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来到一个公园的湖边,在湖边的柳数下的石凳上坐下,我们并排坐着。我们都没有往日交谈的激情,谁都不愿意说话,似乎彼此变得有些陌生。

我爸爸烦,我更烦。不好气地说:“感情的事情你自己处理好了,这不是你常这样教育我的吗?”

李母一本正经地说:“什么都别说了,就听我,你搬到李予以那住;再换一份轻松的工作!”

李母接着说:“还有啊!尽快让齐齐搬进你新买的房子去住。”

这座城堡似乎有魔法,会让第一个发现它的人真正过上幸福而宁静的生活。

爱情总会在某一个阶段或某一个时刻遇到险阻。

项昊和冷惠子下飞机到加拿大,坐的出租车不小心跟一两卡车相撞;司机、项昊和冷惠子当场死亡。过了近二十天,项昊和冷惠子的骨灰才被加拿大中国领事馆的人送回中国。

我认为,可以和冷惠子说说我的心思。她总把一些事情看得透彻,并坦率地按照她自己的方式生活着。

“予以,这么晚,你在这里做什么?”我问。

一个秘密的声音正在心地明明白白地告诉我,如果我继续这样抓着两个男人不放得话,我将来会很惨,心灵会得到外界给我痛苦的摧残。这时,高傲、自尊、狂爱都会随同心底提示我声音消失,使我在低语中窒息。我正全身心沉湎于自己的感受时,宁雨拉着我的手,要带我去一个地方,他要带我去他办公室。

已经晚上十点,饭厅的客人都走了差不多了,我旁边桌上坐着一对男女;男的大概三十左右,女孩最多十五六岁,像爱神一样美丽,正当天真浪漫的年龄,却透露出热烈的思想;我一直在在听她对男子侃侃而谈,讲什么“人性逻辑”,我听了觉得很有意思,所以也就不去想其他的,静心听她讲,女孩也发现我在听她讲;所以越将越有劲了,这也越发让我觉得,她不像女性而有着诗人般的思想。她不仅仅是讨人喜欢,而是令人着迷。这使得我为她担忧起来,我开始猜测他们的关系来,我希望他们是父女关系;而不希望听她讲话的男子是在引诱她,想随心所欲要占有她;因为男子的苍老会亵渎女孩的纯洁。女孩的青春年少应该配一个漂亮的白马王子,我一直相信世界上有白马王子的存在;就像李予以,就是大多数女孩追逐的白马王子;可他喜欢的女人我偏偏不喜欢白马王子;而要去脸上刻满皱纹的男人身上沾染无法抹去的爱意——从内心深处,我愿意这是我在给自己灵魂一个伟大的谎言——完全是我的感觉暂时出错了。

我提他的原因是,在一段时期里,他影响了我的生活,甚至让我面临巨大的危险。

“什么?”我大声惊呼!

“我叫尤齐齐,就在你眼前这家广告公司做策划;大学刚毕业,刚进这家公司。”我说。

宁雨过了一会儿,问我:“你怎么不说话?”然后,用手抚摸了下我的膝盖,用一种特别的嗓音又说:“亲爱的,我将为你做的还不够吗?”

我看了一下厅堂的时钟,已经晚上十点过一刻了。

“切!才不是呢!”冷惠子说。

所以事情依然在顺其自然地发展。

“什么叫过得好就行!”我问。

如果说我人生最大的秘密是什么,也许就是我一直让宁雨占据着我的心。这原本是件很浪漫的事情——女人真切爱着一个男人。可我没有勇气跟任何人说,包括我的死党冷惠子;虽然在以后的日子,我爱宁雨,她有所察觉;甚至会开我们的玩笑。但我一直没敢承认;我无法超脱世俗,光明正大得去爱一个年过半百的男人。放弃李予以炽热的爱,否则我会觉得我将在不能立足于这个世界。

卞玄:

宁雨只是看着我,并不说话。

我补充道:“还有,昨晚打电话莫名其妙说了那些;总让我觉得你好难以捉摸!这让我很生气!”

宁雨还是不说话,只是看着前方。

我催促道:“你说话啊!”

宁雨笨嘴笨舌地说:“先前我说了很多话在提醒你!”

我迫不及待地接话,“提醒我什么?”

“说了你不生气?”

“是啊!”我说。

“我想我以后会没多少时间陪你,因为我实在太忙了!”

“你的意思是,你在拒绝我!”

“没有,只是我觉得我们分开比较好!”

我竭力镇定说:“你在玩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