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鑫低了头继续写字,平静的说:“该来的总会来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诸葛亮的老婆还是个丑八怪呢,无盐还可以当上皇后,相信那皇帝老儿不是个老糊涂。”

南苑。

“还有那柄白玉骨折扇也记得带着!明日本王同王妃一起出去游湖,该带的都带着。”

“抓老鼠?”宇文帛听了哈哈大笑,就她这胆子还抓老鼠,他好久没遇到这么有趣的事情,直笑得直不起腰来,“哈哈……对了,谁让你抓的?抓来做什么?”

大佛寺位于京城南边的昆山上,正值秋高气爽,游人络绎不绝。

“咔!”门关上了,她使劲的拉房门,门外却有两个大汉把着门,凭怎么样她都拉不开。

“喂!”洛鑫迅速的扭住他的手臂,骂道:“我告诉你,不许动手动脚,这里是卫家,你别以为我会怕你!”

找着一个空当,卫伯侯偷偷将洛鑫拉到游廊角落里问:“我说女儿,王爷有没有为难你,你……脸上的东西,我早先可是谁都没说,我在家里就一直担心,担心会出问题,不过今儿看起来,有些蹊跷啊,王爷应该很生气的不是吗?”

到了门口,已经有马车等着,一抬眼,宇文逸南已坐着高头大马看着她。洛鑫有些意外,他竟会关心她的事情,又是哪根筋不对了?

不一会儿,那丫鬟果然又回来了,催促道:“王妃,王爷说有急事,一定要您去一趟。”

宇文逸南左看右看,这稀奇的玩意儿果然没见过。

洛鑫一愣,想不到爱喜对她会如此用心,不由得脸带笑意,接了过来,将珠簪插在发间,配上身上的白色曳地纱裙,系上飘逸的流苏,她自恋的转了一圈,还是蛮有气质的嘛。

“看,你又来了吧?听我的话,不然罚你哦。”洛鑫发觉逗这丫头还挺有趣的。

深深吁了一口气,她揉着眉心,又是那个梦?一连几天她都做着同样的梦,梦里那瞎了一只眼的老太婆满脸的褶子,不断的对她念着同一首诗,逼着她走过来,她一直往后退,直到退无可退居然掉下了万丈的悬崖,惊得她从梦中叫醒。

洛鑫平静的将故事讲完,一双明眸望着皇上等着他的答复。

皇上微怔,他想不到卫伯侯的女儿竟然有这么大的胆子,朝堂之上、皇威之前也可以侃侃而谈,还能讲出这样一番道理。

他微微笑道:“自然是选钟离春!”

洛鑫一笑,低头道:“皇上英明,臣媳虽说不上文能安邦、武能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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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却也读过几年书,知道什么叫做礼义廉耻、知道什么是国之根本。”

“哦,那你人为什么是国之根本呢?”皇上饶有兴致的问。

“为政之道,以民为先。乐民之乐,民亦乐其乐;忧民之忧,民益忧其忧。有句话说的好,民如水,君如舟,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纵观历史,莫不是这个道理……”

“住口!你好大的胆子!”皇后大声呵斥起来,殿上人皆打了个寒颤,这丑女真是大胆,连这样的话都敢说出口。

洛鑫不语,只是低头,嘴角微微勾起了一个弧度。

沉吟了半晌,只听见皇上拍案道:“说的好!你到是敢说实话,朕身边这样的人可是越来越少了!”

“不知臣媳的这副丑颜是否该问罪呢?”洛鑫适时的提了一句。

“呵呵!”皇上笑了起来,“朕什么时候说你有罪了?逸南,有这样一个妻子管住你,朕心里放心多了。想不到那卫伯侯居然能生出这么个女儿来,有趣的很!坐吧!”

宇文逸南松了一口气,星眸瞟了她一眼,这女子果然不简单,连皇上都给她唬的龙颜大悦。

两人才坐定,只听到太监尖声喊道:“筱王爷、骠骑大将军到!”

殿门口大步走进一个高大健美的男子,他戴玉冠、古铜肤色、俊朗的脸上那双浓眉飞扬,星目炯炯有神,着一身珍珠白的锦衣、走起路来黑发飞扬、虎虎生风。

见到他来,不等他行礼,皇上亲自下了座位笑着扶起他的双手说:“筱儿辛苦了,你长年在外打仗都没有好好的休养,这次回来一定要多呆些日子。”

“是,父皇!”说话爽朗而有力。

洛鑫赞赏的点了点头,她总算看到个像样的男人了,这才叫男子汉,哪里跟宇文逸南那妖孽似的。

宇文筱正要回自己位子上,一转头,瞧见洛鑫在望着他笑,他也回了个笑容,坐到了自己的位置,正好在他们的对面。刚才他就在殿门口,洛鑫和皇上的那一席话都听在耳里,听那声音他就好奇这是个怎样的女子,如今看到她那明亮如秋水般的双眸,不由得心里有些异样的感觉。

“笑什么笑?你以为你笑起来多好看?搞清楚谁是你相公!”宇文逸南凑到她耳边恨恨的低语。

洛鑫回头看他一脸的臭屁,冷哼了一声别过脸去不再理他。

歌舞陆续上演,洛鑫趁机将这些皇亲国戚都扫视了一遍,坐在皇上左手边第一个位置的正是太子,他眉目秀雅、形容瘦削、脸色苍白,似乎身体不太好,洛鑫猜想是不是自己怀疑错了,这样一个人会是主谋吗?当她瞧向老七宇文帛时,那小子净对她挤眉弄眼,完全是个没长大的孩子,更不可能是他。想来想去,她都有些愁了,歌舞一点没有放在心上。

“吃点东西。”宇文逸南夹了一块糖心莲藕放在她的碟中,“你一晚没吃东西了。”

“哦。”洛鑫将那莲藕塞进嘴里,无动于衷的继续发呆。

宇文逸南苦笑了一声,他这个王爷相公可真是做的没面子,头一次亲自夹菜给女人,这丑女人居然一点都不领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