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飞愣在书房外,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尴尬不已。

“嗯,在这里还过得好不?”

而这,让张飞心里有些忐忑,他不知道当初放了张燕到底是对是错。

“主公,上党郡治下十三县,现有人口十二万余人,因未受黄巾祸乱,所以并未有食不果腹的现象。上党虽多山,但也有不少荒地未能得到开发。如果主公欲收留城外之流民,需在春耕之前,安排人手组织流民开垦荒地,则靡费也就不多,只需一季粮食即可。”

“不知道那个瓶子还在不在?”淡淡的笑了笑,张飞又看向了屋外的大雪,想放下刚才的念头,但是却越来越清晰,一个个亲人的面孔,如幻灯片似的,从他的大脑里缓缓闪过。

见此,张飞心里也激动了起来,看样子收获不少。

张飞也不想再杀人了,毕竟这些人都是他治下之民,刚才袭杀那是为了震慑这些人,不得已而为之。

不过,这也给了眭固远距离跟踪的机会,只需循着足迹,就不用担心跟丢了这二人。直到这二人在大峡谷边的一座山峰的半山腰上埋伏起来,眭固这才绕道前往林虑,通知张飞。

“想!”紧紧的握着金饼,王敢猛的抬起头来,望着张飞,一脸的渴望。

翌日,张飞率领着麾下两百侍卫以及林虑的五百士卒,在王敢的带领下,向着山寨进发。这次主要是山地作战,张飞也没让侍卫们骑马,都留在了林虑。

“好了,好了,别谢了,这县尉也不是那么好当的。”见林山又要拜,张飞赶紧挥手止住,这拜来拜去的,得拜道什么时候?“你这就下去好生整顿那五百士卒,不听话的,犯事的,都给我关到县衙大牢里去。”

张飞微微一笑,站起了身来。

话是硬气了,但是人却退到了士卒堆里,隔着长枪又吼了起来,“不交钱,休想进城门!”

“你这样去是自寻死路!”

“哼,这等忘恩负义之徒,就该一刀杀了。”典韦却是按照他的思维来看这件事,觉得这个人就该杀。就如他的朋友被人杀了,他就该为他报仇;就如张飞救了他的妻小,他就应该投身张飞门下,效忠一辈子,报恩。

顺着泥土和小石子混合着的道路,张飞等人缓慢的下着这个斜坡,走到山村背后却是再没大路可进入小村,只有一条泥道,马车是肯定进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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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化赶忙过去扶住张燕,有些焦急的说道:“燕帅,我扶你去包扎下伤口。”

将两边的士卒都提着朴刀向自己围了过来,张飞心里顿时有些担心,要是这杜远是个楞子,就这样不管不顾的将自己给杀了,那就悲催了,赶紧对着杜远大叫道:“将军,我乃燕帅麾下黄巾力士,将军误会了!”

更兼那领头的士卒似乎也有些武艺傍身,靠着狭窄的街口以及身旁士卒的帮衬,居然能和典韦斗个旗鼓相当。典韦也是杀得憋屈,地方太小,根本施展不开。

“我不过是说了句实话嘛,难道你们还看不出来哦?”这小子似乎有些不服气,又小声的嘀咕着。

看着典韦木讷着不知道怎么回答,张飞立马笑着上前,来到廖化身边说道:“廖将军勿怪,我这兄弟嘴有些笨。担架是小的家乡那里用来抬着伤者赶路用的,这样能让受伤的人少受些痛苦。”

位于军中的张燕见此情形,心中不由得一叹,“黄巾恐怕没多少时日了,如此危境下竟还有心思争权夺利,败亡之兆也!”

皇甫嵩招招手,将张飞叫到身边,而后对着丁原说道:“此乃张飞张翼德,涿县人氏,现为帐下别部司马。”

张燕看着张曼成,后者却是直接将头扭开了,并不理会他。张曼成也有资格不理会张燕,他可是神上使。对于张曼成的傲慢,张燕也无可奈何,只希望张梁能收服于他。放下心思,张燕开口道:“如此三十万黄巾聚集于冀州,而冀州之地还能见到官军吗?一个也没有了。”

“而她冒着这么大的风险前来迎接张梁,不正是说明张角死后,她已经控制不住河北黄巾了吗?急需张梁回去坐镇,已威吓那些军中恶卒以及不稳的军心。”

但当想到张飞幽州应募剿贼,阳平为民除害,东郡突围不愿独自逃生为了士卒毅然留下,白马为兄弟甘愿独闯险地等等。这些事迹,无一不让他由衷的佩服,心中更是生出愿为君死的信念。

“怎么?张司马难道想赖账么?”见张飞不语,小黄门顿时不耐烦了,语气不仅更加的高傲,而且还有些不善。

无可奈何之下,张飞只得下令士卒们全速杀光这些黄巾贼。因为想快速的摆脱这些黄巾贼的计划已经失败了,这些人都已经不将自己当人看,就算官军突破了阵列,他们也会飞身扑过来,即使抱不住人,他们也会死死的抱住马腿。就因为这,已经有不少官军士卒摔下马来,运气不好的当场身亡,运气好点儿的也是缺胳膊短腿儿,反正是不能在追击下去了。

只是,步兵焉能跑过骑兵?

“官军有多少人?”保险起见,张梁还是多问了一句。

说什么也是跑不掉的。”

波才看着卜已扬长而去,心里只剩下了哀叹,叹自己命不好,怎么带领着这么一群衰兵。旁边,彭脱却是心里不服,明明是他们先发现城门没有关闭的,怎么能让这卜已抢了首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