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

“怎么办?”

“呵呵,神仙?你还真信啊?要说有神仙也就咱们的将军了,不就是他在分发粮食给咱们吗?大哥以前就是将军麾下的士卒。”对着自己的弟弟,林大也没再扯那没边没际的神仙,径直告诉他当初自己出去干什么了。

“元俭,我们也走吧。”看着差不多已经有半数士卒出发了,张燕也站起身来,准备翻身上马。

“当日,元俭不过担心自己安危而已,将军却是高看元俭了。”

“喏。”众人都赶紧起身,拱手答道。

“嘿嘿!”汉子没被张飞吓着,反而醒悟了过来,“听说张将军善舞一只丈八蛇矛,你舞一遍某就知道是不是了。”

中平二年五月,张飞麾下众将除张郃外,齐聚壶关县。

待斥候走后,张飞开口道:“黑山军,乃黄巾渠帅张燕所率领。现张燕正率兵攻打邺城,此地距离上党颇近,三弟需小心堤防,加固壶口关。”

张燕喜极而泣,曲腿坐在地上,望着那渐渐升起的太阳。

这点,张飞也想到了,所以他才会担心上党的安全。

踏过门框,顿时一股墨香扑面而来,环顾左右,尽皆摆满了竹简,而程昱,正跪坐于书架下的案几边,面带微笑的看着一卷书。

“在这里还过得习惯不?”进到屋里,见张宁又拿着一卷竹简,跪坐在窗边细细的观看,张飞等待了一会儿,才开口说道。

“张燕是我放走的。”

“现在每石粮食的价格,梁米和黍米大概在四百到六百钱之间,大麦和粟米大概在两百到四百钱之间,豆鼓高的每石已售到上千钱。”

“过年了,爸妈他们现在,应该在杀过年猪了吧?”

押走王敢,张飞回到主位,看着张郃,说道:“张郃听令。”

“你所犯何罪,难道还要本将告诉你吗?”张飞横眉,冷声吼道。

熊罴对我蹲,虎豹夹路啼。

随着时间的过去,王敢身体渐渐的激动了起来,呼吸也开始变得急促,脸上更是泛起片片潮红。望着张飞,想说,却是发现自己的舌头居然有些打结,越想说反而越说不清楚。

扒开缝隙口的杂草,王敢第一个钻了进去,张飞紧随其后。

“坐,都坐下,站着干什么?”

“在……在……”听到县令叫自己,王敢急忙避过张飞的目光,向着张县令靠了靠。

士卒本想说不够,但是抬头看向张飞的时候,顿感一阵冷冽的气息铺面而来,一颗心怦怦怦直要跳出胸口,不敢在多言,吩咐士卒让开了城门。

“你知道他去找谁?”盯着这年轻人,张飞沉声问道。

经过两人这么一闹,刚才不快气氛也顿时消弭无形。趁着天还未黑完,张飞立刻命人四处查探可供休息之所,而后就地埋锅造饭。

张飞虽然嘴上没说,但是心里却是赞同张郃的说法。他们一路过去,每隔一二十步就能瞧见一排排的石墙矗立于地面之上,道路更是九曲十八弯,进入村子的路根本不是笔直的,而是被这些石墙给“挤”得扭曲不堪。

到此,张宁就失去了她原有的作用,而她自己也是整日寻死觅活的。但是,让张飞这么一个大男人看着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姑娘死在自己面前,他却是做不到。错的只是他的父亲,他的叔伯,而她只是一个单纯的小姑娘,被这乱世扯到风云变幻的漩涡里而已。

一时,帐内只剩下了张宁、张飞和典韦。

看着张飞一脸镇定,杜远再不怀疑,带领麾下士卒,急急忙忙向着城中赶去。

没了领头的将领抵挡,这五十人顿时被典韦杀得溃不成军,纷纷后退逃跑。典韦正想追杀上去,张飞却将他叫住了,这让典韦很是不解,开口问道:“主公,为何不让某去杀了那领头的?”

看着样子,似乎这老头儿知道点儿什么,张飞赶紧开口问道:“这是为何?”

说完张飞就带着典韦去砍树,心里想着,有了张燕这颗大树,进入邺城应该没什么问题了吧?

众人一听,顿时都出声反对,只典韦一人怎么够?黄巾贼可是几十万人,就算不多带士卒,带上关羽、张郃也能多一分保障啊!

“呵呵!”丁原轻笑一声,不置可否,仔细的打量了张飞两眼,“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张司马听说过我儿奉先?”

张曼成轻蔑的看了张燕一眼,紧接着说道:“而此时,恩师刚刚过世,尸骨未寒,尔等就要推翻恩师的计策,是何居心?”

皇甫嵩此时脸色也恢复了不少,变得有些红润,看着张飞,鼓励的说道:“翼德可有破敌之策?”

“啊!大哥。”张飞答了一声,还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这情景,张飞只得立马恭维道:“那多谢了!”

小半个时辰后,张飞等人已经快跑到白马了,但是还是没有看到张梁的人影儿,众人都有些气馁,难道这次张梁又能跑掉吗?

看着骑兵们的表现,张飞也觉得自己的士卒不需要在加入战阵了,他们需要休息。张飞策马,紧紧的跟上了率领骑兵冲阵的孙坚,开口道:“文台兄,张梁已带着几千黄巾贼向北而去,若是晚了,恐怕就让他逃到河北去了。”

看着身后沉寂得可怕的士卒,张飞扬了扬手里的丈八蛇矛,大喝一声:“杀!”

“报!”斥候一脸急切的跑到张飞身边,猛吸了一口气,稳定了情绪后才说道:“将军,黄巾贼距离此处已不足十里之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