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显,当唐亮说明那块石头的来历时,周老板感到很遗憾,因此他一开始就很不看好那块尚未开解的和田玉石,不认为会有什么好结果。

很快,唐亮就在心中做出了判断,此刻他心情难免有些激动,刚才察看过的所有玉石都远远没有这一块好,好不容易才有了点收获,自然不能轻易错过这个赌石的机会。

唐亮估计,要么阮辉他们还没有把那块石头给切开,要么就是他们再以半赌石的形式将那块赌石卖出去了,而且得了一个更高的价钱,唐亮觉得后面这个情况的可能xing更大,要不然阮辉那只老狐狸也不会显得是那么地兴高采烈和迫不及待了。

他这说的是大实话,刚才在古玩街宋老板的古玩店里的时候,宋老板不是诚心诚意地向他求购那把剑吗,他自己开出了一万二的价钱,一开始他还认为一万二是一个很高的价了,对方绝对不会接受的,幸好如他所料,宋老板没有接受,而假如当时对方也看出来了老玛瑙的存在,那么肯定会以一万二买去,最后受损失吃大亏的就是他唐亮了。

“哦,是唐兄啊!”那男子随即走到唐亮身前,客客气气地说道,“唐兄,你眼光不错,拿到的这把界果我没有看错的话,应该是一‘对剑’,短剑藏于长剑之中,平时使用的时候才拿出来。东西还不错,至少你不亏了。所以值得恭喜。”

他们几个人七嘴八舌地评论了一番,都没有任何认可的意思,有的只是质疑和批驳。

与此同时,唐亮忽然只觉得右眼上隐含的那股冰凉气息复又出现了,反应渐渐地从弱到强,马上难受了起来,还有几分胀痛感。

唐亮说道:“你收集了那么多的邮票,古往今来的,什么样式的都有,在我看来,你就是一位大收藏家了。”

听到对方那么夸奖自己,他心头自然也有些兴奋,等到确定不会再出问题后,他便转过了头来,并一步步走下梯子,而这时邓小姐依然翘首站在那原地,唐亮的视线能很轻易地捉摸到对方暴、露在空气中的那对雪白傲峰,从这个角度看下去,只觉得格外地庞大,而那道沟壑是如此地细窄却又如此地深邃,不可见底般。

“不是我不告诉你,是我得为他保密,所以请你原谅。”唐亮语气委婉地拒绝了对方的请求。

“嗯。”葛师傅点点头,然后他们就都目不转睛地去察看那一只葛云十分看重的渣斗了。

“谢谢。”唐亮彬彬有礼地道谢。

唐亮笑笑道:“是一个朋友托我来做鉴定的。”

“怎么了?”周老板点点头说道,“我平时也爱收藏点东西,经偿古玩街的‘品古轩’呢,就是那家最大的古玩店,我一个朋友跟人合伙开的。你要是鉴定东西可以找他们。”

“你要弄什么?也是腌菜吗?小伙子,你还有那份闲心啊?别腌了,到时候我腌好了给你点尝就是了,其实这些东西菜市场上到处都有卖,还很便宜的。”房东太太连忙告诉唐亮道。

“可你即使输九次也抵不得赢一次啊,你赢一次就赚了那么多钱,不说其他的,就你手上刚赌到的那块‘鸡冠红’翡翠,肯定是价值不菲了,刚才我六舅舅很想买呢,但你要自己留着吧?”周悦笑吟吟地说道。

“唐老弟,你自己认为呢?你不要管他们说什么,他们在瞎起哄。”老扁掉回头来道。

事已至此,那两个cāo控着机子的师傅,以及旁边那些人纷纷议论了开来,他们对着那块毫不开眼的翡翠毛料指指点点,很明显他们并不看好了。

从旧、城区到新开发的城区有一大段距离,所以周悦和唐亮开车赶了好一会儿的路才到目的地,这边唐亮以前极少来,珠宝中心是有钱人的天堂,过去他唐亮连饭都吃不饱了,整天忙着找工作,哪里还有那股闲心逛珠宝店呢。

只听周小姐说道:“那你有时间方便的话就先来我家店吧。”

紧接着,邓小姐又联系上了房东,并带唐亮去登记入册,最短租期是半年,按每月三千元计算,唐亮支付两份房租,那就是一共交一万二千块钱了,不过房租是他和邓小姐之间的事情,因为邓小姐早已将半年的部支付给老板了。末了,邓小姐热情地说道:“那现在我们先去看房子吧∫们的房间在八楼,有电梯直达的。”

不过唐亮很快就理解对方的一片良苦用心了,对方毕竟是一个单身的女xing租客,对于异xing合租人她自然得提高jing惕了,要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免得一不小心“引狼入室”,招致无穷的祸患。

“哦,那没关系,下次吧,下次总该有机会的,对不对?”唐亮欢快地说道。

于是唐亮拿起那块擦了一小半的翡翠石头,然后在陈东的指引之下与那男子走到了赌石店的一间内室,而招呼好他们后陈东很快道别走开了,他外面还有要事处理了,再说也不方便听唐亮他们商榷有关交易一事。

“我觉得还是擦吧。”唐亮一脸认真地说道,“东子,麻烦你了,耽误你一点时间,我想也用不了多久的。”

“那很近,那边出口处就有一家。”周小姐提示道。

说罢,他扭过头去稍微收拾了一下,然后走出了门去。

“亮哥,你是怎么认识那个物贩子的?”陈东快步追上来问道。

“外面那么旧的样子,怎么里面却这么新,还糙?!这个瓶看样子也不对劲啊!”唐亮暗想道,他似乎瞧出什么端倪来了。

他好似将信将疑,唐亮点头道:“从来没有研究过。”

“老弟,你太谦虚了。”那男子连忙摇头说道,“你刚说的时候我们都怀疑,不敢肯定你那话,但是后面事实证明你的说法是对的,那件执壶的把手有问题,而且问题不小啊,刚才我试了一下,不试不知道一试吓一跳,东西摔地上跌碎了!”

离开周家的翡翠店,唐亮一直沿着街道漫不经心地逛下去,他在四处寻找赌石的地方,但没有一家店和陈东他们的店是一样的,看来赌石专卖店在此地只此一家别无分店了,大多数的翡翠店只经营成品翡翠玉器,并没有原石交易。

突然,有个人从内室走了出来,唐亮注目,只见那是一个中年男子,人长得高大英俊,有股温尔雅之气,只道对方应该就是这家翡翠店的老板了,而其他店员就是他的子女,一家人jing心照顾着这个店子,难怪有条有理十分整洁了。

“呵呵,可是抱你这种想法的人不在少数,谁不想通过赌石实现一夜暴富的美秘?”陈东呵呵一笑道,“但是太难了,赌石失败的人居多,不过有确实有一部分人收获很大,还有的因此发家致富了。”

“亮哥,这块石头我感觉擦得差不多了。”过后陈东说道,“现在你要么收起来当‘半赌石’,要么就准备切开,取出那块玉来。看样子应该能够判断了,不需要再擦了,擦石挺费劲的,呵呵,还是切割快点。”

“刚刚,你这话就不对了。”陈东搭话道,“赌石这个事情真的很难说的,有时候好玉偏偏就出在料子很差的石头当中,而一块表面满翠,非常漂亮的赌料,切开之后也不一定货得美玉,往往赌输的概率更大,因为皮子好看的赌石价值相对很高,可不是能随便玩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