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敲门声响,衡逸新皱眉盯着门,脸上露出寒意,人在心情不好的时候,看什么都不爽,听到什么声音也很不爽。

耍人也得适可而止吧?

最亮人眼的,还是那抹温暖的笑。

密室过后,月柔白天待在房间足不出门,晚上偷偷到衡逸新对面蹲岗,仅仅是想偷偷看他,也期待着对方能晚上能来房间找她,可是,衡逸新却再没去她房间一次,不知道是因为发现她的装睡,还是别的原因。

月柔一惊,猛地转过身子,发现邵白珊静静地站在门口,今天的邵白珊意外的平静,看她眼神没有露出半点记恨,反倒眉宇间有着少许的伤感与愧意,她一边朝着棺木走近,一边开口:“温谨比逸新小两岁,长相都随了催凤怡。”

“你跟踪我!”他很快明白其中原由,吃惊又愤怒地盯着她。

然后,移动步子,反身到房间门口,把偷看到的密码输入锁中,按确认!

催凤怡承诺过什么?让她放弃了画画?所以她恨催凤怡?

月柔知道,丈夫又开始做恶梦了,这是久违的情况,她们没分房间之前,丈夫也常常半夜惊醒,以前,她会开灯叫醒他,今晚却不能这么做,丈夫是偷偷爬上她床的,若是撞破,以后就不再有这种偷偷的小幸福了。

“你……”白珊瞪大了眼睛,她得承认自己被威胁上了。

“请原凉白珊对您所做的一切,她被仇恨冲昏了头脑,也是我让她没有安全感,如果我能好好跟月柔保持距离,她就不会因害怕而做各种恶毒的事情,是我的错。”衡逸新声音太过暗沉,就像身处深潭中的牢笼,因为无法冲破枷锁,只能被迫承受。

是,这些原稿若真让人知道了,都会认为她在作戏,这个问题她早就有想过,可这话从管家嘴里说出来,就莫名的变了味,月柔看着这张轻笑的脸,只觉得整个衡家被迷雾浓罩着,森森的令人毛骨悚然。

可她们这样相互仇恨对方,全都是为了自己,是自己让她们变得恶毒、丑陋!

她慢慢走近月柔,往电脑上瞧,“秦小姐,你的画画得真好,我给您收拾下房间,一会该用晚餐了,对了,少爷不会误会您的,千万别伤心,邵小姐的橘子在夫人房间找到了。”

“我跟秦小姐说,早晨有看到邵小姐抱了个和原稿箱子很像的箱子,然后秦小姐就冲出了房间……邵小姐认为是秦小姐弄的,可是秦小姐却说她进入房间之前,里面就已经这样了。”

身子被搂紧了,他的脸埋入她长发中。

“都是血,白珊不哭了,我们马上去医院,不会留疤的,不哭了。”衡逸新是心疼又愧疚,看着她满身的血,立马就抱起她,白珊却不配合,手指着房间的梳妆台的纸箱子,衡逸新瞪大了眼睛。

这话是在责备催凤怡,对方也不反驳,确实后悔太冲动。