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听夫君的”。

忠良心中叹口气,他们怎么就不明白呢?语重心长地解释

如此命泉和尚手下就有三位佑笔,经过几年调教后再放出去当奉行,能力差不多就培养出来了。忠良还考虑什么时候把本多正信也召回来放在命泉手下学习,不过考虑到知立农事,此事就此作罢。

前几天奥平贞能报告,盐场的先期工程快要完工。各种池子也按照忠良的计划挖完,目前正在撼实结构。忠良计划中第一期盐田属于试验性质,只让挖了三十个过滤池和五个卤水池,盐槽也只准备了一百个,就等先期工程完工后开始制卤。

水野忠重确实有一件大事要向忠重禀告。就在昨晚,水野家的盐场被人破坏:煮盐的大锅全被打破,食盐也丢了不少。

或许是童年的遭遇让阿熏既有大家闺秀的妩媚,也不缺少叛逆的激ng神。在海船上闷怀的阿熏,忠良一提议她就欣喜地答应和忠良一起赏景。

“到这就行了”忠良推开扶着他的侍从,来开门自己走进婚房。

“我在这?”一个小脑袋从院角草丛里钻出来。

水野信元倒是干脆走了几步就往地上一跪,伏下身子:“三河国人,水野信元代表水野家向今川治部大辅大人臣服。”忠良也跟伏下。

骏府城下町在今川义元治理下非常繁荣。忠良从东边晃悠到西边,发现这里的街道布置是按照井字型布置,中间的主干道更是模仿了朱雀大道。街边的店铺里物质非常丰富,从高档的京都锦帛到低端粗麻布,各种金银饰品到普通铁器都不缺少。忠良在市场中还看见的新鲜海产,蔬菜。来往的商人车水马龙,连绵不断。就算知道今天是集市,还是惊讶于骏河的繁荣。

“我知道你胸中有韬略,就在这里说出来吧。”

这样一来忠良反而变得无所事事,每天带着小本多在城下转悠。町人见到忠良纷纷自动让开一条路,甚至有的贱民还匍匐在两边,等忠良走过了才敢起身。

此后几天下来,忠良手下的足轻胆子越来越壮大,就算手下是明知道不会撞上,忠良心里也是非常满意。同时冈崎城方面传来的消息让水野家的人振奋不少,冈部正纲召集军队时遇到了麻烦,三河本地人大多都抵制这次出征,各家以军粮不足或农忙为由拒绝征召,特别是松平家的家臣更是坚决,直接说:“水野家是松平家的姻亲,当代家主更是主公的舅舅,要以刀剑对待主公的亲族,我们是做不到的。”冈部正纲接到各地的回信气的大骂三河人是三河泥猴,又土,又穷,又滑。

忠良打开观看一遍,还给父亲。内容是一封劝降信,落款人是松平元信。

来人听了忠良的话,有些不解,急躁地问他为什么。

“大师说笑了。”忠良摆摆手,天下不是这时候能说的。

过了好一会,城头上才传来法罗声。忠良心里对久松家的评价降低一半,jing戒如此松弛,要是刚刚发动一次急攻,说不定就能拿下阿久比城。

“殿下真的要和这种人合作?”小本多一路上想明白了。

“合不合作是看久松殿的意思”忠良笑着。

城头上也探出一道人影:“是今川治部大辅大人的军势吗?我是久松俊胜,仰慕治部大辅大人已久,愿意降服,贵军千万不要攻城,一切好说。”

听了这话忠良以为他姑父是不是蠢了,连水野家的泽泻纹都不认识。其实这也不怪久松俊胜,他自认对水野家知根知底。见下面的军队装备统一,气势雄壮,吓得差点尿了。下意识以为是今川家哪位大人来了。水野家能有这样的军队?我呸。

城下不用忠良答话,自有旗本出来回话:“这里是,水野家的忠良大人,楼上的可是久松俊胜大人。”

真是水野家的?久松俊胜伸出脑袋:“本人就是久松俊胜,请忠良大人出来答话。”

听到这里,忠良知道必须自己出场:“姑父大人,多年没见,一切可好?”

“还真是忠良,现在你可是长大了”久松俊胜依稀认得忠良的轮廓,感觉刚刚如此示弱实在有些丢脸,话语一转变得强硬“忠良为何带着大军前来,难道是要攻打姑父吗?”

“哪里,忠良这次前来只是来看看姑姑和姑父,至于这些军势,只不过是忠良的护卫而已。”

你骗谁呢?久松俊胜心里骂道,嘴上回复:“忠良还真是有心了,只是阿久比城太小,装不了这么多人,就麻烦忠良自己进城。”

“可以”忠良把军队交给渡边守纲要他扎营,自己骑马前驱到城下。

“主公”小本多和几个旗本,赶紧护卫在忠良身边,要是城上这个时候放箭,十分危险。久松俊胜看见这个情况,放下心来,没有再强制要求忠良一人入城。直接开门放忠良和几个旗本入城。

“忠良能来,想必於大非常高兴”。

“一切麻烦姑父了”忠良跟在久松俊胜身边乘机打量阿久比城。这城的确是小城,城基只有两层,守备也比较松弛。除了那边几位武士看上去还行,等等武士?忠良发现这几位武士和周围格格不入,穿得太正式。

“那几人是谁”忠良问道。

久松俊胜眼神飘开:“是近畿来的客人。”

“哦”忠良没有追问和久松俊胜一起向本丸走去。

忠良的姑姑於大最早是松平广忠的正室,生下松平元康后,因为今川家的关系离缘,后改嫁给久松俊胜。ri子过的比较清淡,本人也无欲无求。历史上一直活到七十六岁。

久松俊胜带着忠良一路来到於大的房间前:“於大,忠良来看你了”

忠良心中哭笑不得,久松俊胜还真把他当成单纯来见姑姑。不过这样也好,把事情和姑姑说下,然后让姑姑去吹下枕边风。

“忠良见过姑姑”。

於大从房间里出来,跪坐在走廊地板上,露出母性微笑:“还真是忠良,你长大了”伸手想要摸摸忠良,却在半空中停下:“怎么穿着盔甲呢?难道又要打仗了。”

“忠良是在鹰狩,路过这里顺便来看下姑姑。”忠良说道到。

“撒谎,你们男人说起谎来我都知道”於大样子慈祥,目光却透露出寂寞:“有什么事就说吧,俊胜也刚好在这里。”

忠良只有说实话:“其实是水野家得到今川治部大辅大人的命令,要攻略知多郡,忠良是想问下姑父,久松家是什么态度。”

“我就知道是这样,你们男人只有打仗是最重要的。”於大转身走回屋子,忠良只好看着久松俊胜等他拿主意。

“我先考虑一晚上再给答复”久松俊胜犹犹豫豫

之后忠良被安排在城内休息,见姑姑和久松俊胜这个态度,忠良也拿不准久松家到底会如何行事。想多了干脆就不想了,脱下盔甲休息起来,明天一早自然会知道答案。入夜后不久姑姑突然找上门。

忠良心中泛起不好的感觉。

“忠良,你快走,俊胜要杀你”於大焦急地说到。

忠良一惊,瞬间冷静来下,大军就在城外,久松俊胜不可能这么无脑。“姑姑,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去找俊胜的时候,听到他和那几个佐治家的武士说话,佐治家要俊胜杀你,报酬是五千石土地。”於大说道。

难怪觉得那几个武士奇怪,原来是佐治家的。要是平时,久松俊胜肯定不敢杀我,就怕利令智昏。忠良觉得危险:“那俊胜大人答应没有。”

“我没听到,就急急过来了。”於大拍着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