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宝贝?”打量三兽一眼,水啸也激动了。

自火中醒来后,水啸的个子从不足一米二一下子蹿到近一米六高,矮冬瓜眨眼成小竹杆,现在还在一点点的往上蹭,就是那啥的“芝麻开花—节节高”。

坑爹啊!

悲了个催的,哪来的人形魔兽?倒飞出约七八步时,水啸疾疾的稳住身,再次无声哀嚎。

绿与白翅的搭配,清爽宜人;蓝与绿的融合,祥和、宁静;独一无二的它,宛如从天堂而来的精灵,高贵,俊美,又让人觉得亲切,温和。

强悍!

金豹共有十六只,二只是十阶玄兽,另十四只中有三只九阶玄兽,五只八阶、六只六阶灵兽,所以她感应兽群的实力时,二话不说就撤退。〖〗

为防蹲在肩头的小叮当摔飞出去,亲自手把爪的教小家伙抓紧自己的头发;小叮当抱住黑发后,闪着大眼睛,异常的兴奋

吱吱—小皮卡丘想倒卷身子,晃几晃都以失败告终,急得四肢乱挥。

心脏一蹦,水啸双眼一爆,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再次有感知后,水啸的脑海里第一时间就想起失去意识前的那个声音来,也还来不及细想其他,突的感觉头痒痒的,好似是有无数蚂蚁在爬,心中顿时一惊,立即伸手去挠。

她的意识沉睡后,身躯自然放松,两手放在身体二侧,以成“一”字的姿势,平平整整的横躺着浮在火焰里。

水啸心头一悸,突间感应不到痛,心里眼里只有前世的亲人,这世水十九的亲人。

身子被带着飞出时,她的头脑有刹时一片空白,思维停止运转,随即本能的想收足,然而,她的个子太小,又没有源力,使不出任何力量,以自身的一点重力根本就拖不住河可依的冲势。

河可坤看到二人的小动作,眸子微凝。〖〗

河可依扮个鬼脸,蹭到一边挨着坐下,听话的调息。

山谷中无人观看,但在南方半山腰处的一片小山凹中,却有一群人正居高临下的俯瞰着火谷内的情形。

她是男人,虽然还年幼,但是,那也是个货真价实的男男哪,那家伙怎么可以送珠子给她?

有着起床气的水啸,嘴角一抽,狠狠的瞪着不请自来的家伙,眸子里跳动着点点火焰。

静默中,凤留行也不再饮茶,将手拢回袖子中,当时近亥时中亥时,突的,一抹红晕慢慢的自他白皙的俊面上浮起,并一点一点的加浓。

水啸确实很平静,直到梳洗好,再次换过一身衣服后也没多问,那表情那神色,跟往常没半分异样。

“公子,您醒得可真是及时,大小姐携二位表小姐来了。”绿萼端着洗涮用的清水进房间便看到坐起的小主子,脸上绽开柔和的笑意。

众目睽睽中,停下的银燕子转身,身姿优雅的旋180度,偏偏脑袋,居高临下的看水啸一眼,随即迈着长腿,一步一步的走向水啸。

那玩意太热,就连她都被烤得出了一身汗,用不着时就撒得远远的好,等人将火盆移开,她再次往雄鸡血酒里添加烈酒,直添至近满碗。

银光与金色在空中相遇,微一滞后,飞速下落,随着一声很轻很轻,甚至轻得可忽略的细响中,一根亮闪闪的银针竖钉在地面上。

水啸落地后,腿有些发抖,赶紧顺手紧紧的抓着身边人的紫色衣袖,低眸望着河可琛的手臂,眉心一纠,额角渗出薄薄的一层汗。

拗不过老爷子,本想就此逃避一回的水啸,心不甘情不愿的闷着小脸去报到,她磨磨蹭蹭的赶至时,凤留行早就在小亭子中恭候着她的大驾,他斜倚着栏杆,黑色的长发垂落在光可照人的石面上,洒出一地的随意;最上乘绸缎栽成的紫袍如水轻盈,神态慵慵,恰似是一朵紫色牡丹盛开在那儿。

悲催的水啸又暗惊得心脏颤了数颤,若是换个地方换个场合,她是不怕的,可此时非彼时,如今她是“特别”人物,在别人眼中没资格承受青眯的。〖〗

右边站着的二位少女,浅绿衣裙,一位约二十出头,明眸玉面,静如处子,柔如春柳招人怜;一个看起来尚未成年,身材还没成形,杏眼鹅形脸蛋,显得极为活泼。

凤眸微一闪,凤留行坐起,将两眼发呆的人抱起放在膝头,也不说话,静静的注视着,等着人彻底清醒。

黑衣人眼微抽了一下,胸口一阵起伏,跄跄着后退一步。

水震眼一鼓,吃惊得鼓起了腮帮子;河炯扯出一抹苦笑;戒备着的河氏众人,疯狂的眨眼。

在日子的轮回中,水啸也终于摸清了河氏的行停规律,都是二天一夜歇一次,中间每次早中晚分别有二刻钟喂马,也方便人解决吃喝拉撒;每隔四天换一次马,每次都是在小镇或比较大的村落里,每一处换马点有人接应。

“小贱种,你废了我的涛儿,你还我孙子来!”奈何不了河氏与莫明冒出来的人,水泽凶神恶煞的找水啸算帐。

“你孙子毁了我孙女的清白,你敢不负责?”金好运终于缓过气来,一听那话,顿时爆跳如雷。

金好运、水泽面如白纸,噎得说不出半个字。

凤留行、河洛图顿时露出满眼的戏谑。

“十一阶玄兽,狮虎幼崽,比数个月前只重三斤。”川流与其兄弟眼中俱是平静无波,声音亦平静无奇。

凤留行、河洛图微微的扬扬眉,又品茶,河炯也淡定的不语,金好运、水泽、左护法等人不明所以的对望一眼,随即又不约而同的望向门外。〖〗

她都还没找人算帐,竟自个撞上来找虐?

虽然对器不是很了解,仅看那散发着的寒气息,水啸也知道那是把能削铁如泥的好匕首,立即抓住柄往上拔。

水啸想走又不敢,只得强自按下心头对凤留行的恐惧感,保持着镇定,却是度秒如月,如坐针毡。

左统领是乐见其成,跟众人一起鄙视来客。

更何况,早有“热心”的家伙提前告诉她了呀,就算她想不知道金氏来访的目的都很难。〖〗

水十九自幼以练字为铺助修炼身心,涉及各种字体,入水氏本家后,不曾习丹、医道,不曾练相关音技,唯一没有落下的就是对字的练习。

避无可避,还跟人来了个面面相视的水啸,被那种自心底滋生的恐惧感给惊得冷泠泠的打了一个寒颤,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住了,一颗心更是似刚从万年冰窖中捞出,瓦凉瓦凉的。

这个河氏,是不是上古河洛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