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赶紧补救,“慕岩,其实是这样的,我有一个师兄在华美集团上班,我拜托他在卡米尔总裁面前帮慕氏美言几句,刚才卡米尔的秘书小刘打来电话,让我们今天早上带上企划案去华美集团洽谈。”

那一夜,慕岩并没有回来,卢谨欢没在意,她巴不得他永远不要回来,最好在外面找个情人,然后一年后抱个孩子回来,那么她就能全身而退了。

卢谨欢呼吸一滞,眼底渐渐泛起泪光。是的,从她答应为了钱嫁进慕家的那天开始,她就已经卑微进尘埃里,慕岩怎么对她,她都没有反抗的余地。可是为什么她这么不甘心,不甘心成为他的人禁脔,不甘心放弃自己的梦想,不甘心在这座华丽的牢笼里终老。

沈洁这才敢相信眼前的人真的是她日思夜想的女儿,顿时潸然泪下,搂着她哽咽出声。慕岩选妻,卫希兰将卢谨欢送过去,其目的就是要断她的左膀右臂。这些年来,她什么都不要,唯独这个女儿她舍不得。

卢谨欢与楚服分开之后就去了卢宅,她有好些天没看到沈洁了,她很想她,所以打算趁着有空过来看看。车驶进卢宅,卫希兰不在家,佣人说她带卢谨纯去法国参加钢琴演奏会了。

更多的是他心里已经认定了卢谨欢是那种女人,她的话不过是想说服自己帮她,一定是这样的,因为昨天他的态度恶劣,一眼就看出她的目的,所以今天她才会编这么一个荒唐的谎话来诓他。

“不会什么?”楚服玩笑的声音冷不防在耳畔响起,卢谨欢抬起头,一眼就看到他站在她座位旁边,她一边站起来,一边抬手示意他入座,一边跟秦知礼说:“知礼,我晚上再给你打电话,拜拜。”

“那是谁?除了他,谁还敢打你?”慕楚着急,大哥虽然冷冰冰的,但是他对女人很有绅士风度,从来不会动手打女人,没想到他却打了她,可见他对这桩婚事的厌恶程度有多深。

慕楚巧舌如簧,可面对卢谨欢时,他竟有种黄鼠狼咬乌,无从下手的无力感。他清了清嗓子,打算从生活起居入手,“大嫂,嫁来慕家还习惯吧?”

刚才听慕岩说卢谨欢病了,所以不能过来一起用早餐。他便想起昨晚那道慌乱的倩影,她哪是病了,分明是怕看到他尴尬。从他15岁初尝云雨滋味开始,他对男女情事就无所顾忌,所以昨晚才会在楼下客厅里同倩倩猴急的交欢。

她不知道那一刻是怎样的悸动,只见慕岩单膝蹲跪在她面前,正细心的给她拉拉链扣纽扣。她的脸一下子红得快要溢血,全身轻颤着。

可念及昨夜的疯狂,他忍住了身体里的冲动,背过身去,催促她,“给你一分钟,你再不把衣服穿上,就别怪我不客气。”

可他仅慌乱了一瞬,便恢复如常,他恶声恶气的道:“谁是偷窥狂,我看我老婆,光明正大!”

卢谨欢吱吱唔唔,从他的问话与神情中,她知道他没有发现昨天在西餐厅的是她,她的心定了定,说:“哦,就是不小心……不小心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