外严密。门口站着一排劲装家丁,英气逼人不亚于燕都的禁军。

瑁儿走上前去将共襄写的拜帖呈了上去,不一会儿门缓缓打开,一个器宇轩昂的中年汉子匆匆走了出来。

“共襄公子,赐香姑娘二位一路辛苦了,我家主上请二位移步前厅!”

共襄拉了拉有些怔忪的赐香:“走吧!会会你的敌去!”

赐香一愣:“你说什么?”却不想被他猛的拽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