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链子,难道是逸新为秦月柔准备的?”她喃喃了声,手揪着项链越发的紧了,今天是月柔生日,明天是自己的生日,这项链到底是为准备的?应该相信自己,还是相信别人的感觉?还是……应该对逸新多些信任?

她很认真地点头,“嗯嗯,妈妈说我在学校除了画画还是画画,说我很聪明,只是没时间学习,不过我直觉告诉我,妈妈或许是记错了,我科科都是满分才对。”她捏着考卷,说了让人特别无语的话,“这些,或许不是我的东西。”

她原来,猜到逸新会让他来接人,所以有意坐亭子里等他的。

是啊,真的很可怕,如果刚才被她看到月柔,她会将一切抖出来。

差点又犯这种错了。在她期待的眼神中,衡逸新最终撇开眼脸,轻轻地说:“没什么,这事和我们没关系。”

灌木丛中,那个瘦弱的身子不停的颤抖,手紧紧攀着灌木,不断的加大力道。亭子里,白珊开心的将项链抬高,“逸新帮我把项链戴上吧?别发愣,你提前送我礼物,我照样很开心,不会要你送两份礼物的,快点啊!”

其实,看到白珊生气,她还是很解气的。

衡逸新脱下外套盖她身上。白珊轻笑着,拢了拢外套,凑着鼻子在外套上嗅了嗅,衡亦新手一紧,想起外套被月柔穿过,白珊并没有在外套上闻到任何香水味,抬起头见衡逸新眸光,有点尴尬,“我、我就是下意识嘛。”

若不是为了逸新,不介意好好跟她大吵一顿!

她语速飞快,将心里的不满全说了出来。

这种事情跟本就不需要考虑的,是她一直期待的。

15的月亮真是大,四周漆黑一片,只有徐徐的流水声,衡逸新躺在水里,闭着眸子,他在想事情,月柔昂着头盯着月亮也在想事情,他们应该在想一件事情吧,明天怎办?今晚又怎么办?以后又怎么办?

杀气,从双黑眸中迸裂而出。

明明该表现的不在乎,却因在乎,对着月柔大呼小叫,控制不住自己的言行举止。

天慢慢黑了,赛马场的灯光亮了起来,晚上的比赛要开始了,两人打的累了,就开始感觉到肚子饿,祈自谦从地上爬起来,往停车位置走,打开车门的刹那,扭过头来幸灾乐祸地笑,“月柔在树下的椅子上等你,你刚才打我很爽嘛,现在你没有选择的余地了,接不接人随你,我可没那个工夫,得吃饭去了。”

衡逸新慌乱地望着她眼中倾巢而出的眼泪,她昂着脑袋,只怔怔地流泪,嘴角轻颤着,“对不起……对不起……”她抬起手开始擦眼睛,一边道歉,一边擦眼睛,可那眼泪刚擦掉,立马又冒了出来。

不管母亲的眼泪,白珊的责任?还有那密室里,见证着他不为人知的卑劣……

他猛地睁开眼睛,双眸复杂地望着怀里的人,月柔脚下一软差点滑下去,一双有力的臂膀微微用力将她搂抱起来,寻着旁边的椅子,两人坐下,将她安置在怀里,黑色的外套拢了拢,将她的小身子包裹紧。

可偏偏帅到不行。

祈自谦见多了这种眸光,早就免疫了,脸上只挂着一惯的浅笑,他垂下头来,拉旁边人的手,“月柔,累了吧?我们去休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