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客气,大家都是一个地方来的。”擅于搞活气氛的欧阳启宇自来熟的过来拍了拍古为云的肩膀,上下扫了眼说道:“听小谨说,你是魂穿过来的?”

“你们不也没变,还不是跟以前一样。”李瑾反驳,刚擦完的眼泪,却又流了出来。

“做针线活的时候别发呆,小心给针扎到手。”程风看了看李瑾手上缝补的外套,这是李乐平时下地穿的。

首次选土地的面积,都是有规定的,只能是两亩,等到一年后,才能按照自己的能力来选更多的土地。不过这个李瑾倒是不担心,他选的那块地方,周围都没有人要,面积大得很,要是开垦出来,起码得有上十亩的地。

那些人纵然是死有余辜,可是,即使再该死,也该得个葬身之所。

当嘴唇上感觉到微微泛着凉意的湿润时,李瑾也不知道自己的心情是怎样的,只觉得此刻自己的心跳,已经快得快要跳出自己的胸腔。他怀疑,这样的心跳声,楚二少一定听得清清楚楚。

既然两人都有意思,那就早点定下来好了。虽然不舍得。

后天就是清明,家里准备了冥纸,香烛。李瑾正在把买回来的冥纸跟香烛放进竹篮里,免得清明那天的时候,不小心给忘记带去了。

这边厢李瑾还没等着自家二哥的话呢,那边见两人神神秘秘的程风倒是先开口了,“你俩不好好吃饭,这是低头交耳的做啥,有话说出来。”

“行。”李大有自然是点头应允。看着一家人聚在一起,开开心心的,比什么都强。

在诡异的气氛下,吃过晚饭,李瑾便拉着四个好友去了自己的屋子里休息。另外来的人均被自家阿爸安排好了住的地方。好在家里早前就准备了多的棉被,即使来了这么些个人,也是有棉被能盖的。

一边处理着杂草,一边想着最近要做的事。天气越来越凉,家里的被子倒是有多的,不过有些被面已经破旧,得补。阿爸说还得做几套新的被套出来,以防家里来人要用。家里的被子都是用了好几年的,已经不怎么暖和了,也得去找村子里的棉花匠弹几床新的棉被。

对于是怎么惩罚的,他阿爸没说,他自然也懒得去问。反正他没想过在结婚前就跟一个男人滚床单。

“我知道,快睡吧,看你,眼睛都快睁不开了。”楚逸绝笑着保证,伸手在李瑾的背上轻拍,助他快入睡。

商人本色,有人邀约,自然是不能推辞。所以楚二少勾唇一笑,便又把自己的嘴唇附了上去。而舌头,也随着微张开的缝隙,钻了进去。

逛了一上午,中午时分,李瑾便去明月酒楼找自己的二哥去了,顺便蹭饭吃。大哥在衙门办事儿,他一个人回去吃,还麻烦人家厨房的单独给他做吃的,还不如在明月酒楼吃呢,反正人家都是要做饭的。

“放心,醉了我就在你明月酒楼休息。”曾书傲落寞的摇摇头,又给自己灌了一大口酒,才满不在乎的说道。

“做什么。”刚从一家听说很好吃的饼店买完饼出来,李瑾便被四人给围住了。看着眼前四人一脸不怀好意的拦着自己的路,李瑾心道,这是遇到抢劫的了?

“大哥,他没事吧。”李瑾进到医馆里,也不敢看一边躺在床上白着脸,瞪着自己的古为云,先出声询问坐在凳子上的大哥。

“不是,我是怕我说了出来,你,你会不把我当朋友了。”古为云有点紧张的看着李瑾,说实话,对于这个才刚认识的老乡,他是挺喜欢的,也真心想跟他做朋友。

“去死。”也不管是不是在马上,李瑾直接就一掌往身后拍了过去,脸上却因为某人那一句玩笑话红了起来。这个楚二少,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哦,听小谨儿这么说,小谨儿是觉得还不够了解我?”至于前面那个所谓的约会什么的,楚逸绝还是明白的。只是后面所谓的了解了解,难不成他家的小谨儿觉得不够了解他,所以还要了解完后才来真正确定两人是不是在一起?

这么一想,李瑾觉得,楚二少等下的表情,该是会很精彩的。这样,也不枉他一大早就跑来这里找他了。

“我?我能有什么事儿好说的。”李瑾抬眼笑看着自家大哥,他这两天除了没啥兴致外,能吃能睡能玩能跳的,能有什么好说的。

“是我以为的那个意思吗?”楚逸绝看向李瑾,小心翼翼的求证,一定是他想错了。一个小哥儿,怎么会有那个想法,这,这让他觉得自己是不是产生了幻听。只是李瑾的肯定,却是让楚逸绝心一沉,彻底打破了他的自我安慰。

“看我,光顾着跟你说话,把来的正事儿都给忘记了。走吧,赶紧去吃午饭了,耽搁这么一会儿,都快过饭点儿了。”李牧恍然的笑着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瞧他这记性,说着话把正事儿都给忘记了。

一行三人刚进到饭厅,下人就来报可以开饭了。马明达高兴的挥挥手,随便嘱咐下人抱一坛他家爹埋下的桃花酒出来。这招待未来的贤婿,怎么说也得拿好的酒出来才行。

马车穿过热闹的人群,没一会儿,便到了李府门外。李瑾站在门口,看着伸了个头出来的人,“回去吧,再见。”

“李公子不回家,家人不会担心吗?”马修一整了整自己的表情,尽量把心里对某人的怨念藏起来,让自己的脸看起来亲切一些。可不能给楚少爷留下什么不好的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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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我家小谨儿不是爱吃么,爱吃咱就去摘。”楚逸绝看着眼前眉眼弯弯的笑脸,赶紧压下想要一亲下去的冲动,他可不能在这个时候把小谨儿给吓到了。

只是在听到那个马家公子的话时,心里多少是对某人有点怨念的。只是这怨念的缘由,他却是弄不明白。因为他把楚二少当朋友,既然是朋友了,那对方这事瞒着不告诉他,他自然是要生气的。

“冷了?”楚逸绝伸手把窗户两边被挂起的厚布窗帘给放了下来——小@说~网,又从身后的木板里,不知哪个位置端了一盘小点心出来。

“我字为景慕,小谨可唤我的字。”楚逸绝轻声开口,心里却不禁想听听他的小谨开口唤他字时,又是怎样的一番感受。

晚上,跟着楚逸绝的李阳也赶了过来,这下好,兄弟四人聚在了一起,自是一顿热闹。一直到月上中天,四人才各自回屋休息。

不是他太弱,而是这古代的交通不便利的原因。

清晨的空气格外的清新,碰上一路上田地里的绿色,薄薄的雾气,赶路也不是一件让人觉得枯燥的事儿。

回到家,李瑾便开始了家务。洗衣刷锅喂,忙碌了不大会儿,便已经夕阳西下,不知不觉,又到了一天的旁晚时分。地里干活的村民们已经陆陆续续开始回家,彼此交谈的声音不时从院子外的小路上传进灶屋里正在煮晚饭的李瑾耳朵里。

最先发现有人靠近的人,还是陷在回忆里的陈子谦。见到来人时,陈子谦心里多少有点不自在,也才想起那天听到的这人带给他的警告,懵然出了一身冷汗。

“想怎么把这块空地利用起来。”李瑾淡声回到,一边看着赵尧说道:“怎么,你这是准备上哪里去吗?”眼睛瞟了一眼人家手上拎着的篮子。

“行,要阿爸生气了,我去顶着。”李阳好笑的摸了摸自家小弟的头,吩咐了一声,便出门买耕牛去了。

两人一人看得出神,一人想事情想得出神,因此,自然没人见到有一个人进到了小院子里来了。

“来一会儿了。”听见李瑾对他的称呼,楚逸绝挑眉,以前没觉着小谨这么叫他有什么,可现在这称呼,怎么听怎么觉着不是很让人乐意。

“尚书儿子怎么了,难道你还真就站那里让人家调戏?”楚逸绝有点生气,语气也不免重了点,李阳跟那个中年掌柜早就到一边去做自己的事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