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个缺点多多的男人,还是外面谣传的长得又帅有钱床上能力还好的沉秘书么,简直是要戳瞎她的狗眼。

张砚砚揉了揉眼睛,满脸的不耐烦,睁眼眯成一条缝,张砚砚瞄着面前的男人:“到底怎么了,大晚上你不睡觉,闹什么闹?”

但是,说也奇怪,就那一次后,沉烈家的晚饭时间就定在了六点半。

“李小姐,他没有打电话回来么?”

不过——

就算是没有感情,也不能这么折腾啊。毕竟他们可是同在一个屋檐下,一年多了。

“嗯……”沉烈罕见的好说话,在电话那头答应爽快。

不得不承认,沉鱼伤张砚砚很深,也幸好,这一年,她在外面和罗旋双宿双飞,没有回来,不然她真的不知道怎么对待这个所谓的“小姑子”。

“小鸟儿……是不想赖床,还是不想面对我……”一只手阻挡了张砚砚的动作。

惊恐的看着沉烈离开之后,张砚砚过了几天安心日子,只是,她想象中的平静生活没有来,反而是大姐大带来了一个坏消息……

镜子面前,张砚砚用冷水扑了扑自己的面,走出来,阳台边,一阵风吹来。

没有解释,或许,张砚砚想,罗旋已经不需要解释。

张砚砚往前面走去,她走的很快,脚下的动作就号线她飞溅的眼泪一般,快速,急切。

这个时候,她可以喊下车么?

“没事……我真的没事……”

她现在还害怕这个男人了,既然没有牵连的两个人,但是又有了错误的交集,那可千万不要把错误延续下去。

张砚砚挥手,正准备对沉鱼说,药放在哪里的时候,沉鱼已经拿着头疼药,并迅速的倒了一杯水过来。

其一,这个男人,现在还躺在她身边睡得安稳的男人不是她的亲密男友罗旋。其二,这个男人,居然是她同学兼好友沉鱼的哥哥。

而且,结婚一年,她和这位高官公公相处几乎很少。

沉烈似乎和沉刚关系也一般,逢年过节也没有说带着张砚砚去和沉刚团聚,甚至两父子都是各忙各的,关系十分的淡漠。

严格来说,张砚砚只见过这位高官公公一面,她的意思是在现实生活的。

就是她和沉烈的结婚的那天,她的母亲当初极力反对这场婚事,以至于张砚砚结婚的时候,她孤身一个人,没有人把她的手放到沉烈的手上,代表幸福的交付。

这个时候,是沉刚过来,一脸和蔼的执起手,放在了沉烈的手心,并且语重心长的说:“砚砚,我儿子就交给你了。”。

现在想想,还有点颠倒的感觉。

不过,不得不说,沉刚给张砚砚一个十分好的印象。

温柔和蔼,在这个陌生冰冷的家里,充满了善意。

只是,这一年,他都没有来连云市,来了也不进家门,这次,突兀的回来是什么原因呢?

心中无限忐忑,出租车很快的到了家门口。

管家李小姐已经等在了门口,见到张砚砚似乎是松了一口气。

“少夫人,进来吧,就等您一个人了。”。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么?对了,沉烈呢?”。

李小姐没有回答,她只是快步的带着张砚砚往大厅里走去。

其实,真的没有什么事情。

只是青云省的省委书记和连云市的市委秘书长在等她吃晚饭而已。

“砚砚,回来了,去洗个手,吃饭了。”。

张砚砚不知道沉烈他们等了多久,只是见到公公那么和蔼可亲的样子,心里微微一柔,脸上也是漾开一个笑容。

“爸……对不起,我回来晚了。”。

“没关系。我听烈说了,上班嘛,工作最重要了。”。

可是,她明明不是工作啊……。

张砚砚狐疑的看了沉烈一眼,原来,是他帮忙撒谎的,可是,他们早上不是才吵架么,这会儿又这么帮她干什么?。

似乎是感觉到张砚砚的打量,沉烈抬头,主动的迎上张砚砚探寻的眼神。

“还愣着干什么,洗手去。”。

“喔……好。”听到这样,张砚砚才是反应过来,往厨房走去。

不得不说,这是单独和公公一起吃饭的第一次,张砚砚有些紧张。

她没有说话,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刨着碗里的饭,暗暗的祈祷,时间快点走。

沉烈好像也不多话,淡淡的打了个招呼后,就自顾自的吃饭了。

一顿饭吃的好压抑。张砚砚觉得自己吃进去的不是米,而是石头,一个个的小石头,往她的胃里砸去,吃得她满头的大汗。

“怎么了,没有胃口么?”不知道为什么,沉烈夹着一块香菇过来,那眼神可以称之为温柔,看了一眼张砚砚,似乎满含关心。

如果可以,张砚砚很想抹一把额头上的汗,抬头,看了两张有点类似的容颜都带着相同的关心,甚至那抿着唇的样子都是出奇的一致,张砚砚一个没忍住,笑了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