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我们崔家的小叔子呗。嘿嘿。”唐绵绵贼兮兮的笑了起来,具光礼送了一个白眼给唐绵绵,走到沙发边坐下来:“少来了,他以为他谁啊,哼哼。”不过具光礼自己心里知道,她其实本就是因为崔解磷的那句话:光光,把头发留起来吧。我觉得你留长发更美。

“你今天晚上还在这里?果果要不我们带回去吧?这孩子一下午就没醒过,那么多人,说那么多话,那么吵。睡在绵绵怀里就是没醒过一次,她们难怪是命中的母女啊?”

“唐绵绵,我不会原谅你!不会……”男人咬牙切齿的道,眼泪湿了眼眶。他再苦的时候也没哭过,这一辈子,除了在听到自己父母死的那一刻掉过眼泪,就再也没哭过。可现在,他由于内心的恐惧,由于失而复得,由于将她们重新抱在怀里而控制不住那一滴泪。

“哎……”果果深深的叹了口气,她真的好想妈妈,好想见见她哦。

崔觉冷着脸,手握着方向盘,看也没看唐绵绵一眼。唐绵绵觉得今天的崔觉有些奇怪,慢慢的扭头看去,怎么嘴唇抿的这么紧,神情这么严肃啊?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

唐绵绵摇了摇头,微微的笑道:“没事。爸爸和妈妈……嗯……因为天气太冷所以才有些不开心,但是因为有你啊,我们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妈妈!爸爸……”果果一听到唐绵绵的声音便立即从秋千上蹦下来,大白赶紧把自己的爪子从秋千上放下来,终于不用给小祖宗推秋千了。

这一次,唐绵绵的眼泪再也没止住的哗啦啦流了下来,流过脸颊,流进嘴里。她只能转过身去,扶着自己的大黑框才能擦掉狼狈的眼泪,真是的,怎么就哭了呢?原来,把一个原本很差的班级教的越来越好竟然比教了一个原本就很好班级所得的感触和骄傲更多更大。

暗帝冷眼一睇,冷声威胁:“还不快说?磨磨蹭蹭。”

所有人对视一线,显然不明白老师此刻的意图,她都不累吗?

“好。”崔觉沉吟着深呼吸了一口气,大手拂开唐绵绵脸颊上的发丝,手掌驮着她冰凉却光滑的脸蛋,低头重重的吮了一口她稍显苍白的唇瓣,唐绵绵则仰头回应着,四片唇瓣吸在一起,互相用唇温和津温暖着、感应着对方此刻亲密的回应。

又是十分钟,唐绵绵都要睡着了握在手中的手机才又一个颤动,唐绵绵猛的惊醒,揉着眼睛忍着刺疼划开短信一看,这一次,唐绵绵却看笑了。

即使隔着照片,隔着光年也让人清晰的感觉得到是一个教育良好的女生。装在记忆盒子里,仿佛本该就是如此干净而又纯洁的人儿。

崔觉微微笑了笑,迈步走进来,在地毯上蹲下来,伸手了果果的脑袋,低头看着果果画的图画便问:“你画的是什么?”

“绵绵……我不是……你听我说……”

“好……”唐绵绵拖长声音,却不自觉的带了些鼻音。

“你是我的妻子,她是婶婶,我们理该孝顺她,可是她既然不喜欢你,我们又何必呢?”

崔觉回头皱眉望来:“还没和你算离间你四哥四嫂感情的罪,你反倒还敢在这里叫委屈了?”

崔觉‘嗯’了声,伸手将唐绵绵抱进怀里坐在自己的腿上:“当初我刚抱到她的时候,因为是临墨染和别人生的小孩,并不爱她。后来知道她只是临墨染收养的孤儿,而我也把她当做亲生的女儿来疼,久而久之就忘记了这件事。况且,果果是在德国被收养的小孩,被扔到德国的孩子,亲生父母会出现的几率几乎为零,所以我一直没有耽搁这件事。现在马上要开庭了,我们该具备的证据如果不准备好,对我们是很不利的。”

“你们都能习惯,我为什么不能!?”

“你。给我说说,你长大了能干什么又要干什么。”

“哦……那脖子上是蚊子咬的么?”

上了车,唐绵绵依旧抱着果果坐在副驾驶座上,崔觉再次启动车子向市里而去。

“光礼……果果……”唐绵绵虚弱的喊了两声,果果望着越来越远的妈妈不解的问具光礼:“光礼阿姨,妈妈的眼神好可怜哦……”

于司令罢了罢手,崔觉也敬了个礼淡淡的道:“司令。”

“挺有办法的!”

“哦……那你没事吧?没有发生什么危险的事,也没有生病疼痛吧?”那边的唐绵绵自然浑然未觉,只是有些感觉到崔觉的声音比往常要低沉,却压没往他生病发烧那边想。

“你们来啦?果果呢?崔四呢?”程幺幺走过来便热络的低声问,笑容是发自内心的从双眼和嘴角里透了出来,唐绵绵这才感觉到一丝熟悉和舒服。

“如今不是了!”唐绵绵冷冷的搓了搓手臂,“你也说了,是曾经!既然是曾经,为什么还要有牵连?”

“干嘛?你不是还要工作?”唐绵绵明天要带果果去动物园玩,所以也没打算今天晚上要和他做什么,便微微的挣扎了一下。

唐绵绵将温度调到二十五度左右又给具光礼盖了被子然后才在具光礼的背后躺下来,关了灯双手放在腹部上却睡不着。

“你怎么了?”具光礼察觉到唐绵绵那怪异的脸色,皱着眉好奇的问。

“既然有冤屈,大家都知道了,何不又当着大家的面说出来,让所有人知道?”崔觉是个男人,更是个军人,在他眼里没有怜惜和心软这两个词,铁面无私的盯着女人,似乎现在就要知道答案。

“……”奉天晴第一次被一个女人给气得说不出一句话来,手指直直的指着唐绵绵‘你’了几声,‘哼’的转身向前走去。

“那么……爱呢?”

“乖啊唐小井,听老公的话,我们一起洗。”男人不断的亲着哄着,说完就把唐绵绵一把给横抱了起来,唐绵绵则把自己娇羞的脸和身子用力的全部缩进男人的怀里……

“妈妈,小叔说你们是去旅游了,所以会走过好多好多地方,你们去的地方都漂亮吗?”终于开始往机场外走,果果小盆友此刻是兴奋加快乐的左手拉爸爸右手牵妈妈的欢快步伐和语调问着各种快要烂在自己肚子里的疑问。

崔觉立即瞥了罗缙云笑的有丝得意:“虽然你当电灯泡很寂寞,可看在你救驾有功的份儿上,哥哥就原谅你这次不良企图在语言上的挑衅。”

“崔夫人、崔先生,这是我们客栈为你们准备的晚餐。”这一次是一个男服务员和一个女服务员,两个人都端着很大的托盘,而托盘里又是几个菜,唐绵绵立即让开路让服务员进来,服务员在门口脱了鞋光着脚走上地毯,唐绵绵又跑到卡座哪里收拾了一下,崔觉将电脑放到一边服务员就跪倒地上开始摆菜。

说话间自然没人注意唐绵绵的表情,唐绵绵发现酒不对经,可是却又不敢说出来,于是在转战第二桌的时候才拉着新郎低声的问:“我这酒怎么回事啊?”

崔觉蹙了蹙眉,虽然很想安慰她,可是他也知道这个时候越是安慰她就越是来劲儿不如来点儿刺激转移她的情绪,也许那样更快些。

崔区长瞪了崔夫人一眼:“你要怎样?”

“拿碗有柳妈,你是我妻子,怎么连脱衣服这事儿也害怕?”崔觉立即伸手将她捉住,语气也是故意的调侃,唐绵绵本就是经不起激将的人,一听此话立即仰起头来不满:“谁怕了?我才没怕!”

如果可以重来,他宁愿,这辈子都没有跨出那一步,那么如今他就不会这么痛苦,不会懂得什么叫做后悔,什么叫爱。

崔果果在唐绵绵头上抓了一把泡沫开心的笑着:“那我就是花童咯?嘻嘻。”

“可是妈……我那床那么小,我还要带着果果睡……”见唐妈妈那坚决的表情,唐绵绵只能退让一步,用怀柔政策来企图说服唐妈妈。

这一次崔觉没有拉住唐绵绵,崔果果也爬起来一边跑一边喊着“妈妈”追了上去帮着找。

“崔、崔先生……”唐绵绵顿时紧张的连手脚都不知道该放在哪里。

“你知道我姓唐?你知道我是唐植树的姐姐。”唐绵绵从思绪中抽了神,温和的笑了笑,又低言道。

唐植树本来也想跟着,最后被唐爸爸一手拉着命令着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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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早上很早就走了,说是要出差三天。”

像是终于发现了事情的本质,男人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如此理所当然。

“我……”不是……唐绵绵还没有回答完,崔果果就揽着唐绵绵的颈,用力的几个磨蹭,亲昵的用自己光洁的额头蹭着唐绵绵光洁的脸蛋儿,那股亲昵劲儿就算唐绵绵的回答是否定,估计也没人相信了。

“切~”程美丽甩手向唐绵绵走去,表示自己对这个话题极为不感兴趣了。

具光礼勉强的笑了笑,一直站在她对面的崔解磷突然低下头来靠近具光礼的脸蛋儿,具光礼被吓了一跳,一声惊呼便出:“你干嘛?”

“你的脸色很怪,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