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说丧气话?”卞玄说,说这话时,语气就连卞玄自己听了都不好受。

“我在爸妈家,我想陪他们一段时间,用我生命最后的时光。”林兰隐说。

“你怎么不回中国?回去找我。”卞玄问。

紫妍犹豫了一下,抬起头,卞玄看见一张泪水洗过的脸,那完全是跟命运较量过的面孔,让卞玄有一种发自内心的痛。虽然生活时刻都有让他痛的感觉,但这中间痛夹杂着一种无法抹去的怜悯,那滋味更让他痛彻心肺,

“没,没什么需要你做的!你过得还好吗?”紫妍语无伦次地说。

医生刚检查完林兰隐的病时,谭薰儿赶到了医院。她匆忙找到医生,了解林兰隐的病情。原来林兰隐已经是乳腺癌第三期,癌细胞已经严重扩散,形势严峻。

但是,她对卞玄的遗忘像月亮消逝的那么慢,这只会耽延了她的希望,她的生命即将由白昼变成黑夜,再也没有气力去估量血脉中的搏动,虽然她一直都不服从上天的选择。可自己完全是上苍捏制的腊像,是毁灭还是存在,都掌控在上苍意愿中,让人没有一点自由可言。

第二天,卞玄没有固执地去找林兰隐,而是回到了上海。他认为,他和林兰隐的认识,是一个错误的“喜剧”。“喜剧”的结束,是林兰隐恨散愁消,随着西逝的残阳。可这是个漫长的过程,每天都会残阳的出现,他完全不知道,那个日子的残阳的出现,林兰隐会不去计较他的过去,重新会到他身边。这是个无法预测的结局,这也他致命的痛苦。

“什么?说清楚点!”谭薰儿问。

“是的。”林兰隐示意卞玄出去一下,她得把病服换下来。

“你这悲伤的哲理,让我有一种窒息的失落感。你悲伤的根源,目前我不想去探究。现在我想知道你到底得了什么病,还要住院。”卞玄问。

卞玄来到北京,首先是去林兰隐的公司,没有找到她人,从她同事那里得知,她刚住进了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