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打劫的山贼。哼!你先胜了本少爷掌中之剑,再来打财物的主意吧!”王峻长子与二子双双拔剑在手,扑向万行风。万行风鼻子里冷哼一声,勒马旁侧,早有手下两个粗犷汉子,各执兵刃与他们斗在一处。这两个少爷,平日里也惯使些武艺,与人相斗,未曾落过下风。可是,他们似乎忘了,以他们显赫的地位,谁敢与他们真枪实干?

萧蓝若很快通过了复科,他的武功和学识,令主考官刮目相看。这一日,终于到了最后的考较。这时,萧蓝若看见林仁肇陪着一个十四五岁的英俊少年走进了考场。这个少年唇红齿白、目若朗星、风神如玉、气度轩昂。主考官们纷纷上前行礼,口称:“殿下!”他正是“南唐”六皇子李从嘉。

两人都久久地沉醉在曲乐之中,半晌无语。萧蓝若痴痴地望着林云素,他知道,自己已经喜欢上她了。林云素轻声道:“萧公子以为如何?”萧蓝若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方道:“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能有几回闻。”两人就这样谈着说着,不觉月上中天。

寂空禅师与陈抟老祖、天遁老祖在“阴绝毒谷”给黄浩、魏杞二人做了三天法事,携闲空居士飘然而去。原本陈抟老祖和天遁老祖上少林寺询问翠微禅师修习“天龙伏虎神功”之事,得到的结果,令二人震惊不已。原来,当年黄巢在法门寺得到了两部经书,一为“天龙伏虎神功”,一为“牟尼神功”。黄巢在权衡利弊之后,修习的却是“牟尼神功”。也就是说,翠微禅师从来就没有修习过一天“天龙伏虎神功”,也就不存在所谓的化解之法。

穆伯长此言,摆明了是要黄浩等人置身事外。至于与魏杞之战,则是最好的契机。若是败了,这里大多数人都可全身而退;若是胜了,既然是生死之战,那魏杞焉有命在?还有一个大家都心知肚明的缘由,魏杞一生,神龙见首不见尾,在他手底侥幸存活之人,廖若星辰。连他的行踪都无从知晓,又何谈复仇?也许,今日是各门派唯一的一次报仇的机会。

“东方愚!萧蓝若!你们在门外给老夫护法,无论发生任何事情,都不准任何人进来,包括你们自己。若有闯入者,杀无赦!”魏杞语气凝重,眼中寒光闪闪,杀气森然。东方愚、萧蓝若默默点头,一声不响地走出茅屋,全神戒备。

只见“万毒宗”内,闯进十余人,皆是兵刃在手。魏杞躲在一扇屏风之后,仔细地辨认着,竟然有好几人都似曾相识。而且,据自己所知,他们都是中原名门正派中人,武功皆各不弱。魏杞此时已被仇恨冲昏了头脑,他从怀中摸出一包见血封喉的剧毒,慢慢地涂在刀刃之上。然后,又摸出一包“失魂散”,缓慢地散于空中。魏杞脸上露出一丝诡异而残忍的冷笑,挥刀劈向第一个接近屏风之人。

上官婕妤接着道:“阁下不会也是为了黄浩吧!”黑衣人充满寒意的声音道:“黄浩但凡有个三长两短,我让你们‘黄河帮’永世不得安宁。”上官婕妤冷笑道:“好大的口气!就是‘杀神娘娘’亲自前来,本座又有何惧?”江湖传言,武林有三位女中豪杰,被冠以“娘娘”之称,分别是山神、杀神和水神。“山神娘娘”乃骊山“饮恨宫”之主;“杀神娘娘”乃落凤坡“杀手居”之主;“水神娘娘”则是眼前这位“黄河帮”长老之首。

“他是你师兄?怎么可能?”苏伯大摇其头。“黄浩成名五十余载,你这个毛头小子竟是他师弟,这是从何说起?”苏伯一脸的不信。紫衣少女眼望萧蓝若,道:“萧公子找杨飘雪何事?”萧蓝若似乎觉得有什么不妥,眼前的杨飘雪与前日所见好像有所不同。前日的女子飞扬妩媚、妖艳洒脱,而眼前的女子却含蓄温婉、端庄迷人。

黄浩向正欲起身的萧蓝若摆摆手,道:“不碍事!”接着说道:“荆南碧螺山一战,血流成河。‘凌云阁’十大杀手,为助老夫取得‘讲武经’,尽数毙命在封遇春的掌下,老夫亦被他打成重伤,侥幸逃得性命。当时,我无颜面对太宗皇帝,加之伤势奇重,也回不了契丹。于是,老夫便在荆南一带,寻了一处荒山野洞,专心疗伤练功,希望有朝一日能够重见天日。”

萧蓝若坐在一家酒肆中,低头饮酒。他心里有太多的疑问,老者一行六人只是救自己,并不参与任何事情,离开山谷,立即消失。而那些黑衣人,也并不纠缠自己,将契丹兵杀光后,昂然而去,来去如风。此次南下,知道的人少之又少。况且,兄长在中原亦无熟识之人,他们因何相救自己,始终难以自圆其说。一路之上,萧蓝若但见十室九空,暴骨如莽,兵连祸结,民间饥苦,内心震撼不已。

燕王述轧一惊之下,剑已出鞘,宝剑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从世宗的咽喉处掠过,鲜血象花瓣一样洒落,那样鲜艳、那样凄美,一代君王临死都没有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

赵匡胤快速地封住了柴荣伤口旁的穴道,向郭威道:“柴将军伤得很重,还好没有性命之忧。”郭威望了望倒在赵匡胤怀中的柴荣,只见他面如白纸,气若游丝,英俊的面庞是那样的苍白。郭威道:“从今日起,柴荣就是我郭威的亲子,你们要以少主事之。”柴荣勉强笑了笑,微弱的声音道:“谢谢父帅!”郭威摆摆手,道:“赵匡胤,从今日起,你贴身照顾和保护荣儿。”

老道突然眼睛微睁,登时精光四射。赵匡胤心下剔然一惊,暗道好悬。老道功夫果然非同小可,幸亏自己没有与他比试武功。老道笑道:“看得出来,小哥的武功不弱,为什么要舍长取短?”赵匡胤微笑道:“你不敢与我对弈?”

辽太宗忽然被此美景所吸引,驻马远眺,甚是欣喜。令大军徐行,策马扬鞭直奔桃花峪,身侧仅带了十余位“凌云阁”的武士。辽太宗忘乎所以地徜徉在万花丛中,马鞭轻挥,花飞蝶舞,他仰天肆意地“哈哈”欢笑。

未及,烈祖谓左右:“子嵩乃三十年故人,岂会负朕,朕思之尤切。”遂遣“寿王”李璟亲往九华山慰问,许镇故乡。宋齐丘始如朝,因召与宴饮,宋齐丘酒酣。辄曰:“陛下中兴,实老臣之力,乃忘老臣可乎?”烈祖怒曰:“太保始以游客于朕,今为三公,足矣!”宋齐丘词色愈厉曰:“臣为游客时,陛下亦偏裨耳!今不过杀老臣。”遂引去。烈祖悔言,明日手诏曰:“朕之性,子嵩所知。少相亲,老相怨可乎?”拜斟南节度使。临行之时,烈祖曰:“衣锦书行,古人所贵。”遂赐以锦袍,亲为著之,宋齐丘遂服锦袍视事,傲视群臣。

南诏白蛮大姓段思平废杨干贞为僧,建立“大理国”,杨氏“大义兴国”共八年。

三人老远就听到林中的打斗之声,疾步赶往近前。突然,由一株参天柏树上跃下一人,挡住了三人的去路。“前面去不得,有人在杀人。”树上下来的男子道。谭峭笑道:“那你怎么不去救人?”男子黠然一笑,露出一口白牙,森然道:“原来你们是去救人,那你们去吧!”男子有些狐疑地望着三人,迟疑地让出了道。

陈抟问道:“请问抟欲隐居修行,何处可居?”孙君仿微微一笑,道:“老夫倒是知道一个好去处,只是不知洞宾愿意否?”吕洞宾眼望孙老,已知其意。隧道:“孙老所言,当是武当九室岩,余得一良师益友毗邻,幸何如之?”寂空禅师道:“即是同道,不妨开怀畅谈。”

“施主!此来可是欲知前程?”寂空禅师望着陈抟,目光淡定,微笑问道。陈抟赶忙起身再拜,道:“大师真乃神人也!”于是,将自己四十余年屡试不第的经历一一道来。

是年,中原大饥,民多流亡,军士竟至卖妻鬻子。“南汉”刘岩改名刘龑,与大长和国通婚。“闽王”王审知死,子王延翰嗣。契丹主率兵攻渤海国。

刘岩在广州称帝,国号“大越”。

蓦然,张全义侧身一掌击向翠微禅师,掌势沉雄刚劲。翠微禅师略微退后半步,举掌相迎。“嘭”的一声,张全义倒退数步,而翠微禅师却白须飘飘,屹立如山。

突然,门外传来一阵刀剑相撞的声音,张全义脸色微变,道:“好快的刀法!”霎时,门外身影闪动,十余位黑衣人且战且退,已从门前闪过,虽然狼狈,却也法度井然。张全义一拍桌子,飘身出门,十八侍卫紧随其后冲出房门。

此时,恰逢唐明皇的贴身大太监高力士遇赦还京,李辅国与之交情甚笃,亲自出京,前往迎接。二人相遇,整夜长谈,感慨万分,李辅国萌生急流勇退之意。当高力士闻听玄宗已死,顿时万念俱灰,亦无偷生之念。于是,将自己毕生所学尽传李辅国。然后,自断经脉,呕血而亡。

唐天祐二年公元905年,朱温以李振知青州,遣王师範全族至汴。朱温罢宰相独孤损、崔远。柳璨屈身事朱温,并与李振唆使朱温,以“浮薄”为罪状,贬逐大批朝臣。李振谓此辈自称清流,宜投入黄河使其浊流,乃杀被贬者三十余人于白马驿,投尸于河。

和尚眉骨前凸,眼窝深陷,一双眼睛黝黑深邃,打个佛礼道:“佛曰:不可说!不可说!”儒生相貌儒雅,眉分八彩,目若朗星,微笑道:“小和尚说不可说,那就不说也罢!”黄浩看着二人,道:“在下黄浩,不知二位有何见教!”

董昌在越州称帝,号大越罗平国。钱镠奉朝命往攻,董昌畏惧请罪,钱镠退兵。乾宁三年,董昌再反,钱镠围越州,杨行密救董昌,攻陷苏州。钱镠将顾全武破越州,怕钱镠念旧,诛杀董昌。钱镠自此兼有浙东、西,为镇海、镇东两军节度使。杨行密趁势取蕲州、光州,杨氏遂尽有淮南之地。

吕用之微笑道:“大帅既然有事,贫道告退!”高骈急道:“那丹丸呢?”吕用之一笑:“幸不辱命。”说着,将一枚深褐色的丸药交与高骈。高骈长嘘一口气,道:“幸好!否则看我不杀了他们。”

是年,京师闻报,魏博军乱,韩简为部下所杀,众将拥乐行达为帅。朝廷遂令乐行达为魏博节度使,乐行达更名乐彦祯,拥有魏博。始作俑者封寒冬,在一个大雪飘飞的夜里,悄然离去。

黄巢匆匆看完刘杏儿捎来的书函,内心震惊无比。

唐乾符三年公元876年,朝廷以宋威为诸道行营招讨草贼使,曾元裕为副使,讨伐叛贼。并命福建、江西、湖南诸道观察使、刺史训练士卒;又令天下乡村置弓箭备“盗”。王仙芝、黄巢遂转攻河南诸州,破阳翟、郏城。九月,攻陷河南汝州,并活捉了当朝宰相王铎的堂弟汝州刺史王镣,直指东都洛阳。十月,南攻唐、邓二州。十一月,破复、郢二州。十二月,攻隋、安、黄、申、光、舒、庐等州,气势如虹,所向披靡。

原来江湖传言,朝廷将大赦天下,穷天亦在大赦之列。如果此时不除去他,待到朝廷再重用于他,江湖又将面临一场浩劫。于是,江湖中摈弃门户之见,竟自联合起来,欲寻穷天复仇。

这日,魏博节度使韩允中在校场阅兵之时,忽然栽下点将台,众将慌忙将其扶起,却已命归黄泉。军中诸将立其子,素有“霸王刀”之称的韩简为帅,并上报朝廷,朝廷遂令韩简为魏博节度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