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门关上了,她使劲的拉房门,门外却有两个大汉把着门,凭怎么样她都拉不开。

宇文逸南不经意回头间,瞥见了床帘底下的裙角,星眸中掠过一丝讶异,随即嘴角绽出一抹贼笑。他故意放大了声音,说:“奇怪了,岳父说倾城的房里有上好的贡纸,怎么找不到了呢?看来是他记错了……”

找着一个空当,卫伯侯偷偷将洛鑫拉到游廊角落里问:“我说女儿,王爷有没有为难你,你……脸上的东西,我早先可是谁都没说,我在家里就一直担心,担心会出问题,不过今儿看起来,有些蹊跷啊,王爷应该很生气的不是吗?”

自此,每天早晨,洛鑫都要练练沙包,对着宇文逸南的脸又是打又是踢。

不一会儿,那丫鬟果然又回来了,催促道:“王妃,王爷说有急事,一定要您去一趟。”

“安静?”宇文逸南有些意外,难道这女人真这么安分?新婚之夜就被抛弃她居然安之若素?看不到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戏码,真真有些可惜了。

洛鑫一愣,想不到爱喜对她会如此用心,不由得脸带笑意,接了过来,将珠簪插在发间,配上身上的白色曳地纱裙,系上飘逸的流苏,她自恋的转了一圈,还是蛮有气质的嘛。

小丫鬟懵懂的抬起了头,瞪大了眼睛瞅着洛鑫,她真的从来没听过这样的话,也没有遇到过这样好心的王妃,不由得眼中蓄着泪哽咽着说:“奴婢知道了。”

深深吁了一口气,她揉着眉心,又是那个梦?一连几天她都做着同样的梦,梦里那瞎了一只眼的老太婆满脸的褶子,不断的对她念着同一首诗,逼着她走过来,她一直往后退,直到退无可退居然掉下了万丈的悬崖,惊得她从梦中叫醒。

洛鑫拾阶而上到了山顶,瞧见寺前一棵一人粗的槐树,一定是这儿没错。

走到树下,她等了一会儿,便有一个青衣的年轻男子过来跟她问路,那人向她使了一个眼色,洛鑫会意的点了点头随着男人身后走去,虚握拳头悄悄的覆上了手心的机关。

在那男人的带领下,两人沿着一条石子小路转到后山,半山腰间有一间凉亭,里面背身立着一个黑衣男人。

“姑娘,你过去吧,主人等着你呢。”

洛鑫来到亭前,那黑衣华服男子听到她来,缓缓的转过了身,他身形修长、气度潇洒,可是面上却罩了一个银色的面具,看到她眼中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倾城!”他亲切的叫了一声,声音低沉而有磁性。

洛鑫有些失望,这人的保密工作真是做的到位,她怀疑“子仪”根本是他

大裁军吧

的化名,他究竟是谁?

洛鑫不动声色的说:“你找我来所为何事?”

“怎么了?生气了?”他若有所思的望着眼前的人,发觉她有些不同,换做以前,她不会是这副打扮这样的神情,对于她的一举一动他向来很有把握,如今,那份把握有些虚无了。

“你还在怪我?”黑衣男子伸手搭在她的肩头,低声说,“我说过,只要过了今年,以后我们都会在一起,这段时间委屈你了。他没有对你怎么样吧?”

洛鑫摘下脸上的纱巾,微微笑道:“这副样子,你认为他会有兴趣吗?”

“没事就好,你的辛苦不会白费的。”黑衣男子似乎略略放心,从怀中取出一个纸包递给洛鑫,说:“这药拿去,适当的机会让他服下。”

洛鑫接过,心里一惊,这是什么?

这时,响起一声短促的笛声。

“我该走了。有事再约你。”他将洛鑫轻轻的抱了抱,便迅速的转身离去。

望着他消失在树林中,洛鑫低头打开手里的药包,里面是白色的粉末,发出淡淡的清香。

他和宇文逸南有什么过节?这男人果然气质不凡,难怪卫倾城会对他痴心不改。

一路想着,下了山天快黑了,洛鑫急忙赶回王府,从后院进去,听到苑前有人声,她急忙跳进窗户到了床上。

“砰!”一声,门被人狠狠推开,门闩断做了两截落在地上,闯进来的是宇文逸南。洛鑫一想起那天的强吻,别过了脸,冷冷说:“你来干什么?”

宇文逸南脸色有些尴尬:“你没事吧?我们在外面敲门你都没反应,还以为你……”

“我是没事,不过似乎我的门有事。”洛鑫皱起眉头不悦的说。

爱喜和李康跟了进来,爱喜一脸委屈的说:“王妃,奴婢早说了,您只是想好好休息一下,王爷硬是不信,说人关在里面一天不出来饿都饿死了,要是王妃真的病坏了要找奴婢算账呢。”

“多嘴!”宇文逸南脸上一阵白一阵红,呵斥了爱喜一声,“你没事就好,我……我回去了。”

“不送!”

洛鑫饶有趣味的望着他狼狈而去的背影,“哼,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宇文逸南会关心别人死活?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