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自己苦心策划了这么久的戏,压根就没有主角!

这条船名为“凯旋号”,意为

华逢春听了这话,眼眸忽然一亮,却又迅速黯淡下去,淡声说道:“若当真如此,咱们换水之事怕就更难了。”

萧紫默在面对印度人与斯里兰卡人时,其实甚为恐惧的。

而此次,他当真是应该陪在她的身边,当初早在心中过誓,永远对她不离不弃,保护她,呵护她,疼爱她!

种庆带着刹帝利甚至是整个上流社会的意思回到了船上,转述给萧紫默以及曲环山等主要人物听。

萧紫默浅笑一声,道:“是什么啊?竟让你这般兴奋!”话罢,也就伸手将麻布包打开,只是一瞬。围着的几个人都是愣在了当场。

南印度缺水,即便是二十一世纪的孟买,也处于缺水的状态,更何况是在这古印度了!萧紫默弯唇一笑,竟没料到自己千辛万苦的跑到这里来寻水了!

不知想到了什么,赵诗君面色一白,只是垂下头,悄声说道:“大老爷,您认错人了。”话罢,不再理会身后之人,抬脚欲走。

一头青丝如瀑布般滑落,女子将头轻轻抬起。丁香小舌从微张着的唇间露出,说不尽的妩媚与诱惑。

只是赵成文忽的顿住脚步,冷笑一声,道:“可惜你们母女俩悔悟的太晚了。”

这倒让萧紫默暗自欣喜了一番,毕竟这段路程可是生生的减短了至少半个月的路程,以至于这般快,便靠近了印度海岸。

听闻此,凤辰黑白分明的眸子微微带了几分怒意,面色黯然的看向陆逊。

萧紫默自然知晓她这个丫鬟到底为何叹气,却也并不语,只是暗自告诉自己尽快调整,免得大家都替自己担心才是。

然而,他错了,她依旧是她,是大家的默儿妹妹。

刚刚入春,凤朝国内。看似一切都甚为平静,却不知整个朝堂早已是风波云起,暗潮涌动,皇帝身体早已不如往日,而荣亲王却在此时被关进了天牢。只怕这不是在惩罚,而是在保护他吧?

冷冷的,冰冰的,却带着缕缕梅香的空气自鼻息间进入体内,萧紫默弯唇一笑。原来心底竟可以如同此刻这般宁静。

萧紫默稳了稳绪,继续开口道:“我还要感谢与我同甘苦共患难的华大哥。曲大哥,邱鹏,杭大哥……是他们一直保护我,支持我,理解我。让我在绝望之际有了希望,至此,我还要感谢一个远方的朋友,今日他没有前来参加我的婚礼,但我想对他说的是,如果没有他。定没有站在这里的萧紫默,谢谢!”

待到萧紫默一众人等到达时。场地上早已站满了文武大臣,虽然凤寒并没有请柬出去,然皇子娶亲,且是位与当朝太子走动密切的皇子娶亲,这些个大人们自是巴不得前来,再者,这太子的京郊别院,更是难得进来的!

看着母亲担忧的神色,又是转头看了一眼冲着自己点头微笑的父亲,萧紫默虽不知自己到底生了什么,心中却满是愧疚。

心中忽地升起一阵希望。遂快速的将眼前的草堆翻开。

凤寒本是满腔怒气,忽听到凤辰之,还以为是自己产生了幻听,却见怀中的布巾上赫然画着一副地图。

龙炎啊龙炎,想不到你还留着后招呢!

见此,萧紫轩忙是起身站于沈灵兰身侧,理也不理赵诗君母女。伸手欲要扶起自己母亲,口中更是说道:“母亲,你若累了,咱们就先回房去,没得在此受气受累的。伤了自己!”

“已经将人控制住了,想必定会令凤朝太子等人对博亲王产生怀疑,到时候不怕其不听皇上之令。”薛冰头都没抬,手指敲击着木椅扶手,不慌不忙的说着。手指微顿,又是啧啧声叫道:“这把黄花梨木椅……乃是那萧家木具店中的吧?卫姑娘倒是出手阔绰。将房中布置的这般奢华!”

玄青看了一眼天色,再次上前俯身行礼,低声道:“王爷,前程要紧!”

是啊,会否能如同自己想的那般顺利,还未可知,何况此刻自己身边还带着芊儿……龙哲在黑漆的马车中狠狠的皱了皱眉头,更是攥紧了衣袖中的拳头,却是语中含笑的说道:“定会好起来的,再者说了,皇兄,哦,不,应该是皇上或许过段时日,也便想明白的,应许这会儿是听了奸人之,到时候,咱们兄妹二人定会安然回来的!”

此处是萧府,萧紫轩自然是熟悉的,那身影消失的方向别说是萧紫轩,就是凤寒也都是认的出的,那正是萧府西苑!

听了这话,凤寒面上的萌状倏地收去,快速的换上一副讨好的笑脸,凑到萧紫默跟前,道:“嘻嘻,这样的话,我的默儿是不是就不生气了?”

又是抬头望了一遍天,萧紫默终是决定等到傍晚或是天色暗沉下来,再将信号弹放射出去,否则在这样的白天,想必也是不会被船上的人觉的吧?

华逢春一直站在萧紫默左侧,这会儿听得山羊胡这般说,心下还未来的及高兴,就瞥见了那一道投过来的目光,心下不觉一凛,提步走到曲环山身侧,与其对视一眼,也便静等着那人继续说下去。

壮汉的语神,无疑不在证明着萧紫默的猜测是正确的,曲环山略略偏头看了一眼那正微闭双目养精蓄锐的女子,眸光中快速闪过一丝赞赏,也便快速的回头,小心谨慎的盯着对方,若是当真被默儿一语中的,那么面前之人很有可能会恼羞成怒。

想到此,萧紫默心下不由更是恨极了眼前怒视自己的小辫子,双唇紧紧一抿,心中也便打定了主意,将手中长鞭用力一握,率先迈出右脚,纵身一跃,用力撑起已经没有太多知觉的左手,朝着小辫子投掷出几枚飞镖。

萧紫默本是在看着那络腮男倒下,刚刚舒了一口气,却是在抬头的一刹那,登时愣在了原地,不知何时,华逢春与查理对面又是多了三个登上船来的海盗!

不再去看伤口,萧紫默咬了咬唇,忍下忽如其来的剧痛,抬头道:“查理,不要叫了,若大家都知道我受伤,想来定是会受到影响,咱们还是不要搅乱了大家的阵脚吧!”

查理的话,自然是没有说完的,却足以另萧紫默与曲环山凝神思忖了许久。

未等萧紫默多想,只觉脚下微一晃动,“黄岛号”也随之射出一颗炮弹,看来是曲环山指挥着炮台进行反攻了,只是……

虽然第一眼萧紫默还被吓得险些跌倒在甲板上,却在粉红海龙周边海水中巡视一圈后,现,此时船身四周,也仅有它而已,这才是不动声色的靠将在围栏边上,目不转睛的盯着水中那正仰着头望着自己的小海龙。

“黄岛号”却也是在这时,缓缓的动起来,只是却并不似飘荡在水面上的一片落叶那般轻漂,到底还是将盘旋在附近的海龙惊吓到了。

见此,萧紫默垂下头,撇了撇嘴角,低声道:“总不能是为了吃咱们吧?还是说咱们船上有什么东西吸引了它们?额……燕窝?咸鱼?……水果?”

看着面前陆逊唯唯诺诺的样子,凤逸不觉心中一阵狂喜,面上的笑意也便更深了一些,道:“自然是的,自然是的。”

听凤辰这般说,不光周天臣与娄惜伯一惊,就连眼含精光的凤逸也是微微一愣,却旋即又是听到凤辰有些不确定的问道:“可是,那些人是朝廷钦犯的身份,又如何确定?本太子在外围时,分明听到那人手中的批文是无误的,镖局牌子也是对着的,那么,问题又出在了哪里?说到此,大哥倒是想起来了,三弟刚刚说,那些人窃取了你府上的银子,可曾有报官?”

而娄惜伯却是冷哼一声,从马背上跃了下来,道:“萧大人好大的官威!怎么着,莫不是与那通威镖局的人交不浅?”

这下更是让周天臣感觉意外了,两辆马车需要眼前这四人守护,而此刻那白衣男子一人便可做到,那人的功夫定然是……

说到此处,凤逸也便一把将卫雪花揽进了怀中,右手更是摸进卫雪花的衣裙中,抚上那在薄纱映衬中若隐若现的浑圆,直令的卫雪花身子一颤,口中一阵娇喘。

“那岂不是说安亲王要瞒着父皇私自回龙国了?是不是有些……”凤辰虽是觉得凤寒说的甚为有理,却也感觉此事并不妥当。

龙哲却并不以为然的摇头道:“太子多虑了,那林素是小王年幼之时的武学教师,在小王身边虽是只有短短两年时间,然他却是待小王甚好,而素师这个称号,更是小王与他单独在一起时叫的,并无旁人知晓。再者说,那郑桐并无扣上通政司的大印便急急的前来送信,想必是身为急迫之事。”

轻轻用手指将其按压,指南针便又恢复如初,看不出一丝异状,然不知为何,萧紫默总觉得这指南针似有怪异,只是轻轻一口,本就小巧的指南针却是出一阵咚咚声。

随着萧紫默下楼的声响,大厅中聚集的众人纷纷扭头看了过来,而萧紫默却是没有注意到这些,而是目光直直的朝着竹门外的院子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