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张飞能理解,“一年之计在于春,一日之计在于晨”嘛,这最早应该都是从农民那里总结出来的。

“张准、张则,怎么是你二人在此守城?白马令呢?”走到城门口,张飞顿时觉得奇怪,城墙上站着的士卒,全都穿着他在幽州为乡勇们准备的黑色衣衫。

“杀!”

卜已早从张梁那里知道这三个汉将的厉害了,哪里肯上前一战,只在后面督促士卒围上,定要将其围困于此,等候张梁派大军而来。

程光那犹如撕心裂肺般的狂吼,顿时惊醒了士卒们,“是啊,我们怕什么?三位将军皆是万人敌,有他们带着,任何敌人都将被碾碎,一万黄巾?幽州几万黄巾还不是一样土崩瓦解?”

观得如此情形,张飞和关羽心中都有些沉重,此仗不好打啊。

“二弟这是怎么了?”关羽进入大帐,就感觉一股酒气扑面而来,抬头便见张飞坐在案后一碗接着一碗的喝酒,神色有些憔悴。

张郃也是一脸茫然,他攻击后军,前面生什么情况他根本不知道。

看着无数士卒倒地,队形更是慌乱无比,张宝大喝一声,迅跳下马来,躲于马后,以阻挡急而来的箭支。

“喏。”

张飞看完,便将竹简递给了关羽,张郃等不及了,直接挤到关羽身边看了起来。两人看完后,都是红光满面,心里欣喜。

“大哥呢?此计可用不?”虽然觉得自己的计策肯定能成,但是张飞还是很在乎关羽的意见的,毕竟关羽在外闯荡多年,社会阅历,考虑事情方面肯定比他这个刚毕业的大学生强多了。

虽然对于张郃志在必得,且也十分肯定他会跟着自己,但是这时候亲自听到张郃说出这番话,张飞才觉得心里那块石头着了地,欣喜道:“好,为兄定不负你,这河北之地,迟早为你我三兄弟牧马场。”

“哪里有什么声音啊?申大哥,你睡糊涂了吧。我困死了,在睡会儿。”杨三儿翻了个身,面对着火堆继续睡觉。

“既然儁乂正守城待破贼,小子当往助之。”

张飞稍一思量,顿时明白了过来。这是在说他们这些当兵的,每次大军过境都如蝗虫一般,走到哪吃到哪啊!不过想想也是,当初孙策战江东的时候不是人人都怕么?

“好,以后斥候队归你统领,升你都伯之职。”

张飞倒提丈八蛇矛,关羽横握青龙偃月刀,两骑如离弦之箭飞射而出,杀向敌阵,顿时杀得黄巾众贼丢盔弃甲,鬼哭狼嚎。

“此刘备刘玄德,乃汉室宗亲,算起来也是本太守的侄儿,这位是简雍,简宪和,与我侄儿一起亦率领乡勇五百前来助本太守破贼的。”

将酒瓮里的酒倒入土碗,张飞当饮料嘬了一口。目光越过小窗,顺着条石铺就的街道,看向城门方向,希望能看到一红脸汉子推着卖枣小车进来喝酒。

“进来说话。”听得门外呼声,中年男子放下手里书卷,淡淡的说道。

“喏。”听得主公声音,老头儿推开了房门,而后轻轻的关上,来到案几前。

“可是那张飞的消息?”

“正是。”老头儿低头说道。

中年男子听到老头儿的话顿时有点儿诧异,他虽然问了,可却没抱多大希望,但让他出乎意料的是,还真是张飞的消息。最近两月来,那张飞就像是消失了一样,毫无踪迹。在他看来,张飞这时恐怕已经到了颍川或者汝南了,“从何处得来?是何消息?”

“最近东阿县里来了不少青壮流民,不过以小人看,这些人多半是黄巾贼,身上有一股子煞气,而这些消息就是从他们口中探听到的。”

“张飞将军又杀败了一部黄巾贼?”中年人听得那些人恐怕是黄巾,顿时又恭敬了一点儿,开口张飞将军了。

“是也不是。”

“你这老奴,还不快说。”中年人半声怒shubaojie气,半声玩笑的喝骂道。

“喏,主公息怒shubaojie。”老头儿也没当回事儿,这主公可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两人的关系,比主公和他的孩儿都亲密。不过也不敢在藏着掖着了,将张飞斩张宝,而后张梁复仇,包围张飞大营,张飞突围的震撼场面一五一十的娓娓道来,这老头儿颇有点儿说书先生的潜质,说得中年人也不禁热血沸腾。

“好啊!”听完老仆的消息,中年畅快一笑。

“主公可有计较?”老头儿是知道自己这主公的智慧的,让他注意这张飞的消息,定是要在这即将到来的乱世给家族寻一繁茂的大树,这张飞,恐怕就是主公考虑的人选之一。

“去叫武儿来书房见我吧。”

“喏。”老头儿心头一震,主公这是要出手了么?武公子可是嫡长子,听主公的意思,多半是要让武公子前去投奔这张飞了。不过作为仆人,他也不好开口反对,只想着主公历来觉得武公子缺少历练,这次让他出去说不定也只是锻炼一下而已,并无其他想法呢?老头按下心中杂思,出了门去。

老头儿出去不久,爽朗的叫声顿时在屋外响起:“父亲。”

“进来吧。”

“喏。”

青年进入书房,看着自己的父亲,不知道父亲叫自己来有何事。他正在院子里偷听那些仆人们议论那张飞将军如何如何的勇猛,如何如何的智计百出,结果被父亲的贴身老仆给叫了过来。

“可曾听到那张飞将军的消息?”中年人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看着自己的长子,他是很看好这个儿子的,只是从小生活在大富之家,缺少磨练,此时正是一个机会。

“听得少许。”亲年顺口答了出来,随即就是一惊,顿时解释道:“只是来时听府内仆人议论。”他可不想又被父亲误会为出去闲逛了。

“呵呵。”中年人笑了一下,接着便将老仆得到的消息一一的讲了出来,最后问道:“你可愿去张飞将军手下任事?”

“父亲要让孩儿出去了?”亲年心中一喜,顿时将憋在心里十多年的话给问了出来。

“你呀!”中年人听到这话,心中也有些许惭愧,为了不让孩子遇到危险,将他留在家里,如今看来似有不妥啊!“回去好好准备下吧,带上五百家仆,顺着黄河逆流而上,去白马张将军手下做事。”中年人沉吟了一下,而后又说道:“他麾下人马不多,你此前去,相信不管他让你做文事还是武事,你都能应付得来。不要想其他的,好好做事就行了,如有不决之事,可遣人回来请教为父。”

“孩儿这就回去准备。”亲年躬身行一大礼,抬头看着自己的父亲,沉思说道:“孩儿这次出门,父亲定要保重身体,寒秋降至,父亲多在家里休息休息。”

“放心吧,为父心里有数。”

“那孩儿这就去准备了。”说完青年缓缓的退了出去,将房门关好,这才激动的向着自己的院子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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