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这次先手就由老夫担当了”说话的是水野家元老,金吾太郎信成,曾今参加过安详之战和小豆板合战的猛将。他环视一圈,趾高气昂,当仁不让。(ps)

稍一提点,忠良就明白:这次攻略要以消灭佐治家为目的,拉拢久松家,至于户田家,千秋家实力最小,就看他如何选择。

主母有喜的事情很快传遍领内,家臣能来的都亲自到刈谷城来恭贺,不能来的也写信托人带过来。叔父忠重却比任何人都高兴,得到消息后带着自己的正室夫人和侧室一起入城。

“叔父大人,时代就要改变了。本家组建常备兵是大势所趋啊。以后战争时间会越来越长,只怕敌人不给你退兵务农的时间。所以这个计划请你一定要支持。”

十一月下旬,盐场方向终于传来好消息,晒盐厂终于出盐了。忠良心中放下一块石头,这还是他第一次利用前世一知半解的知识开金手指。一直害怕失败,而且只要这几天下了雨,制盐绝对失败。还好自从盐田建设起连续二十天都是大晴天,南风也足,就算因为季节原因气温低点,多晒两天后卤水都结晶成了盐。

平岩亲吉买回草席的时候,奥平贞能也刚好完工,忠良让人把草席和稻草运到盐场。

“有人受伤吗?”忠良一脸严肃,没了盐场水野家的收入少了一半。

“那就是夫君出身的地方?”阿熏指着地平线上出现的刈谷城。

一进屋,忠良就看见雪白的身影坐在地上,心中再也安奈不住,一步三晃,伸手去揭开新娘的白盖头。随着忠良靠近,可人儿轻微颤抖起来。

“锅之助,你怎么在这?”忠良两个家臣被安排在了隔壁的小屋里,见一面还要经过今川家侍女一关,而且服侍他的下人话也不多。这些异常让忠良敏锐地感觉到今川家似乎想要隐瞒什么。

“水野大人,你来晚了。”今川义元居高临下地看着两人

忠良还好,从来没见过大城市是什么样子的小本多和渡边守纲,稀罕得东张西望。

“是”本多征信端坐,微微低头说出自己的谋略:“忠良殿下,如果我所料不差的话,水野家这时应该已经向今川方表达臣属的意图了吧。”

“主公的威名在领内算是威服四方了呢”小本多跟在忠良后面狐假虎威,非常享受来自两旁敬畏的目光。

“这下我们就拥有更多的时间了”父亲信元在评定上高兴地说着得到的消息:“这样一来,今川能出动的部队就不多了,除去防守鸣海城、大高城等尾张边境城池外,最多只能出动一千人。”

这位松平元信就是ri后顶顶大名的德川家康,他目前正在雄霸东海道的今川家做人质,和水野家还是极近的姻亲关系。他的母亲就是忠良的姑姑,两人是表兄弟的关系。信的前半段写得声情并茂,和普通家书一样表达了他对母亲和舅舅的思念,拉了些家常,描述了自己目前的状况。后半段语锋一转,隐隐有威胁的意思,水野家要是不归附今川家恐怕有灭顶之灾。最后还透露消息,下月今川家就会派大将前来攻打,要水野家赶快做出选择。

“因为我只带了四个饭团啊,当然不能全部换给你。同时我看你除了鞋子上有些泥外,其他地方并没有水渍,显然你这几条鱼是事先准备好的,我若现在全部换给你,就会失信于那些正在下河捞鱼的孩童,这样你可明白。”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啊,忠良气闷,却不能放着不管:“击鼓!”

“咚~咚~咚~”大鼓声开始回响在整个战场上空。

渡边守纲把枪端平,指挥到:“平枪,快步”。长枪备军方平武器,小跑前进。佐治军分出四队足轻阻挡闯常备军。

“准备接敌,冲~”备军士兵挺起武器向十余步外敌人暴起冲锋。三尖枪阵就像是切豆腐一样,刺入如佐治家军阵中。枪头瞬间刺中敌人,从背后穿出,人体挂在长枪上就如肉串一样。有战果的长枪备兵需要用力甩枪才能抽出武器。

“缓行,枪裘”渡边守纲又发出命令,长枪备兵被改刺为击,百多干长枪一起上下击打。从忠良的角度看上去,枪裘阵就像是扫帚一样把佐为军扫开,佐为军一排排倒下。一名佐为军大腿被刺伤,倒在地上以为自己死定了。见水野家的枪兵踏过自己,似乎没有发现自己,刚庆幸不已就看见一把野太刀向自己头上砍来。

长枪备军踏着佐为军的尸体前进,金吾太郎算是被救下,手下却半数死伤。“老夫这次真是丢脸!”他身上插着几只箭羽毛,平时的豪放也不在,长刀往地上一杵做下来,任由水野备从身边通过“以后就是年轻人的时代了”。喘了几口,让本队士兵抬着伤者向本队侧退。

“这样下去直接推倒敌人本阵不是问题”忠重紧皱的眉头终于松开,对当初支持组建常备军庆幸不已。“忠良,要不要展开全军猛攻,一口气打垮佐治军。”

忠良矜持地笑着,马鞭隔空扫过战场:“让梶川文胜队和久松俊胜队去协助。至于我和叔父,把本阵前移,观看诸将立功就行了。”

这时梶川文胜队已经休息了一刻钟,回复了点体力。在忠良命令下,重新向战场挺近,协助水野备。久松俊胜一直在南部防御可能出现的伏兵,接到命令没有犹豫急急向战场赶去,眼见佐为军崩溃在即这可是切人头的好机会。

渡边守纲又击退了一波佐野军,倒下尸体成片,鲜血顺着斜坡流淌成河。望着转身奔逃的佐为军,水野长枪备军依然不紧不慢地前进。而野太刀备军从长枪备军两侧冲出,追着敌人猛砍。野太刀势大力沉一刀下去,肢体分离,从背后砍杀尤为爽快。

渡边守纲守纲心中盘算着:“再击退一波佐为军,敌人士气就会崩盘。”这一波佐为军拿出了老底,全身着甲的武士队带着众多足轻一窝蜂涌过来。野太刀队赶紧撤回长枪备兵两翼。

“枪裘”“唬~”长枪备兵一声大吼,五米长枪上下舞动,阵前一片完全笼罩在枪林之中。佐治家武士队仗着铠甲,武艺。横刀扫开身前长枪,向前一滚避开扫来的攻击,接近长枪备军。只要给我突入这个枪阵就完了,武士刚想起身,一道寒光打在肩膀,整个人被打趴在地上,接着三四把三尖枪用边刃砍在他身上,挣扎几下便死去。这攻些击来自第二排和第三排长枪备兵。枪兵阵前瞬间躺下几十尸体。眼见正面突破不了,佐治军向水野备侧面包围上来,野太刀队只管护住两翼和长枪备军一起向前。梶川文胜队和久松俊胜队这时掩杀上来,佐治军完全崩溃。

“后手再不来,我就要稳赢了”忠良目光投向南方,那边一片森林是最可能藏兵的地方。“叔父组织士兵做好防御,要是伏兵存在的话,我想就快发动了。”

忠重现在是彻底信服忠良,点头开始组织防御。忠良身边另外还有几十个旗本和铁炮队。加上金吾太郎的残军,防御上来说完全够了。

“就看他们死不死心了”忠良只希望敌人不要让他太失望。

很快侦骑就来禀报“主公,南面掀起烟尘,似有敌军,数量不清”。

“这世界上果然有不撞南墙心不死的人,让我看看想出这个计谋的人是谁。”

“忠良,要不先向水野备靠拢。”忠重望着烟尘担心到。

“不用,这时敌人不过是垂死挣扎”忠良策马面南,目光眺望:“再说,山是不动的”。

忠重呆呆的看着忠良,发现一直以来很了解的侄子其实和自己不在一个层次。“可能一开始就不再一个层次”忠重心中苦笑,却又异常欣慰。水野家的未来全在忠良一人身上。

伏兵迅速接近,打头的是一位老年壮汉。骑在马上大吼:“水野小儿,出来与我决战”。

“那是谁”忠良问道。

“是佐治为景”叔父忠重答道。

这就有意思了,佐治为景在这里,那在正面指挥的到底是谁。忠良心中转动,真想见下佐治军的指挥官,如此弱旅能打到这个程度一定是惊才艳艳的人物。

佐治为景带队冲到忠良阵前一边挥砍一边狂吼:“水野小儿,还我孩儿命来”。

“我杀了他的儿子吗?”忠良实在记忆不起来。“佐治为景的儿子就是佐治为平吧,我记忆中没有他”

“主公,我想起来了,阿久比城那几个废物中一定有他儿子。”小本多惊乍。

“原来如此,难怪佐治为景如此狂怒。”

佐治为景见正面攻击不进去,带队向侧面绕去。伏兵也显现出全部身影:百多出头的骑马队。

是说一直没见到佐治家的骑马队,原来全部当伏兵去了。似乎其中还有十几个忍者打扮的人。忠良心中奇怪,指挥部队移动,围成一个圆阵。

佐治为景绕着圆阵奔驰一周,没有见到丝毫破绽,想起惨死的儿子,心中越发狂怒:“水野小儿,我要砍下你的头颅”。

忠良眉头皱起:“铁炮队,把打他下来。”二十只铁炮对着佐治为景齐射。佐治为景身上瞬间爆出几团血花,栽倒下马。

“佐治为景已经被讨取啦~~”欢呼声中佐治骑马队溃散,几十骑向大高城方向狂奔“又是那个人插手了吗?”织田信长身影再一次出现脑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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