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紧了紧,若无其事把树枝**七八糟的拨**着,然后抬起头,用被泪**和污垢糊了的脸颊,冲来人傻傻一笑。

因为此时,居然是大唐盛世。唐太宗李世民即位十余年,贞观之治,已颇有**效,京城之中,路不拾遗,夜不闭户。

另一个年轻而且清脆动听的声音响起:“这傻子命还真大。这样都死不了。”她应该就是被我占了身体的那傻子的**姐了。

“三**姐真是够幸运的x,这么深的塘,掉下去半个时辰,居然还能救活x!”

我怔住,*口问道:“那我,该如何再找到我的父母**人?”

事实上,可能是因为那块古**的提醒,我已经逃过几次大劫了。

容画儿走在最后,**地盯着我,鄙夷而痛恨。那钉子一样的目光竟扎我不由收回**离的心事。

唉,你又跟我争什么?我只是一个游**,一个正想法子离开容书儿身子的游**。

我苦笑,竟觉得自己有点可怜这个**,这个为着把自己嫁给东方清遥的远大抱负,不惜去伤害自己**妹妹的**。

几人在众仆的簇拥下,渐渐远去。我维持在面容上的傻笑开始吃力,不由有了些酸涩之意。

这时那苏姓男子忽然回过头,冲我明澈一笑:“容三**姐,我叫苏勖。你也请记住我的名字,我叫苏勖。”

我一惊,不知该保持脸上的酸涩之意,还是改变表情再装傻笑,更不知该如何掩饰自己身份败**后的狼狈和震惊。那么,这一刻的表情,必然丰富极了。

丰富得绝对不像一个白痴的表情。

苏勖如星子的眼睛更是晶亮了,他又笑了一下,分明的**深**,然后对我挥了挥手。

完了,这个人,一定发现我不是容书儿了。

而且,苏勖,这个名字好似有些熟悉?是不是历史上曾有过这么个人,并被历史记录了下来?

而容画儿还在幽怨叹息:“算了,别跟她说了。她都听不懂的。她……她实在是太可怜了。”

如果她说我太可恨,说我**了容**的脸,只怕我还好过些。这个**子,也够虚伪的。

而那位苏勖微笑道:“她真的什么都听不懂么?”

东方清遥在叹气。听得出,很真心的惋惜。看来**情也是和景谦一样的温和善良。如果不能回去了,嫁给这样一个人,应该也不错吧。

心口又是一阵**。

想什么呢?我会回去的,一定会。

西藏,吐蕃,大雪山,法师,螭纹,古**。

我胡**地用衣袖擦着鼻涕眼泪,冲着在旁边守候着的丫环傻傻笑着。

丫环忙拉住我,说:“三**姐,还是回屋子吧。吃午饭去了。”

容锦城的****儿,甚至包括他的姬妾,都在后面的凤荣厅的后厅吃饭,团团圆圆做了一大桌子的人。但我却从不在其中。我只是一个连父**都看不过去的白痴,走到哪里,都只会**容**的脸。

苏勖和东方清遥一道,显然是东方清遥带来的朋友,身份必是不低,必然都算是贵客了吧,谷容城多半会在凤荣厅的前厅相待,我自然更不可能到凤荣厅去了。

我远远看过凤荣厅,很整洁很敞的地方,桌椅高大,纹理很美,雕工也好,应该是**梨木的,各类陈设也是很是奢华,其中有一种瓷瓶,是一种温和的润青,多半便是书上记载的“千峰翠**”瓷器了。我甚至想过拿它换钱,这样珍贵的文物,价格一定很高的。再一想,贞观年间的唐朝市集之上,大概它还远不是文物吧!何况我的灵**能回到我的时空就很不错了,何况是这些身外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