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面色陡然苍白了,质问,“她的东西怎么会在你车里?”复而一想这个问题实在太白痴,“我的意思是什么东西这么重要?”

傅凌止的喉结动了动,反手把东西放到身后,神色顽劣,薄唇玩味,“说明白就给你。”

给她穿好了鞋,又脱了自己的皮鞋,他走进来,沉重的身子陷进沙发里,仰着头不说话。

音弥也忐忑,上次闹僵之后好多天都没和他说话,她捏紧话筒,又喝了口水,顺顺气。

“我需要考虑几天。”

倪泪瞳赶过来的时候傅凌止正要送老太天回家。

“那你呢,你是我的吗?你做到了吗?”她含泪苦笑,面似白霜。

他的笑容竟有些凄绝,眉目间的苦楚让她看不懂,他说的话她也不明白。只是那句‘我真想杀了你’,她知道他绝不是说着玩的。

“我不想去!”她皱了脸,声音硬起来。

“妈,我觉着挺好的。充实。”

“哟,太阳打西边儿出来了,薄医生终于注意到我也是个伤患了?”

“是!是!”

傅凌止反而没脸没皮,手绕过她的腰,淡定地搂住了她。胸膛也紧紧地贴着她柔软的背脊。

傅凌止邪魅地挑了挑眉,一双凤目深沉似海,面容冷峻,他大手一挥,搂过她的肩,将她拉向自己,把她的头按倒在怀里。

不成想这怂包竟然玩阴的,她一来他他妈的就装逼装弱,前一刻还生龙活虎呢!

“那……谢谢你。”

挂了电话,他静静地站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傅凌止搂着她的腰动了两下,猛地停住,身体颤栗,浓重的喘息与她眼角的泪融合。

他见她不理睬,便弯了腰身一口含住她胸前的娇嫩,惹得她一阵不大不小的低呼。

“……”

裙摆堪堪盖过重要部位,光线照到了腿根。他知道她没穿内裤,因为是自己给她换的衣服。

落在苏妄言耳边的是他淡淡的一句,“苏先生真好笑,拿巧合当筹码。”

“别墅门口见。”说完傅凌止不给他答话的机会,挂断。

音弥双目呆滞,哭泣,“妄言,你不知道,如果他出了点什么事儿我是活不下去的。我只有他了。我真的只有他了。”说着,她捂住眼睛,蜷缩的身子那么单薄,风一吹便会倒了似的。

电话里传来他浑厚的呼吸声,暴戾中透着刺人的光芒,要把她从头到尾刺穿那般蜇人。

“你受伤了?给我看看。”说着身体贴上去,搂着她腰,蹲下身子要看,音弥赶紧捂住裙摆,拉住他,“大街上呢!”

傅晚灯目眦欲裂,气得全身发抖,她拿出手机,按下号码,脸上现出诡异的笑。

摇摇晃晃地寻遍整个走廊都不见他人,音弥急了,不知道该怎么办,医生帮忙放了寻人的广播,等了半小时,还没见动静。

“呸!”她朝着那人的面上吐了口口水。

他没追出来。自己又在期待什么呢?

“司令,和夫人一比,您确实显得不成熟。亏您已经三十三岁的高龄了。”

她突然抬头,大大的眼睛盛满了可怜兮兮的光,撅着小嘴看他,“阿止,我疼。”那么细柔,听着让人跟着心疼的声音。

音弥从他的神色里看出了端倪,虽说他从来是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不显山不露水,但相处了这么久有些破绽还是能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