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咚~咕咚,利家四肢挣扎好不容易抓住水槽才抬起头来,往地上一坐靠在马槽上看着几人人“你们是什么人,也是来看我笑话的么。”

“刚强之心不比男子差啊”忠良由衷赞叹到。听使者描述,阿松生活得非常困苦,还不肯接受馈赠可见其风骨俊节。

“你运些酒肉和粮草去朝比奈泰朝军中,向他表示本家不会继续进军,吉良义昭就交给他来解决。”

“此事需要今川治部大辅来裁决。”会议上命泉和尚进言。

“这没什么,我可以答应,只要遵守水野的法度就可以了”ri本和尚满地走,到处都有,忠良也不建议别的和尚来自己领内。当然一向宗除外。

“臣领命。”

“他个人不重要,我们只要把上岸的海盗击败,波崎众自然没有好下场,再说我们不是有‘盟友‘吗?”忠良看向海上,那里有十几只船一直行得慢慢吞吞。

衣浦众是靠着水野家的三河沿海渔民,平时靠打鱼为生,同时兼职海运工作。他们都不能生存的话,那情况真有些严重。

“主公,臣下几月中感触最大的是水野备士兵强壮,和近畿地区的旗本一样甚至更强。”

忠良:“要好好谢谢父亲大人”

“人家说你就信,都说怀孕的女人最笨,阿熏果然是笨蛋”忠良笑着刮下阿熏的鼻子。

早在七月中寻在骏河的父亲来信给忠良说,今川义元脾气越发骄狂,经常随意处理手下,起麾下家臣都不敢有怨言。深知没了太原雪斋谏言,今川义元性格中的缺点会在家臣恭维中越发放大,本人却又不会自省,时间一到会无法收拾,这段时间里越恭敬越好。

“谢忠良殿下大恩”。

“罪臣荒尾善次叩见水野大人。一切都是家n人挑唆才酿此悲剧。佐治家愿意降服,只求保留家名。”这个老人表现得极为恭敬,以头磕地,一丝不苟。惨白的胡子随着话语一抖一抖。

“不说他自己有多少体力,他手下的足轻绝对没剩多少力气。还冲那么快,你们看”忠良马鞭指向战场。

忠良默然不语,总觉得有点不对劲。快到大野城时,远远看见大野城方向浓烟滚滚。莫不是遇上佐治家的伏兵了?忠良赶紧加快行军。还好是虚惊一场,只不过是敌人在放火烧城。金吾太郎一身狼狈来到本阵。

“阿弥佛陀,如有如此强军数万,天下就是殿下的了”命泉好不容易平复了心情,合什说道。

“客气,这次来其实除了看望三姬公主,还有主公的命令向忠良大人传达。”关口亲永轻声说道。

“夫君为什么要这么辛苦自己呢,训练足轻的事情完全可以交给家臣去做啊,记得父亲大人就是这么做的。”阿熏一边捏着忠良的肩膀,一边怜惜地说到。

“夫君,这是要干什么”阿熏听到动静过过来。

“这些事情侍女做就好了。”忠良让阿熏在自己身边坐下。

“哎~给他家五十贯钱当是抚恤,死掉的盐工一家发一石米。”忠良叹了了一口气:“那些大锅能修的修,能补的补,实在不行就买新的。”

“忠良,这是家中的账目。”水野忠重是一门众加大佬,信元和忠良不在时候自然由他主持政务,忠良回来之后政务自然要奉还。

“阿熏也没想到,差点就作了后悔一辈子的事情”少女靠在忠良怀里小声抽泣:“殿下不会讨厌阿熏吧!”

哄走了小本多,忠良知道今川家在隐瞒什么了,反而放下心来,原来自己要取的是一个大龄的克夫寡妇。那些恶鬼转世的传言之不过是以讹传讹变来的,忠良不相信。唯一担忧的就是未来老婆太丑了。“要是实在不入眼的话,以后多取几个侧室弥补也行。”除了心中的那一片遗憾外,忠良按部就班地等待婚期到来。

“好弓,好弓,诸君也来一试”复合弓被义元传递给下首的家臣,在人群中走了一圈又回到了义元手上,“诸位,感觉如何?”

“那边的客人请出来”巫女吐出悦耳,甜美的声音。

“那也不一定非要降服水野家,想办法攻灭水野家不也一样吗?”忠良故意这样问。

呵呵,忠良心里轻笑,牵马的小姓显然就是指的小本多,转眼看去果然一副愤愤不平的样子。

今川义元当主后今川家武士在他的带动下迅速公卿化,讲究奢华和排场。就连上了战场,盔甲也被打扮得花枝招展,就如孔雀开屏一样。

“兄长,怎么样,忠良之才,可为一城一国之主?”

“我叫水野腾十郎忠良,你叫什么名字。”

“贫僧也听殿下说过,就算是上天注定也需要人去拼抢。若是人无此意就算上天垂青也不过是泡影一梦。”

忠良明白命泉和尚到底要说什么,心中下定决定心无论如何都要一试。命泉和尚看了忠良的头顶两眼:“殿下既然下定决定,贫僧这就告退。”

命泉走出佑笔阁,凉风一吹,才发觉浑身冒汗,刚刚那几句话实是修行之身干涉天机,“阿弥佛陀,好险好险,只是旁敲侧击便差点反噬。若果今川败,本宗大道完成一半。若是今川胜了,和尚我只能去阿鼻地狱念经赎罪。”回头看了一眼佑笔阁,里面多出一个人影正跪地接令。命泉回到住处便开始闭关,吩咐下去两月之内都不见客。

永禄三年,1560年五月10ri今川义元开上洛。松平元康也开始向大高城发起运粮作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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