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张飞却是被气得笑了起来,“奶奶的,老子救你一命,污我狗贼不说,现在居然又叫老子小人了。”

轻轻敲了敲马腹,马儿顿时跑了起来,吹了股凉风,顿时舒服不少。旁边关羽也扯了下马缰,来到张飞身边说道:“翼德何必心烦,待那人醒来,一问便知。”

那段时日,丁原见到皇甫嵩总算一副笑呵呵的模样,盖因在争夺张飞的战斗中,他成了最后的胜利者,将张飞成功的弄到了并州。不过,皇甫嵩对此却表现得很大度,虽然没将张飞留在冀州,但是对于张飞去并州还是给予了极大的支持,更是嘱咐张飞要全力剿灭黄巾余孽,好生对待百姓。

看着跪在张梁身边泪眼婆娑,更是有些摇摇欲坠的圣女,张燕有些担心的劝道:“还请圣女去火堆边休息一会儿,明日我等还得继续向山里进发,如若不然的话,肯定会被官军给追上的。”

听说是张梁传来消息,杜远沉吟片刻,望向张飞说道:“你一个人上来。”

“我等皆张燕渠帅麾下,奉命前去城门换防。”张飞见此人不过来,也没多在意,随口答道。

众人还是疑惑,“就算那样,人公将军也不会让咋们大帅去送死吧?”

张飞心里顿时一惊:“这么快就被发现了?”不过随即一想应该不会,要是自己这样还被人认出来,那这人估计就是神仙了。

此时的张梁已经骑虎难下,看着咄咄逼人的张曼成,顿时狠下了心来,咬牙切齿的说道:“就这么定了,如若神上使不愿冒险,本将独自前去即可?”

丁原哈哈一笑,答道:“本想出壶关,直捣贼营,却怎料贼子大部都在邺城内,而邺城又城墙高大,我麾下又无步兵,将之奈何?”

看着众人都住了口看着自己,张梁的脸色总算是缓和了点儿,开口说道:“军议之中如此吵闹,你们当这是什么地方?集市吗?你们还把我这个人公将军放在眼里吗?”

听到这消息,张飞却是心头一震,暗道:“这消息应该是千真万确,历史上张角也过不了多久就会病死,现在死得稍微早点,应该是因为张宝战死的原因。而且依此来推测的话,很多事情也就能解释开了。”

主公这个称呼有三种意思,一是臣下对君主的称呼,二是仆役对其主人的尊称,三是宾客对男主人的尊称。现在这个情况,张飞肯定不是君主,而他们也都不是宾客,所以就只剩下一种情况了,跟着叫主公的话,那张飞就将是他们的主人。而古时,人最终信诺,认了主人,那几乎就是一辈子的事儿。

于是,休息一晚后,张飞、孙坚二人即起行南下陈留。

跑了不足十里地,官军又锲而不舍的追了上来,一种强烈的急迫感挤压着张梁的心脏。看着身后剩下的两千士卒,张梁一咬牙又让他们留了下来,继续阻拦官军。

一路厮杀,根本没有人能阻挡三人,片刻间便来到了张飞的身边。

“得令!”没有丝毫的犹豫,众人躬身领命。

撤出白马城后,张飞等人并没有跑多远,就在白马东北三十多里的地方,找了一片小树林躲藏了起来。因为担心百姓的安全,所以在躲过刚出城最容易被发现的时刻后,张飞就命百姓们纷纷跳下了白马水,抱着革囊顺溜而下。这不仅让张飞少了一个包袱,更能让百姓们跑得更快,早一点儿脱离危险。再说,抱着革囊在水面上漂着就行了,几乎不用出力,张飞也很是放心。

“继续去盯着,等到黄巾贼大半进入白马,再回来报告。”张郃心里也是高兴,没想到困了他们大半月的黄巾贼,这么容易就让二哥给收拾了。

当夜,张飞将所有将领以及三位老人都召集了过来,将所有计划和盘托出。众人听罢,也都是兴奋不已,憋屈的守城战,总算是要结束了。

张飞此时却是“呵呵”一笑,顿时将众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

“将军说笑了,这可不委屈,为将士们服务也是为了让他们能安心杀贼,武做起来也是欢喜的。”

“举一张字大旗。”

“好吧。”典韦也没多想,一个刘备,他自认对付起来还是很轻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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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次进入中军大帐,皇甫嵩没等众人行礼,就直接开口说道:“河北刚送来的急报,董卓兵败,张角已率军出了广宗,向南而行,具体目的地尚不明确。”

“宁儿,你下去休息吧,父亲有些累了,想躺下睡一会儿。”想到这些,张角开口让女儿离开,他不想让她看到自己盛怒shubaojie的表情。

“住手!”张飞大喝一声,随即纵马狂奔了出去。典韦稍愣一下,也跟着跑了出去。

旁边曹操看到张飞一脸的郁闷,用手肘碰了碰他,开口说道:“翼德何需烦恼?逃跑的咱们赶不上了,这不还有不少留在黄巾大营里么?还不是一样杀,一样的功劳么?”

说完两人都拍马而出,厮杀起来。果然如典韦所说,张飞算是了解到典韦的攻守兼备了,他这对大戟虽然攻击距离不远,但是典韦力大无穷,就算是张飞也有点儿犯怵,不敢硬碰硬,只要和大戟硬碰上,下一招绝对会变形,待到那时,典韦的攻击就来了,更兼大戟造型怪异,攻击也是变幻莫测,稍有不慎,就是人头落地的下场。也就张飞,力量只稍弱于典韦,丈八蛇矛又是长兵器,防守起来才没那么吃力。

苦笑一下,对着曹操道:“恐要叫孟德兄失望了。”随后张飞将自己在东郡所经历的一切都说了出来,最后道:“此时,张梁正围困白马,却是按兵不动,飞前后思索,觉得其肯定是在等候援兵,而最有可能之处便是波才、彭脱所部,所以才急急赶来,报告消息,希望能在贼寇撤退之时,一举剿灭之。”

“典兄不可胡言,诸位将军可不是短视之人。”

“可是那张飞的消息?”

“还有人?”张飞顿时心里一喜,脸上带着急切。

“啊?”

“嗯?”

大营的火张梁也不救了,将全部的兵力都投入了进去,里三层外三层,层层叠叠的黄巾贼,阻挡着官军的突围,但他们依然在前行,默zhaishuyuan默zhaishuyuan的前行,似在为死去的袍泽祈祷,又似在为自己祈祷,更似在为自己骄傲,为自己或许短暂的一生骄傲,进行那无声的呐喊。

“杀!”

“大哥说的对,我军士卒虽刚经历苦战,但已休息半日,并不如黄巾贼疲惫。如若让其休整一晚,明日开战,我军劣势将更加明显,还不如乘着今夜黄巾贼疲惫之下睡得深沉之时突围。到时黄巾贼就算想要合围我等,黑夜之中,号令也定当不顺,这就是我们的机会。”

“哦?”一听程光回来,张飞顿时站了起来,“走,去看看,张梁可抓到?”

看着面前堆放的树杆,布条,张飞立马蹲下来开始绑担架。张飞也不知道绑担架的具体要求是什么,但是他的要求也不高,只要能躺人,够结实就行了。

“二哥,我们一起突围,皇甫嵩那老贼几万人也让我们逃了,这点儿官军,岂能留住你我兄弟?何必要坚守于此?”听到二哥让自己突围,张梁顿时不干了,留在这里是极有可能被杀的,他自问比不上二哥的才能,黄巾最需要的就是二哥这样有智慧的人。

张飞也是猛然醒悟,“是啊,现在都万事俱备了,难道就此撤退?根本不可能嘛!想那么多有什么意思?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是了。”

张宝没有理会一旁牢骚的张梁,而是对着身边的侍卫问道:“身后还有现追兵吗?”

阳平郡轰轰烈烈的剿灭不良豪强的事情这才告罄。

“正是。”张飞上前一步,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