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见怪,我有一种直觉,也许是我瞎猜,你爱人很有可能,不是琴琴的亲母亲!有些事,我憋在心里好久了,我也向你一吐而快吧!反正这里没有外人……你不用回答我,我谈一下自己的分析,对与不对,你心里有个数就行。琴琴显然是你前妻生的,也就是说琴琴跟你有血缘关系。从种种迹象,已经充分证明了这一点。所以,琴琴在这个不喜欢她的继母面前,就深深怀恋着她已故的母亲。玲玲呢,是你这个爱人生的。或者真有这种巧合,琴琴与玲玲是同一天生的。你这个爱人跟你结合,要么是她离婚了,要么她与你一样也是死了前夫。你们组成一个家庭后,就对外界讲有一对双胞胎女儿。这样推理下去,你爱人出现一系列的精神反常情绪,是可以理解的,也是能够讲得通的……

小琼,当时怎么不愿意跟我们合伙干呢?我现在都想辞职跟他大干一番了!天师简直可以说是一个战略家,经营太厉害了!我们的文化信息服务中心,你还没有去过吧?开始在东风路租了个门面,如今将新美广告公司吞并了!新美竞争不过新世界,就与我们联合起来搞文化信息服务中心,办公室就设在电视台楼上,前面还挂了块大招牌呢!北京好几个编辑社跟我们联营,我们柳河有一批人,就是通过我们出了书!当然,长篇小说还没有,都是其它方面的书,你如果还有长篇,可以从我们这里出版!我们是一条龙服务,包括对外宣传。我白天忙工作,晚上与他跑跑腿,议议方案什么的,是忙一点,还干过几个通宵。你知道吗?他给我分了多少?我投资的两万收回了,还给了我两万块钱红包!不到一年时间呵!这等于是我老老实实上班,废寝忘食写稿,工资加稿费年收入的总和呵!

“的士”司机有点耐不住性子,猛然起动机子烦躁的按了两声喇叭,车子就朝前开走了。我望着车消失得无影无踪,才怏怏迈开步子,回到家去。进屋不久,就接到小莉发来的手机短信:我有意“隐退”,你们聊得开心吗?

乌云在上空滚动,天异常的闷热。走进密密集集的树林,多少有了一些凉意。沿途可以看到不少蚂蚁在搬家,队伍壮观,很是引人注目。这些山蚁比平时看到的蚂蚁大几倍,奔跑起来显得格外匆忙急促。一场暴雨马上就要来临,琴琴加快了爬山的速度。三三两两上下山的香客,在无声告诉人们:尼姑庵香火正旺。真是,虽然我先后到过柳河源几次,一直没有见过静妙大师,还差点将她忘了呢!琴琴在一个转弯处不见了踪影,我们加快步伐追了好长一段路,她象似突然蒸发了!她的神秘失踪,我们大感意外!刘老师急了!她莫是发现了我们,有意躲起来了?我想不太可能,我们一直在盯着她,没见她回一下头。她就是回头,也很难看清我们,因为毕竟有一定距离。我们不起眼,她则太醒目了!仍穿着那身十分引人注目的蓝连衣裙,头上则是用红绸子扎着一朵花(原来都是用蓝的)。我猜想琴琴准到附近方便去了,不可能这么快就消失的无影无踪。我要刘老师干脆加快点速度,不让她发现我们!刘老师开始爬山快,耐力到底不行,现在就有点支持不住了,喘着粗气,额头豆大的汗,象下雨似的直往流!我见他这副模样,不敢再催他赶路,提议找个地方藏起来,等琴琴从我们身边经过,再盯在她后面。他说是个好主意,自己早爬不动了。前面有几棵千年大樟树,别说隐藏我们两个人,就是一个排的兵力放在后面,也很难被敌人发现。我们悠闲的坐在后面一块青岩石上,等了足有半个多小时,仍不见琴琴!成群结队的香客,从我们眼前川流不息的经过。是不是她返回了呢?她发现了我们,与我们在躲迷藏?

琴琴听我说罢,就动手帮我开始“申请”,还讲要我电脑上也下载这个qq软件。

于是,第二天要琴琴陪我奔电脑城,这一天恰好是星期六,刘老师也去了。我花了七千块钱,组装了一台当时最高档的电脑,并从邮局开了一个拨号上网的户头。翻开日历,那是二000年元月八日,新世纪的钟声已经敲响了!

因此,我一直把你视为我的老师,我的兄长,我的恩人,不管是过去现在还是将来……你有很多优点,惊人的毅力,横溢的才华,正直的为人,高尚的人品,这些人格的魅力,都令我十分敬佩。作为你是我老兄,我也不得不提醒你:你的个性其实还可以改一下,或者说你的曲折的为人处世,还可以改一下。

琴琴好久都没到我这里来了。原来每次休班,她都要到我这里来一次,总要拿几本杂志去看。我这段时期比较忙,也几乎将她给忘了。眼下她遇到了这样的情况,等她那天休班回家,我是不是要约她出来,好好开导一下她?单独约她好象还不太好,我可以将何进叫来,或要她的好友小莉作陪……但怎么开导?怎样使她的精神重新振作起来呢?我在苦苦思索这些问题,还没有一个好的方案。正当我想去主动找她聊时,她仙女般的突然降临了!她大概清楚我已经知道她失恋的事,便开门见山问我,张亚到上海后,你联系过没有?没有?一直都没有?琴琴叹了口气,接着说。你不要开导我,我不会那么悲观。我经过冷静头脑反思,我想通了。我会忘掉这些不愉快的事……

洪水淹进院子二米多高了!四周已是一片汪洋,而且水流都挺急。我们往外游安全吗?我猛然看到房子的四周有漩涡!这是我原来没有想到的!水性好的人都知道,游泳水急一点没关系,就怕有漩涡!小莉根本不会游泳,她只有坐在脚盆里由我们保护她,万一被漩涡卷进去了怎么办?……然而,两处的泥石流我们都看清楚了。在滚滚而下!在这生与死的关键时刻,她们将目光望着我,在等待我的诀择!此时此刻,我有一种正面临世界未日的感觉!但我头脑则格外冷静,在迅速作出判断!我知道,在这节骨眼上判断对了或许就是生,判断错了或许就是死。生与死的距离已是拉得如此之近,她们的命运都交给了我!琴琴刚才告诉我,今天正是她满22周岁的生日,小莉今年也才30岁。面对如此险恶的处境,我心里在问苍天:眼下我们该怎么办呵?!

有些人也怪,不搽香水就飘臊!

唐段长大概忘记了我用手机在与他通电话,又与我聊些家务事。问我小孩这次的考试成绩怎么样?读高三了吧?我说还好,估计进快班不成问题。在年级排在前二十名。他听了很高兴,朗朗的笑着。我小孩一岁至两岁期间,就是放在他家里带的,他爱人没工作,在家带他的孙子和带我的小孩,我们每月给她二十块钱。那阵子,我工资也只有三十七块四。这时手机“嘀嘀”两下,我知道是在报警。上面显示电池电量低。我只有匆匆与他结束谈话。

好!明天又是礼拜天,就定在明天!我兴奋地喊道。没问题。看来要包三条大船,到上游的那个沙州上讲课!丰经理打了一个果断的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