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杨家异常兴旺,风头一时无俩。

杨林是这样想的,但他不知,这名男子之所以夺取元武丹,只是为了给自己的主子出口恶气!

石自诩来到杨林身边,把锦盒和药材放下,一脸恭敬道:“前辈,您要的东西都在这里了。”

再往上看,会发现会场上方还有一层一丈来高的夹层,里面是一间间小包厢,估计是给贵宾用的。

街道四通八达,建筑林立,人来人往,杨林顶着黑色斗篷在街上行走,倒是惹来一些人的侧目,不过这样衣着黑色的神秘人在东风城不少,所以行人只是抱着好奇的态度看了眼,又自顾自做事。

嘭的一声,杨林一拳锤击在桌子上,啪,这张桌子瞬间化作了飞灰。

“啊,弟弟,你来了?”

“吼呜……”

“这白衣少女,究竟是什么人,看她的年纪,也就比我大了两三岁而已。”

坠入水中后,大量的水汽包围着他,令他一瞬间失去了水浮力,直到沉入数十丈深的水底后,周遭的水汽才渐渐消失,杨林这才匆忙地从另一侧游窜而出,向着上方的水面游去。

只见曹毅风啃着烤乳鸽,没什么动静。

筋脉恢复,杨林心中别有多高兴了,更何况还得到了巩固实力的通灵粉?

说着,曹毅风将龙骨递到杨林面前。

他刚走到山坡前,一个巨大的声音骤然响起,紧随之一道白色闪电从洞口激射出来,只见一头丈许的白皮黑纹虎凄厉地吼啸着从洞口狂飞出去,狠狠的砸落在对面的巨石上,殷红的兽血溅了一地,巨石也裂开一道巨大裂缝。

房间内,杨林长长吐了口闷气,一想到前几ri暗害他的神秘黑衣人,杨林心里就有种莫名的怒火,半路偷袭,实在是卑鄙下流无耻!

而且,它还是每个大燕王朝青年才俊心中的武学圣地所在,据说从这座学府内出来的任何一人,放到世俗当中都是能够封侯拜相的存在!

杨林还不知道,这造成他们家这么悲催的幕后黑手,自己刚刚与之交过手。

夜深,风渐渐大了,杨林坐在巨石上面,一股寒气入体,他冷不丁地打了个喷嚏,紧了紧衣服,又揉了揉有些发酸的鼻子,洞口内还是有呼呼呼的打鼾声。

哎,这老头子啊!

此刻,杨林除了等,也只有等了。

其实他真的很着急,大哥的病拖一天就严重一天,如果错过最佳治疗时间,自己怕是后悔莫及。

虽然自己很困,但为了治好大哥的病,就不得不等候老头子。

也不知过了多久,直到远处的天际出现了一线白色,洞口内的呼噜声这才渐渐消失,而杨林都快等得睡着了。

“阿嚏!”

一阵风吹来,他重重打了个喷嚏,鼻子又酸又涩,非常难受,貌似感冒了。

“哎——”

杨林叹了口气,而这时,洞口倏地闪出一道人影,正是曹毅风。

曹毅风刚醒来就看到洞口放的一瓶二锅头,他自然知道是杨林过来了,于是兴冲冲跑出来,但是奇怪,这里只有酒,却没有下酒料啊。

他正诧异着,就看到杨林傻愣愣地坐在巨石上,仰望星空,他先是一怔,旋即明白了什么,不禁嘿嘿一笑,他瞄了眼杨林,见杨林怀中似乎揣着一袋鼓囊囊的东西,上面还包着一层锡纸。

曹毅风是何等的眼尖,一下子看出锡纸里包的是什么,那不是烤乳鸽吗,他的最爱啊!

一看到烤乳鸽,曹毅风就止不住哗啦啦流口水,咻的一下跳到杨林身边,一把夺过他手里的烤乳鸽,拆开锡纸。

杨林被曹毅风这等莽撞的举动吓了一跳,不过好在他也习惯了,也就任由他去,反正现在是自己有事求他,而非他求自己。

于是杨林扭头看向曹毅风,只等对方吃饱喝足,然后让他帮忙炼丹。

但他发现,曹毅风并没吃,而是怔怔的看着锡纸里的烤乳鸽。

呃?怎么了,难道烤乳鸽坏了?不可能啊,这大冷天的,怎么会坏?难道说,是自己把它捂坏了?这更不可能嘛!

正当杨林诧异时,曹毅风却是突然流下泪来,泪水顺着布满皱纹的皮肤交错流淌,最后溅到烤乳鸽上,低落在地面上。这一变化却是吓坏了杨林,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这个平时嬉笑怒骂,总是捉弄自己的老头子,怎么哭了?

曹毅风却不管杨林惊诧的神情,依旧管自己哭着,似乎要把这些年的苦楚全部哭出来,他抹了抹眼泪,哭的却更凶了。

杨林真的是手足无措了,自己又是干了什么,竟然把自己的救星给弄哭了?这也太悲催了吧!

杨林无耐了,他只能等曹毅风心情平复下来再询问,于是这一等,又是半柱香过去,直到曹毅风心绪平静不少后,杨林这才长舒一口气,道:“呃,那啥,师父,您老这是怎么了?”

曹毅风抹了把眼泪,止住哭声,此刻看向杨林的眼神,已经从恩人变作亲人一般,只听他吐了口气,叹道:“杨林,你叫我一声师父,为师也不能什么都瞒着你。你很早就来了山头吧,为了防止烤乳鸽冷却,就一直捧着它,是吗?”

被曹毅风这么一问,杨林有些措手不及了,是的,自己之前确实担心烤乳鸽被风吹冷了,但这又算什么,有必要这么激动吗,都把您当做师父了,能不小心侍奉着嘛!再者,这要是被别人看到,还以为自己二人有什么特殊癖好呢,那传出去多么不雅,自己的英名也就真的毁了。

曹毅风没有理会杨林郁闷的神色,而是自顾自道:“杨林啊,你可知道,老头子我这一辈子,除了你这般对过我,也就剩另一个人了。”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